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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同声地说,她们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这个人应该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爱我的人都希望我忘记他。只是我一直在想,那枚戒指究竟代表了什么?一个纪念?一份礼物?一段露水因缘的见证?一个永远都没有谜底的谜语?
秋池在两天后来找我,我正要出去买菜,他就说,那一块儿去吧。
他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意思是,你真的会做菜?
去的路上,路过手工做旗袍的作坊,他指着橱窗里摆放的旗袍对我说:“你穿这个一定很好看,你的身材和气质,应该做一件雨过天青色旗袍,什么装饰什么花样都完全废除的那种,干净素朴,淡极始知花更艳。”
我回答说:“绣枝穿这个更好,她是鹅蛋脸,鹅蛋脸穿旗袍是最适宜的。”
说到绣枝,他便摇摇头,微笑着不答话。
“你不觉得绣枝很漂亮吗?”
“漂亮。”他说道:“不过漂亮的女人多了,又与我何干?”说着,他眼神灼热而温和地看着我:“我是一个崇尚简单的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吃饭的碗筷只要一副,换洗的衣服只要一套,身边的红颜只要一个,当然了,我都会挑最好的,最适合我的。”
“你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我说:“这种近乎于苦行僧的生活方式,世上有几个人能做到?”
“我不觉得苦,”他坦然道:“我引以为乐,有很多欲望,来自于你的眼睛饱了,但是你的心还没饱,不知足,贪心,这便是万恶之源。”
提到万恶之源,我想起绣枝常常挂在嘴边那深恶痛绝的“万恶之源”,不过倒和他的截然不同。
“想什么呢?”
“想绣枝呢,”我回答道:“你和她有点相似之处。”
秋池见话题又绕回绣枝了,就微笑着没答话。我买的全是蔬菜,原本准备做蔬菜沙拉,回到家才知道厨房里没有沙拉酱了,再下去买就有点意思懒懒的。
厨房小,秋池进来的时候,我就更觉得局促了。
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道:“有两天没见了,很想念。”
“表达想念就必得是这样的方式吗?”我问。
“嗯,”他说道:“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就一定会完整地交出我自己,并且,我想和对方融为一体,让自己的身体和心都找到一个归属地。我想我一年后和你做那件事,与我认识你10分钟后就做,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别人或许有,但在我这里是相同的。”
“既然相同,那你就再等上一年吧。”说完,我就推开他进了客厅。
“鬼灵精,”他从背后一把抱住我:“和我捉迷藏,还是玩七擒七纵的游戏?”
我想说我压根没兴趣和男人玩游戏,我只是永远都在猜一个谜语,一旦揭晓谜底,那么,就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对于秋池,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个例外,我倒不想那么快就接近谜底,我还想多猜一会儿。
多猜一刻,就多增加一分乐趣。
他像大熊抱住小熊那样地拥抱住我,不带任何欲念的,问我可是累了吗。他的胸膛很厚实,犹如一堵墙,既可以遮风避雨,又可以是墙里佳人墙外笑的旖旎。
我回身吻了吻他的唇。无论他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都给了我一种温情,人是一种软弱的动物,谁都渴望温情。
也许是这个吻给了他激励,他渐渐把手伸进了我的衣底,那双手就像是鱼儿一样,在肌肤上娴熟地游走着。
“……我不喜欢大胸的女人,看上去笨笨的,你的胸不大,不过形状很美,就像两只细瓷小碗,圆润的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我惊讶极了,同样的形容,出自于完全不同的两个时空,然后交叠,变成了一双修长的手,一个湿润的嘴唇,在“碗”边尽情地吸吮。
“我说以后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说着,他伏到我身上,握住我的脸:“开始了,你别怕,我感觉你对这件事好像有恐惧感。”
不是恐惧,我在心里说,而是谜底揭晓的深深失望。
“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柔声问:“还没准备好?”
“今天不行。”我努力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明白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今天不行’,那一定有她的原因。”
秋池突然笑了,然后用手抓住我的长发轻轻抚摸了一会,半晌叹气,戏谑道:“看来我的运气不好。”
几天后,绣枝为我揭开了这个谜底。
“我查过了,中国历届外交部礼宾司里,都没有一个叫井秋池的人,”绣枝边说边打开她的手提电脑,“那么,他是不是一个骗子呢?”
说着,她微笑着替我拉出一个页面:“姐姐,你不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谜底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