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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跳了起来:“麝……麝香?”我闻此香已有八月有余,身为医者的我为何会一直没有发现麝香的存在?还有……宫纯雪,那个纯真的可人儿,她是那种下毒害人的女子吗?
一个个无比沉重的字自太后朱唇间吐出,我的心彻底的冷了。“这抹利花香中含有少量麝香,细闻亦难以辨出,加之抹利花香浓郁,正好掩去了麝香,连医者也难以嗅到。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少量而已,我和夜奕之间唯一的牵绊可不能有事!
后面的字却更加沉重了,连带我的心也沉重了起来。“真是处心积虑啊,这香连点八月,积累下来,孩子……
我走到熏炉前一手扑灭了炉中火,也顾不上灼伤之痛,只是声音颤抖地问:“娘娘,嫔妾腹中孩儿……”
太后阴这一笑道:“当年贞贵嫔遭人暗算,胎儿性命倒是无碍,只是……”
我听到“只是”二字,身子猛烈一震,差点没站稳。太后把我扶回座位坐下。
我茫然地望着她,脑中闪过千百疑惑,却终是问不出口。
太后的脸上满是沧桑之色,像是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先帝,曾经有一个六皇子,与五皇子为双生子,只是,还未出生便成了痴儿,后来……”
我没有说话。后来怎么样,已是心照不宣。
生下痴儿,痴儿还……贞贵嫔经历了怎样的苦痛?这苦痛……要由我来经历么?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你大可放心,大人孝,哀家都会尽力保住,只是……”
做好心理准备,这点我知道。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放了下来。这时候,惟有信太后了。只是当年贞贵嫔之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怎么不曾听人提起这个夭折的惺子?
“贞太妃……”我有满腹狐疑还未发问,太后便挥挥手道:“哀家乏了,跪安罢。”
我只得把心中疑问吞回肚子里。我现在自身难保,管那么多的前朝秘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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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走后,有太医拿了药方到长乐宫中,说是奉太后说命开了安胎药,多少自已将就着办。我差人到尚食局司药房去取了数帖,又命紫樱把炉水未烧完之香熏放回木匣子中保存,日后对簿之时也有证据。
紫樱也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但没有说出来。她是一个聪明人,懂得猜,而不会问。
我取过血琴横放膝上,轻轻弹拨了起来。声音波澜不惊,只有淡淡的无奈。四月之间,我也想通了许多。
殿选那日,他是把弹琴的我看作清琴才对我加以盛宠的吧。封婕妤那日,吹箫之人若是他,那么跟踪因起舞而裂衣之人的侍女也是他的人吧。兜兜转转,他以为起舞之人是宫纯雪,把宫纯雪也当做了清琴的替身。我心心念念着逑得君心,她不惜打我胎儿来削弱“对手”,其实,夜奕的心已是给了与我相像的那人。
蓦然想起,在乾承宫中弹奏血琴那一夜,他说“我喜欢你”。那时我的心已被不知不觉的俘虏了。
现在回想,他那日只是说喜欢我。而我,却抛却了理智,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夜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用这幅皮囊,和这就要出生的皇儿,去绊住你的心,那怕牵绊的只有那一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