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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懒得废话了。”
翠蝉见主母气得口G舌燥，默默倒了碗温茶递上。
“其实这事我是早知道的。”N喝过茶水，匀匀气息，才缓缓道，“大伯母原本的意思，是想把表M叫回老家，再也不放回来了，以后就叫那良妾作了平Q，替梧兄弟出面张罗。总算梧兄弟念情，好说歹说，劝大伯母‘此事不成T统’，才算保住了表M。”
翠蝉坐到炕上，轻轻替N捶着腿，温言道：“NN别气了，照我说呀，堂房大叫把梧N的儿nv叫回去，也不见得全是为了惩处。且别说咱们老对大房的恩情，说到底，堂房是商户人家，只一个梧二爷出仕，还是武官。可咱家呢，的，武的，有多少？这辈上，咱们两房人还亲如一家，可再叫梧N这么下去，时不时带着孩去慎戒司见见受苦的康家外祖母，言传身教，以后哥儿姐儿们大了，还不暗暗记恨哪！”https://www.dubenhaoshu.org
N拍腿道：“你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也忧心这个，好在伯父伯母是明白的，趁孩们还小，赶紧带回去自己教养。不过也就这回，长梧兄弟已应承了伯母，说若再有下次，就把媳F赶回老家去，另抬平Q。”
她叹口气，又道：“姨母这样恶毒的人，是断断不能出来的，听说她里头还见天咒骂我们全家呢。唉，说起来，允儿这门亲事还是老牵的线，也不知她有否念及老的恩情。”
说了半天，N见翠蝉久久不语，不由得笑道：“你怎么了，忽的哑巴啦。”
翠蝉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听NN说良心，我不知该不该替一个人传话了。”
N略一思，脸Se渐渐沉了：“还是允儿心软呢，你也是个心软的。她又托你来跟我说什么了？”
翠蝉苦笑道：“宋姨娘说，大哥儿一日日大了，眼见不是个读书的料，倒喜欢舞刀弄枪，咱们爷哪有这功夫，能否请NN给找个刀棍师傅。”
N冷哼一声：“她倒胃口不。”
翠蝉静静站在一边，一声不吭。
虽说如今她是N跟前第一得用的人，可原先的话，宋姨娘才是N自小伴大的贴身丫鬟。旁家NN也许乐意将贴身丫头给丈夫做小，可N是自小看着林姨娘跋扈大的，骨里就不信什么Q妾和睦，是以当初N再着急上火，也没把主意打到她们J个身上。
谁知宋姨娘瞧N生大姑娘时伤了身，生了别样念头——既不会有嫡了，那么必是庶长最贵，主动提出‘要为主母分忧’……那次后，N虽什么也没说，一切如常，但翠蝉知道，她是伤心的。
N原先的念头，是找个父母兄弟身契都捏在手里的二等丫鬟，到底是要给二爷生庶长的人，总不好亲近了，若好，那是皆大欢喜，若不好，有个恃托大什么的，万一要撕破脸，也不致于伤了自小的情分。
翠蝉常想，连她都能瞧出N的心思，难道宋姨娘会不知道？却依旧满嘴‘旁人不放心，不若我跟NN贴心，我生下的哥儿，跟NN肚P里出来的没两样’。
大哥儿刚生出来那会儿，N固然松了口气，宋姨娘也志得意满什么似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后来N调理好了身，接二连地生下嫡，夫Q还越来越恩ai。
这样一来，庶长的存在，反而尴尬了；宋姨娘也愈发惴惴不安。
过了半响，N才幽幽道：“你说句真心话，这些年来，我可有亏待他们母？”
翠蝉低声道：“天地良心，是宋姨娘伤了NN的心在先，NN够对得起她了。都是丫头抬上来的妾，瞧瞧咱家的香姨娘和六少爷的吃穿用……他们该知足了。”
N眼中似有泪光一闪，很快消失不见，拉着她的手，哽咽道：“幸亏出嫁前，老把你给了我，最艰难的那阵有你日日给我鼓劲宽W，才熬了过来。”
翠蝉由衷道：“老早说过的，NN仁善心热，跟着NN定错不了。”
主仆俩说了会儿笑，翠蝉忽想起一事：“对了，NN还没问我差事办得如何了呢。”
N抚额咬唇，笑骂道：“都是你，叫你七扯八缠，都不知绕到哪儿去了。快说，快说，今儿一早不是叫你送人参去的么，四MM怎样了，生下来了没。”
翠蝉含笑道：“折腾了一上午，四姨NN又生下位姑娘。”
N惊道：“怎么又是个丫头！这都四个了！”
翠蝉也是暗叹，接连四个，这可真是问天天不语了。
亏得四姨NN得了J分生母的真传，尽管婆母不待见，好歹还能勾住丈夫；只盼着林姨娘的本事靠谱，叫四姨NN能继续勾着丈夫生孩。
N叹了会儿气，无力道，“这叫什么事。六MM一个接一个生儿，四MM却是一撇腿一个丫头，一撇腿一个丫头。”
翠蝉轻声道：“听说四姨NN头胎掉了的那个，倒是个哥儿。”
N撇撇嘴，惋惜道：“不止，两年前她又掉过一回，是个成形的男胎。”墨兰的生育能力其实很强，她的杯具在于，偏偏流掉的全是儿，生下的都是nv儿。
“这么多年了，我如今是一点怨气都没了的，只盼四MM懂些事，别再跟妾侍们斗气了，好好保养身，下一胎生个儿才是。”N不住叹息。
翠蝉目含笑意，这些年来N是愈发心地慈和了，连早年跟林姨娘的恩怨也随风散了，一心向善，想多给儿nv们积些福德。
“还是五姨NN好，一个姑娘一个哥儿，间错开来，把六姨NN羡得。”
“那也是个不省心的，六MM羡慕她，她还羡慕六MM呢。”
N轻啐一声：“六M夫把六MM当成眼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一时一刻都不肯分开，五M夫却得时不时敲打着。前阵五M夫的上峰赠了个妾，五MM好一番闹腾，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翠蝉听着，也笑了笑：“五姨NN也不是容不下人的，不过家姑爷纳妾，总要叫她点头才成，前头那两个不就挺好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