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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周斯年酸溜溜地调侃,"专门就专门呗,还临时,要我说啊,骚还是你骚。"
苏青柏脸上笑意不减,他对宁偲说:"他就这样,别听他瞎说。"
宁偲点头:"我知道。"
"苏叔叔,好想你啊。"瞿芮忙不迭地凑过来,把苏青柏往里挤,然后宁偲老不及挪开,就和苏青柏紧贴在一起坐着,大腿挨着大腿。
隔着布料,苏青柏也感受到了宁偲的僵硬,侧头贴在她耳边很绅士地道歉:"抱歉。"
宁偲想往里挪一点,奈何身边坐着周斯年,他一副我不挪的架势,也不好叫宁偲开口,就这么被挤在两人中间。
苏青柏身上淡淡的木制香气飘了,像是某种香水的尾调,很清新很好闻。她记得苏青柏明明不用香水来着。
宁偲下意识地朝李倦看过去,他正偏头垂眼跟同行的男人说着什么,男人笑眯眯的,嘴唇一开一合,李倦嘴角抿得平直,要是了解他的一定知道他走神了。
瞿芮给苏青柏倒了一杯酒,"苏叔叔,你和阿偲迟到了必须罚一杯。"
宁偲说:"我没有迟到。"
瞿芮给她使眼色,"怎么没迟到啊,你看周叔叔都主动喝了,你们俩也得喝。"
瞿芮拎着一杯酒递给宁偲。
宁偲其实很少喝酒了,自从闹了肠胃炎以后。滴酒不沾,瞿芮递给她酒,也不是真要她喝,只不过又是助攻。
换做以前,别人帮忙喝了就喝了,顶多被起哄一下,她一笑了之。但是今天李倦也在,她不敢胡来。
宁偲接过酒,下一秒,就被苏青柏抽走,放到了桌面上。醇厚的嗓音说:"她喝不了。别为难她。"
瞿芮笑眯眯的起哄,"哎哟,苏叔叔,你心疼我们阿偲就直说,那要不,两杯你都喝了吧。"
苏青柏不否认,"好。"
宁偲呼吸一滞,她拿起桌上的酒,"没事,一杯酒我还是可以的。"说完,她仰着头灌了进去。
她的余光瞥着李倦。后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跟其他人没区别,只觉着入口的酒水又苦又涩。
喝得太急,酒水洒了一脸,苏青柏快速抽纸递给她。
宁偲垂眸看了一眼,用手擦干脸上的水渍,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其实包厢有洗手间,她也不是真想去,只是想出去透口气。
她狼狈地离开包房,转身下楼,小跑到停车场,靠在一辆黑色的车后面,浑身脱了力,滑下去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颊。
就这么冷静了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掏烟和打火机,摸了半天只摸到了烟,没摸到打火机,这才想起来放在办公室了。https://www.xiaranxue.com
她把烟叼在嘴里,咂么着烟味,也没注意到身边有人靠近,那人影子高大,只不过外面太暗,根本看不见影子,他俯身,点燃打火机,送到宁偲的面前去点烟。
宁偲被吓得摘了烟,仰头看过去时,张着嘴定住了。
李倦!
宁偲的瞳孔紧缩,将她此刻的惊诧慌张袒露的一清二楚。
李倦慢条斯理的关掉打火机,递给宁偲:"不要么?"
宁偲一时哽咽,张不开嘴,只好摇头。她本能的把烟藏在身后,用指尖碾碎扔在脚边,像个偷吃糖果被抓现行的小孩,无措地站着。
直到她摸到粗噶的烟丝,这才反应过来,她跟李倦分开三年了,这三年她都没有听李倦的话还好戒烟啊,烟瘾反而越来越重了。
李倦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塞嘴里,按燃打火机用手拢住火苗,点燃烟。
他把打火机塞口袋里。深吸了一口烟拔出来夹在指尖,仰着头缓缓吐出白雾。
他食指和拇指捏烟的动作娴熟,像是长期抽烟形成的。
李倦以前从不抽烟的,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他不是最讨厌烟味吗?
看到他这么老练的抽烟,宁偲的心脏一阵一阵紧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你……"宁偲干涩吐字,"怎么也开始抽烟了?"
白雾笼罩着他的脸,他的声音也变得不是很真切,又很随意,"想试试,就抽上了。"
"哦。"宁偲点头,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忍不住叮嘱,"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说完她觉着自己多此一举,李倦什么都没说,朝她瞥了一眼。
宁偲抖掉手里的烟丝,掌心轻轻蹭了一下,看向李倦,"我先上去了。"
"宁偲。"李倦叫住她。
宁偲感觉自己像是颗生锈的零件,脑子和动作都跟不上指令,她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李倦靠近,尽管眼眶酸涩泛疼,还是舍不得眨眼。
她好怕,她一闭眼,李倦就从她面前消失了。
李倦捏着眼,垂着眼,冰冷的视线从薄薄的眼皮垂下来,他缓慢开口:"又要跑?"
"我没跑。"宁偲心口猛地钝痛。
李倦也不逼近,身上的气息足以笼罩宁偲,叫她逃不掉。
以前李倦靠近时,宁偲你会主动攀上他的脖颈。蹭着他的脸颊,餮足地叫他倦倦。
以前她是真的很喜欢李倦身上的味道,如今添了点烟味,更刺激着她的神经,她发了疯想拥抱他。
只是,她眼神触碰到李倦冰冷的视线时,一切坏心思都被摁灭在心里。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墨灰色大衣,"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倦说:"来了几天了。"
宁偲又问:"休假吗?"
他记得李倦每年都会休几天假,三年前那会儿,他们一起去古寨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