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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舒舒觉罗氏便离开了。温皙手里拿着青兰刚刚制好一瓶冰肌玉雪丸,里面整整十粒,散发着沁人心脾冷香。这个可比还阳丹好制多了,一株雪莲可以制出十粒冰肌玉雪丸。温皙张嘴吞下一粒,像吃糖豆一样嚼了嚼才咽下去。温皙手上已经有六瓶冰肌玉雪丸了。正考虑着是否叫婶母舒穆禄氏代为出售,毕竟自从进了宫,那酒就不方便送出宫销售了。但转念一想,现她又不缺钱,温皙当初陪嫁添妆那些铺子、庄子、田产。一年下来收入也有近五十万两,应对宫中开销绰绰有孕,温皙已经积了百万两银子了。反正也不缺钱花,冰肌玉雪丸装玉瓶子里也不怕变质,索性就先放着吧!
下午时候,康熙来了。神色间与平日很不一样,一副焦躁又热切眼神,看得温皙浑身发毛。攥着手帕道:“皇上怎么这么看着臣妾?”
“你——”康熙顿了顿,腹内打了一下腹稿,斟酌了一下措辞,“朕听说你玛嬷是服了你给仙丹才起死回生?”
温皙心里一凸,她也知道此事瞒不过康熙。幸好上午已经跟额娘商量好怎么回答了,便按部就班神色轻描淡写地道:“哦。是有这么回事。”
温皙看了看康熙眼中热切,便知道要忍痛割肉了,便将其中早就编好故事说给康熙听:“臣妾入宫前不久,曾经去普光寺上香,后山偶遇了一个癞头和尚,见他饥寒交迫,很是可怜,就叫人施舍了素斋。那癞头行僧便给了臣妾三粒药丸,说是有起死回生之效还阳丹。臣妾本不敢相信,但是见那三粒药丸竟然是装三只成色上好小玉瓶中,便收下了。只是刚一接手,那癞头行僧竟然从臣妾面前消失了。臣妾这才知道是遇见神僧了!”这事儿说得三分真七分假,那是温皙穿过来前不久事儿,嘎珞确是遇见一个癞头行僧,也一时恻隐给了他口吃,但之后事儿就纯属胡邹了,不过也不怕康熙去查,查到却有此僧,康熙只会深信不疑。
温皙语调轻缓,继续道:“那三粒丹药,臣妾一粒交给了额娘,剩余两粒就带进了宫里,以待不时之需。”说着便叫青兰将那两只只有两根手指粗小玉瓶呈到康熙面前,坦然微笑道:“臣妾留着也没什么用,皇上就替臣妾保管吧。”
康熙眼中一阵激动,惊讶之余目中不由带着几分感动之色,康熙暗卫可是回报,瓜尔佳氏老太太服用仙丹之前可是都已经没了气儿人,服下之后立刻有了脉搏和气息,现下面色红润,就像没得过那场要人命大病似!脸上皱纹都少了,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康熙也是叫人仔细核对此事无误之后,才按捺不住来问。
看着温皙一派坦然和随意,毫不存隐瞒,还将仅剩下两枚丹药交出来,康熙很是感动。拿起其中一只瓶子,感受到触手温润感觉,他轻轻打开瓶塞,闻着那沁人心脾药香,道:“朕收下一粒,那一粒你自己留着,有个万一也能自保!”
温皙微微惊讶,康熙还算不贪心,总算弥补了一下温皙肉疼心。
康熙又面色严肃而关切地叮嘱道:“你自己好好收着,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给了任何人!朕会叫人叫你玛嬷得救原因彻底隐藏起来,你不必担心为人觊觎了。”
用一粒还阳丹换秘密保存,也算不亏了,温皙急忙乖巧地应了,“多谢皇上,臣妾明白了。”
康熙脸上浮现笑容,面带戏谑地问:“朕听说你医女这两月你后殿捣鼓着炼丹?想必也是试着炼制还阳丹了?”
帝王跟前,能够保存秘密还真是少得可怜,好康熙不会认为青兰小小丫头片子能够炼出“仙丹”来,温皙露出几分无奈和肉疼之色道:“可不是!那丫头疯魔了!可是那还阳丹哪里是那么好炼制?捣鼓了好几个月,弄出来些乱七八糟东西!不但浪费了臣妾库存好多上好药材,还拿臣妾小蝴蝶来做试验,小蝴蝶上吐下泻,差点没给折腾死,臣妾都要心疼死了!”这事儿也算真,还阳丹不好炼,一开始炼出来一些黑乎乎药丸,让小蝴蝶吃了一颗,差点没吃死它!
康熙被温皙逗得哈哈大笑,复又道:“这仙丹哪里是凡人能够制出来?只是不知那位神僧身何处”康熙目光看着远方,很是热切。
温皙笑道:“既然是神僧,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是能找得到?”
“是啊!”康熙面带无限遗憾之色,长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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