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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险成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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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呼吸忽然就粗了,水下的身体也急剧变化,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紧贴着他蓬勃的欲望。

许是近日与她亲密得太久,就算心依旧坚硬如铁石,可身体却对她有了渴望,渴望在这渐热的池水中渐渐膨胀。他如此诚实地面对这一切变化,但他不能遵从本心在这方暧昧的浴池中要了她,看她的守宫砂在他身下消失,开成一朵更艳丽的花。

现在就要了她,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墨问深吸一口气,低头将百里婧半开半合的唇钳住,一个多时辰以前他没吻够,现在再好好尝一尝,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舌都探访了一遍,柔软的丁香小舌如此甜蜜柔软,让他忍不住含在口中一咂再咂,滑腻得恨不得一口吞下肚去。

大手自腰间往上抚着,手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热气缭绕的浴室里只能听见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索性拉过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带到水下,闭着眼睛教她。https://www.41xs.com

速度渐快,他的喘息声渐粗,过了许久,终于贴在她耳边低低地闷哼了出来,搂紧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压在胸口,贴得密不透风。

待全身的热渐渐退去,墨问忽然睁开眼,沉静的黑眸与往常的寒波生烟完全不同,染着激情过后的魅惑迷离。

可笑,二十四年来,他第一次搂着一个女人如此情动,可这个女人却全然不知,她在他怀里软着,一动不动,眉间微蹙,竟像是他欺负了她似的。

再一想,他可不就是欺负了她么?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计较了这么久,若是传出去,谁都会说是他欺负了她。只是,传得出去么?

热水将身上的淤泥泡的差不多了,味道却依旧不好闻,墨问含住怀中人尖尖的下巴,细细吮了吮,又在修长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圈,原本消停了的燥热又起,将她的身子抵在光洁的池壁上又要了一次……

送上门来的傻瓜,谁不捡才更傻,他明媒正娶的妻,若他忍着不去欺负,那他就真成了废物和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是不是?

都已经裸裎相见,就犯不着再去顾忌什么,墨问从头到脚替她擦洗干净,又用澡豆除了脏污,光着身子上岸,拿过软榻上的薄被裹住她,抱着她穿过隔间的侧门入了卧室。

刚进去,正好听到外头远山道:“木莲姑娘,婧公主和大公子都已经歇息了,你还是请回吧。”

一切如他所料。

将怀中人放在床上,墨问含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俯身又偎进了百里婧口中。

他需要思量的,仅仅是明日如何向她继续编织谎言。

……

百里婧醒来的时候人在床上,头顶是暗色的床幔,显然是偏院中墨问的床,她拿掉额头的湿热帕子,正准备撑着手臂坐起来,就发现另一只手被包在一双苍白的大手中。床幔是放下的,那双手从外头伸进来,它的主人却看不见。

百里婧透过床幔的缝隙朝外望去,只见墨问握住她的手靠在床沿上,这种高度和动作,虽然看不见,也能知道他是跪坐在冰冷的脚踏上。

昨天的最后一个印象是冰冷的池水漫过她的口鼻,身子一直下坠、下坠,她深知,没有人会来救她,为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谁帮她换的?

她一动,墨问便醒了,起身的时候拉动了帘幔,他的眼睛便在缝隙里对上了她的眼。墨问沉静的黑眸仓惶地低下去,握着她的双手也颤颤地收回,让她的手得以自由。

百里婧有点无法面对墨问,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而墨问不说话,也不在她手心里划,只是递给她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神色仍是不安的。

纸上寥寥几句话而已:“昨日是我唐突了,但心意却半分不假。我这样的人,活到如今的年岁已属不易,若你觉得痛苦,我便不爱你。但,你是我的妻,我的爱恨,从此都交予你了。”

墨问的字很规整,正如他的人,一丝不苟,毫不张扬。百里婧一眼扫完,没出声,墨问似乎是等了太久,等不到答复,挣扎着起身,步伐虚浮地朝外走去,没走远,坐在了梳妆镜前。

百里婧苦笑,又伤了墨问。

远山这时正好端了早膳进来,看了墨问一眼,又对百里婧道:“婧公主,您昨天不小心掉到池子里,大公子正好去找您,吓得魂都没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您带回来,又不敢惊动了前院,就让看院子的老妈妈给您梳洗换了身衣裳……”

点到为止,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端着药送给墨问:“大公子,累了一夜,守了一夜,您这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快喝药吧。”

话都是远山一个人说的,然而,远山什么时候这般殷勤地在百里婧面前替墨问说好话了?

百里婧未察觉远山话里的不合理之处,只是惦记着一言不发的墨问,她忽然开口道:“远山,药放下,你先出去吧。”

远山眉头微蹙,却不敢有异议,躬身退了出去。

百里婧掀开薄被下床,手里捏着墨问写的那张字,走到墨问身边时,他还是没转身,头微微低着,背影寂寥而落寞。

百里婧在他身边蹲下,伸出手臂环住了墨问的腰,贴着他的腰侧闷声道:“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请你不要爱我……因为,我也给不了你爱。我们不要爱,就一起好好活着,不行么?”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如此亲密,却说出这般荒唐的话来,不要爱,只是一起活着,若没有爱,行尸走肉般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墨问的黑眸一缩。

但到底是让她剧烈躁动的情绪安定了下来,她没再那般决绝地对他大吼出声,也没有失常地在雨夜里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试探到什么地步该休止,对付猎物何时该松何时该紧,他深谙此道。

大手抚上她柔顺如黑绸的长发,墨问俯下身,将颤抖的唇印在了百里婧的额头上,他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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