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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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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怎料,他却道:“是。”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傻子,去罢。”

待莫妄走远了,我才开始抓那些“配料”。

指尖滑过写着“麝香”的柜子,顿了一顿。夜宫的回忆涌现,宫纯雪的奸佞嘴脸,颜儿的迷离眼神……

我冷冷一笑,撇开不堪的回忆。谁说害人胎儿就必须用麝香?在这药库中,就有太多的替代品!

我把抓完的药放到锅里煮了起来。

望着黑乎乎的药汁,本以为已尘封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

已是两年前的事了,但相比九年前的回忆,却是要近得多。

不知为何,九年前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两年前的画面却已模糊。

是因为,人,比较容易记住仇恨吗?还是因为?人比较容易忘记美好、忘记爱?

是曾经的爱转为了仇恨么?还是……爱,已随他逝去……

我漫不经心的搅着面前的安胎药,长长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还在,我定不会爱得如此模糊。

但,也许,我会不知道,我爱他……

“是谁在这儿唉声叹气啊?”结实的声音略带玩味,我停来手中的搅动回头一看,果然正是梓墨。

“参见太子殿下。”我微一颔首。对仇人的儿子,我自是不会行礼。

梓墨不愠不怒,依旧和煦的笑着。“梦太医也真忙碌。”

“贵妃娘娘的主诊太医,怎能不忙碌?”我皮笑肉不笑。

梓墨对我的冷漠无动于衷,答非所问:“今日是七月初六呢。”

七月初六了?我淡淡一笑,时间来得可真快啊。

梓墨见我不语,续道:“明天是七月初七,七夕。”

七夕,我倒忘了这个日子。去年的七夕是正农村里过的,而两年前的七夕,是在漫漫深宫里渡过。

“梦姑……”他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可以陪我去逛灯会吗?”

我的脸一沉。在七夕一起逛灯会的男女只有一种关系――爱人,无沦在哪个国家也是如此。

“梦姑正在为未亡人守寡。”我幽幽地道。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失落,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带你出去玩玩。”

我僵住了。这样软化的他,是战场上指挥三军的他吗?刹那间,他恍惚又变回了那名叫墨的神医。

他耸耸肩。“你好像并不快乐。”微微一笑,又道:“有时候,忘我是一种解脱的方法。”

我再次愣住了。他看我竟看得如此透彻。

心里狠狠的挣扎着。我该随他出去吗?可是,他是仇人之子……

可是,心底里深深的相信了他的那句话。解放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我替你向太医院院正请假了。”他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先斩后奏?

颓然一笑:“好了,服了你了。”

他笑得像个孩子。“明天晚上,我来找你。”

暧昧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来,竟也没有尴尬之意。是因为那暖煦的笑容吗?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样做,对吗?

也许,我无论改变了多少,心底渴望温暖自由的欲望从来都未变。

岁月不回头的老去,世道无情的摧残着人心,但,也许,最原始的人性――善性,一直未变。

—————

我呆呆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匆匆煮好药让一个掌药拿去昭阳殿,我出了药库,来到了司药房的小院子里。

若是在手膳或晚膳时分,这里会有司药房各职的女官聚集,不过现在时辰尚早,院子里空无一人。

毕竟是皇家的地方,没有奇花异草,但也不乏各类花卉。

我看主傲然耸立的梧桐树,恍惚之间,又看见了一年前那不堪的回忆。

那时,梧桐花开,而今,已达垂暮之年。

梧桐树总是给人寂寞的感觉的吗?为什么,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之感……

我伸手接十社一片翠绿的梧桐叶。可怜那叶子,还未老去,已被遗弃。

轻轻拈住叶子,放到唇边,我悠悠吹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吹奏过了,上一次应该是夜朗教授以音入武之时吧。那次吹的还是玉箫。

原是一曲《浮灯梦影》,却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有多少年没有用叶子来吹奏了?也快十年了罢。

听着音不成音的《浮灯梦影》,莫名其妙的没有半丝反感,反而是……更陶醉了。

不成曲调,却有发自心底的情,仿佛勾动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这就是所谓的“心音”吗?让自己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忘却武功,忘却自我……

无翻江倒海之力,无脱胎换骨之神,这就是夜朗所说,最纯最真的音乐吗?

乐声蓦地停下。哀伤的余音环绕,久久不散。

啸啸风声、沙沙叶声仿佛伴着那回音,奏起了绝望的一曲。

没有彻骨的仇恨,只有淡淡的哀伤。

那时“走火入魔”,夜朗说,我的心,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

是否,当仇伤释然淡化,奏出的音乐才会纯粹?

当初不明白夜朗的初衷,原来,他是想让我,解放自己……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苦……

事实上,最苦的,还是仇恨,挥之不去的仇恨。

在绝望中打了一个转,学会了释放自己,不再以仇恨为生命的主干,将复仇变为仅仅生命中的一件事,这才是解脱了吧……

“梦姑。”只听一人唤道。却是莫妄。

我轻轻抛下了梧桐叶,任它随风飞舞,背对他问:“我要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他没有回答,却是问:“为什么抛了那片叶子?那是我听过最好的乐器。”

我轻轻一笑,不知是在嘲笑他的无知,还是在嘲笑世人的无知。“心中有乐,什么都是乐器;心中无乐,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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