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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称呼他一声“老先生”。
她临走之前，垂眸淡淡扫过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顿下了脚步。
而尚睿坐在那里，仿若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尚睿右手捏着钢笔，离婚协议书上的那个尚字写了一半，突然便顿住了笔锋，“当初创立丰瑞，你曾说过那和宋家无关。”
说完，她倾身，将那茶几上的文件又拿回来，翻到最后一页之后指着其中的一条，道：“你签字同意，云腾可以留给你，不过我也告诉你，留在京都，你尚睿一辈子也不可能把他发展成为第二个丰瑞。”
宋苒盯着他，眼底流露出浓浓的讥讽意味，“那我问你一句，当初在马尔代夫救我的人，真的是你吗？”
所以不等他震惊的神色有所收敛，她就继续拆穿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查得很清楚，是不是你，你我心里也都明白，这个话题，你确定还要继续下去吗？”
所以，她连这个男人在签字之前会考量什么，也做好了最精准的揣测。
“签下离婚协议书，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今后只要你不主动招惹宋家，我们也不会无端侵害你的权益。”顿了顿，她带着浓烈提醒的意味告诉他：“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但终归，是给了他一条生机，不至于让这个一辈子都在权衡利弊的男人真的去破釜沉舟。
这时候，他只要再敢多说一句，她就一定会将所有的证据悉数拍在他的脸上，让他认清自己，从最初开始就是一个图谋不轨，内心肮脏险恶的小人。
老先生面对满屋的狼藉，面不改色，阔步走来。
“所以最终，你输得一败涂地。”顿了顿，她笑，“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哄回你的齐小姐。”
这话落在宋苒耳中，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滋味。
她起身，无声地松下一口气来，在即将踏出这个办公室之前，从内心世界已经同那荒唐的十年彻底作了告别。https://www.41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