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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只有台上的歌手一如既往地唱着歌“……昔我往矣,我心伤悲”。
花样男正在得趣的当儿,被他搅合很有点不耐烦,问:他是谁?
不知道。婵娟淡淡地回答:我连他叫什么都没记住。
三哥拉她起身,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现在告诉你,我叫苏桢和,今年32岁,是个医生,我喜欢你。
还有呢,婵娟冷冷地说:你有一个未婚妻,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未婚妻的父亲是个外交官,对吧?
对。三哥答道。
滚。婵娟道:回去当你的好丈夫,好女婿,好青年,好医生吧。
耳边的潮水声再次沉闷地袭来,三哥想,我回得去吗?但凡我能回得去,我还来找你?
我做不到。在那一刻三哥感觉自己软弱极了,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跟我走。
三哥又来到婵娟的小公寓。那一夜,翻云覆雨,彻夜无息。
三哥觉得自己快死了,不过能和她连在一起死,真好。
婵娟累极了,睡在他怀里就像一个婴儿,自己抱着自己,是那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三哥几乎要落泪。他想要好好地爱她,怜惜她,让她以后不要再那样的睡觉。
婕生是在三哥提出要和她解除婚约后才知道婵娟的存在的。
一开始婕生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想,或许是自己对他管束的太严厉了,他和朋友去喝酒她都要电话追踪,让他有了压力。还有以前他要求和她缠绵,她都出于矜持而推却过几次,大概就因为这样让他感觉她对他不够热烈,不够爱他。
其实她是很爱他的啊。她不常常和他上床,那是因为她不想把这件事在婚前就做尽了,弄的新婚不久就和老夫老妻一样。
或者她有错,可她可以改嘛。婕生于是缓缓地脱下外衣,露出内衣的白色蕾丝,她整个人就像那些蕾丝边,洁白,高雅,精致而清丽……
可是三哥重新给她披上了外套,对她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半晌,婕生听的簌簌发抖,她哭道:你别想解除婚约,永远都别想!我告诉你,我不是为自己,我是为了你,你要和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你的人生就都毁了!
三哥现在问婵娟要了一个钥匙,和婕生交涉得他已是很疲倦,他进开门后就先去浴室洗个澡,
卧室里,有低微但是骚动的喘息声连绵不绝地传来,让三哥的血液从微冷到沸腾。
大床上,婵娟赤~裸~裸地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激烈地撞击着,似乎是已然到了魂飞天外的阶段,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三哥上去就甩了那男人一个耳光,像拆开了两条交尾的狗一样,怒声喝斥他滚蛋。
那男人是一如既往的年轻与俊美,在匆忙中一时也没弄明白三哥到底是什么来头,毕竟不敢恋战,只得狼狈地黯然离场。
婵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雪白的大腿依然分开着,连姿势都没变。她睁着亮晶晶的黑眼珠看着他,纯洁的像个天使。
三哥打了她一个耳光。这记耳光比打那男人时狠多了,重多了,也冷酷多了。婵娟一偏脸,有一缕鲜血,渐渐从她的嘴角溢出。
血是甜的。婵娟说,语调平静而若无其事。
如果,你再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上床,我杀了你。
色厉内荏。三哥绝望地想,我真是色厉内荏。可我是真的离不开她。
三哥的心也在流血,或许,那血也是腥甜腥甜的,浓烈而腥甜。
别再那样了好吗?三哥上去抱住她,疯狂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身体,渐渐的,他从热烈的亲吻变成了狠狠地咬噬,婵娟在他凶猛的利噬里疼的闭上了眼。
你到底要什么?你是要我的命吗?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都可以马上给你的。只是,你别再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一丝不挂地连在一起了,我受不了。
婵娟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我就是那样的人。我不可能会改变的。你走吧,你再不走,会发疯的。
三哥把钥匙放在桌上,然后转身离去。
三哥去了深海酒吧,找到那非男非女的歌手,扔给他一叠钱,说:给我唱那首牡丹亭,一直唱到你死。
歌手连头都没抬,吉他铮铮地弹着,依然自顾自念经一样唱他的歌,连眼尾都没扫他和那些钱。
半年后,三哥如期举行了婚礼,婚礼很隆重。
苏敏那天是伴郎。他略微和客人寒暄了一会,就把三哥拉到一边,悄声道:婵娟来了。
三哥一时似乎不知道婵娟是谁似的,眼神茫然地瞪着苏敏。
婵娟来了。苏敏再次提醒道:我把她引到了化妆间,让嫂子看见就麻烦了。
沈幽敲在他们身旁听的一言半语,长了一个心眼,悄悄地跟着他们出了大厅。
化妆间里,三哥看见了婵娟,他就像失去魂魄的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元神一样,脸色蓦地开始转换回清朗与光华。
不要结婚。婵娟静静地站在他对面,沈幽听她只说了四个字:不要结婚。
好。三哥的回答更为简短,只有铮铮若琴弦拨动时的一个字:好。
他慢慢地扯下礼服上的领结,然后拉起她的手:我们走。
苏敏和随后而来的沈幽看的目瞪口呆。苏敏抱着胳膊,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似的,却一时无从讲起。
沈幽很快上前拦住他:三哥,你这是做什么?
悬崖撒手了吗?沈幽心想:你是贾宝玉?你以为你可以撒手?
人活着不能随心所欲。沈幽痛心疾首:三哥你明白吗?
我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地活着?三哥似乎是自语一般地问道:我就想随心所欲地活着。
那不可能。沈幽叫道:你今天结婚了,你对你妻子富有责任,做丈夫的责任。
三哥没答话,依然拉着婵娟往前走。
沈幽上前打了婵娟一个耳光,摇头叹道:你真的是个妖孽。
三哥立刻护惜地把婵娟揽进怀里,对沈幽说:幽幽,别说我今天结婚,就算我今天是金婚纪念,只要她肯来找我,我就一定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