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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说完递给她一个信封。
蒋歆瑶打开，是昨晚被她揉成一团离婚协议书，和那张名片，还有这栋别墅钥匙。
“顾总让您考虑好了给杨律师打电话。”
蒋歆瑶把名片紧紧拽手中，平静声音问，“他现住哪里，你们把他东西拿去哪里？”
小张有些犹豫，皱着眉回道，“很抱歉，顾太太，我们也不知道顾总现住哪里，我们还等他电话指示。”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走吧。至于离婚条件，我想好了会给杨律师打电话。”蒋歆瑶声音淡淡。
小张轻叹了口气，带着人走了。
蒋歆瑶没有出去看他们离开，坐沙发上，手握着离婚协议书，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她没想到这一切会来那么，她以为他至少会给她喘口气时间，他就那么迫不及待。
小张上了车，回头请示，“顾总，你要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现去哪里？”
后座上人闭目养神，淡淡问，“她说了什么？”
“顾太太问你现住哪里，还说了离婚条件她想好了会给杨律师打电话。”
顾奕阳倏地睁开了双眼，墨黑眼眸显得迷离又疏远。
“去公司。”
小张看了忍不住心里叹气，多好一对璧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地步。难道老天爷为你打开了一扇门，就一定得关上你一扇窗。
小张摇了摇头，启动车子离开。
——
小张他们离开不久，就有保姆上了门，说是顾先生让她来这里帮佣。
蒋歆瑶没有留她，打发她走了。
保姆显得有些不甘，讨价还价道，“太太，您留下我吧，佣金我们可以再商量，我可以适当让一些。”
蒋歆瑶懒得跟她理论，淡淡说道，“你要留就留吧，不过这个家以后就不住人了，你就当这里看家吧。不过丑话得说前头，这里如果少了什么东西，往后我得找你赔偿。”
保姆视线扫了一下，这个家豪华得不行，估计一个花瓶都得她帮佣十年才能赔得起，算了，这三倍佣金她宁愿不去赚。
“太太，既然这个家不住人，我还是走吧，顾先生是派我来照顾您，您都不住这里，我留下也不应该了。”
保姆灰溜溜离开了。
——
蒋歆瑶也当天晚上回了蒋家，只是没有告诉家人真相。
老爷子见到孙女自然是高兴，哪里还顾得上去问这些。倒是蒋安国，笑着问了句，“这么晚怎么跑来了，不会又跟奕阳闹别扭了吧？”
“大伯，才没有呢，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天天闹别扭，他出差去了，福妈去顾家照顾老爷子，老爷子身体好像不太好，我一个人家害怕，就过来了。”https://www.41xs.com
“顾老头身体不好？”老爷子吃惊重复了一句，“昨天我还跟他一起下棋来着，那老头看上去精神别提多好了，怎么会身体不好呢？”
蒋歆瑶微微顿了顿，随即掩饰道，“老爷子可能是嘴馋了，想吃福妈做菜，所以找借口让她回去。”
“这倒是有可能，那老头可狡猾了。”蒋老爷子乐呵呵说着，“不过你陪陪我好，我正愁着找不到借口让你回来呢。”
“爷爷，我带你出去旅游吧，你不是早说你想去各个地方转转，我近正好有空。”
蒋歆瑶其实是自己想出去散散心。
老爷子笑了笑道，“年纪大了，去哪儿都不方便了，年轻时候其实也走遍大江南北了，有时候真想重走一遍，但是腿脚跟不上了。囡囡，你要真想出去旅游话，就让奕阳陪你去吧，爷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咯。”
“爷爷，那我也不去了，就家陪您，下下棋，看看报，也挺好。”
老爷子伸手揉了揉她头发，一脸宠溺。
蒋歆瑶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一无所有，至少她还有家人，这么多疼爱她家人。
苏慧把饭菜端上桌，嘴里唠叨着，“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都没来得及弄什么菜，平常你们几个小都不回来，你大伯也经常外面应酬，就我和老爷子，老爷子又不能吃荤，诺，今晚就只有红烧肉和几个蔬菜，明儿大伯母再多弄几个你喜欢吃菜。”
一听到红烧肉三个字，蒋歆瑶胃里就翻江倒海了。
老爷子眼尖，发现了她异样，笑着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爷爷陪你出去吃，很久没出去吃东西了。”
蒋歆瑶摇摇头，“爷爷，大伯母做什么菜都合我胃口，只是近肠胃有些不适，总觉得有些恶心。”
老爷子和苏慧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眼中都有某种光芒闪过。
“胃口不好，是不是吃什么都恶心想吐？”苏慧试探问。
蒋歆瑶点点头。
苏慧和老爷子心里都有些主意。
“那先过来吃晚饭吧，待会儿等你大伯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看，身体重要。”
蒋歆瑶好笑说道，“不用吧，这都要去医院看，只是肠胃不好，大伯母您给我补补就好了。”
“当然得补，赶紧过来吃饭，可别饿着了。”苏慧走过去，小心翼翼扶着她椅子上坐下。
蒋歆瑶一看到那晚又红又黑红烧肉，没能控制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老爷子外头听着她干呕声，那个激动，“呀呀呀，不会是，是那个，有了吧。”
“我去给安国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带丫头去医院检查。”苏慧激动地跑去打电话。
蒋歆瑶吐了好久才出来，苏慧和老爷子一人一手臂挽着她，深怕她摔着似。
饭吃到一半，就看到蒋安国匆匆赶了回来，军帽都没来急脱下来，就拉着蒋歆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