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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苏醒
萧逸没到达静流界之前,想过很多次静流界会是什么样子。依着他想,神界比仙界高一等级,对比仙界和人界,静流界怎么也应该比仙界好。至于如何好法,萧逸暂时还想不到。多仙气?多天材地宝?还是好环境?所有美好畅想,看到真实静流界时都立刻烟消云散。萧逸脑海只闪过了人界流行一句话,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真实静流界和想象中静流界就是理想和现实区别。
萧逸看着前方灰突突,仿若笼罩一层灰霾中大陆,揪了揪身下二十一耳朵,不死心重复道,“那真是静流界?神界?”
二十一就是萧逸第一次见滚成一团里面领头那头迟哞,也是萧逸暂时坐骑。
对于萧逸这种明显质疑口吻,二十一不满摇摇头,摆脱了萧逸抓着他耳朵手,用一种低沉而威严声音道,“那就是我族世代镇守地方。”
萧逸默默心里将镇守改为驮,没忍心说出来打击二十一骄傲。
二十一等不到萧逸回应,愤怒甩着尾巴尖啪啪啪拍着海面。作为一头优秀镇守静流界多年迟哞,他怎么可能会带错路?二十一突兀朝着前方吼了起来。吼声中,几十头巨大迟哞慢慢从海底浮出,露出了萧逸熟悉毛茸茸虎头。
二十一吼声太过突然,萧逸被他吓了一跳,差一点栽到海里。要知道现二十一可不是之前萧逸见过小山般二十一,为了配合萧逸身形,二十一也缩小到了和萧逸差不多大小模样。萧逸只要一个不稳,估计就是和无望之海亲密接触结局。
萧逸心有余悸揪住了二十一脖子上毛,二十一脸上高傲随着萧逸动作咔擦裂开了。被揪毛什么,简直是不能容忍!二十一愤愤想着,可思及之前没接到萧逸几人,被族长追着打过程,二十一能做也只是继续端着脸上高傲,无视背上萧逸。
萧逸坐稳之后,视线落了前方迟哞之上。他想到了之前总是喜欢幻化成老虎那头迟哞对这一切讳忌莫深。管萧逸已经知道迟哞一族所谓镇守就是驮着静流界,可真看到这种情景,看到从海底浮出几十头迟哞,萧逸觉得他似乎理解了迟哞一族对自由执念。
萧逸拍了拍身下二十一,犹豫道,“你们无法离开这里吗?”
二十一听明白了萧逸问题,嗤了一声,“看到我背上银丝了吗?”没等萧逸开口,二十一继续道,“这些银丝是契约之力,是静流界和我族签订血脉契约。这些银丝会束缚我族生活静流界周围一定范围内,就像一个大笼子,根本无法离开。”
萧逸想到了之前那头迟哞,“那小六呢?”
二十一眼中极闪过了一丝羡慕,“你是说二九六?”
迟哞一族起名方式十分特别,同辈之间都是按着数字称呼。萧逸觉得这可能多是迟哞一族从神界保留下来习惯。毕竟迟哞一族就像是静流界界主圈养守护兽,为了管理方便,随口就用数字指代。就如徐瑟源养四头赤炎狮吼兽,他懒得起名,同样也是小一、小二称呼。二十一口中二九六就是一直跟着萧逸迟哞,介于他名字太长,大家一般都称呼他为小六。
萧逸“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二十一语气颇为复杂,“小六是迟哞一族异类。”
迟哞一族体内流淌着神界妖兽血脉,生来就都是十阶妖兽。作为需要镇守静流界妖兽,他们自出生背上就会有银丝出现,这也代表了契约签订。可有一种情况是例外,那就是先天不足迟哞。神界尚存之际,所有先天不足迟哞出生就会被处死,因为他们身体孱弱,无法承受契约力量。可现,每一头先天不足迟哞出生,都是族内举族欢庆一件事。因为这意味着这头迟哞可以避开契约签订,可以离开虚无海,可以外出寻找神格。
二十一复杂语气里带出了一丝淡淡羡慕,萧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二十一羡慕不过转瞬即逝,立刻又骄傲起来。小六就算能出去又怎么样?还不是每次都被虚无海里面十阶妖兽欺负,需要他们给出头。再说本来迟哞就是生活水里,他没觉得现生活有什么不好,除了无聊点需要每天轮值镇守静流界,还不是和其他妖兽一样。
念头闪过,二十一打起精神,示意前方迟哞道,“看到了吗?族人就那里,你现相信那是静流界了吧。”
萧逸其实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他轻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下二十一,“我们过去吧。”
二十一高傲挺直了身体,飞速朝着静流界方向游了过去。
他们身后,楚墨一脸担忧看着萧逸背影,陆涉川和他露出了同样表情。
迟哞族长心中管也担心萧逸成败,可还耐心安慰着几人,“放心,静流界已经认可了萧逸身份,他去那里绝对不会有危险。”
楚墨紧张握紧了拳头,“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族长苦笑摇摇头,“这要看静流界意志。自神界崩塌以来,近十万年来再没有人能登上静流界,即使是迟哞一族也不行。若非是几次神格气息出现,静流界都会有动静,族人几乎都以为静流界是一个死界。”
族长话不仅没有缓解了楚墨心中焦虑,反而让他加担心起来。可他根本没有办法靠近静流界,他面前仿佛有一层看不到桎梏,死死地封住了前面路。哪怕是百老和陆涉川都不行,几人中除了迟哞族长也只有萧逸完全不受影响。不得已,他们只能选择让萧逸一个人前往静流界。
就几人交谈间,萧逸已经靠近了静流界边缘。浮海面迟哞无声无息让出了一条路。所有迟哞视线都落了萧逸身上,这些视线或热切或期待。萧逸表示,被这么多巨大眼睛瞪着,他真心压力山大。
随着萧逸越来越靠近静流界,他隐隐感觉到心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好像是一种情绪,一种融合着喜悦、激动、期待、盼望等等复杂情绪。这些情绪并不是萧逸,可萧逸却丝毫感觉不到排斥,仿佛这些情绪他心底滋生是一件自然而然事,他现就应该是这样心情。
到了这里,二十一已经无法再继续前行了,萧逸小心从二十一身上站起,一步向前,身体仿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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