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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将近一个时辰,吃了点胡语准备杏仁酪,里头加了薄荷汁,温皙正饿了,便用了大半盏,才启程。
这会儿坐着就不是从巴林部逃出来用蓝色小马车了,而是内里颇为大厢式马车,里头香炉也都撤了,身下垫了好几层软垫,果然能稍微好受一些。
温皙身子还是软绵绵,只能伏康熙身上,困怏怏半梦半醒。康熙一边抚摸着温皙背,一边道:“忍一忍,等进了官道,就会好多了。”说着从袖子里取出古承宗配薄荷冰片鼻烟壶,温皙鼻孔上让温皙闻了闻。
进入了官道,已经是凌晨了,温皙困得受不住,终于趴康熙腿上睡着了。再一次醒来时候已经不再马车里了,而一处干净还算雅致小客栈里。外头阳光暖暖,已经是中午了。
康熙吩咐人把清爽小菜都送到房间里,侍卫们此时已经都换上了行商装扮。康熙笑道:“本来是径直南下路程近,不过保险起见,先转道到了锡林郭勒部,然再回京。”
昨夜饭都吐了出来,现肚子空落落,胃口还算行,吃了一碗小米粥、两个奶饽饽,专挑了绿油油素菜吃了一些,总算填饱了肚子。
“你承乾宫以前伺候人都还,你安心回去住着便是,彤史朕会叫人补上,反正朕回京之后也去过昌平行宫,不过月份上对外宣称一个月,稍稍遮掩一下即可。”康熙缓缓道来。
温皙吃饱了,放下筷子道:“我不想回宫。”
康熙不由地怒上心头:“你还闹什么别扭,都有着身孕了,不回宫怎么行?!”
温皙道:“真因为有孕,才不能回宫。”温皙一手落自己小腹上。“我既然原本就是住昌平行宫,以后继续住哪儿就可以了。”她现孕吐厉害,宫中形势比起数年前必然大有不同,温皙壳不想怀着身孕还要心力交瘁跟人斗!宫里可是还有两个明晃晃孕妇呢,回去给自己添堵不成?!
康熙皱了眉头。温皙继续道:“我不希望这个孩子出任何意外。”
康熙只能安慰道:“有朕,不会叫你出任何意外!”
温皙没好气地道:“我生玉录玳时候,还不是差点没命?当初用还全都是皇上给安排接生嬷嬷呢?不是照样免不了那些鬼蜮暗算?这种事儿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康熙顿时无言以对。
温皙走到窗户边,打开菱花窗透透气,这里似乎是个不起眼小城,还不及论诺城热闹。与其说是个城不如说是个行商路径之地,建一片黄柳林之侧,风景倒还算不错。空气也很清晰。锡林郭勒草原并不亚于科尔沁大草原。
温皙呼吸着鲜空气,道:“皇上有过那么多皇子公主,不知道有没有统计过,生下来孩子活下来也只有一半左右。还有多是生不下来,我这次怀孕孕吐地厉害。我没有精力跟她们斗了,也不想去斗!只想有个安安稳稳地方,先孩子生下来再说。”
“昌平行宫是很很好地方,冬暖夏凉,气候宜人,是养胎好地方。反正那里距离紫禁城也近。皇上随时可以去看我。”温皙娓娓道来自己设想,而且行宫安全,不是后宫嫔妃手能够够得到地方。且看她“久居行宫”,无人查到里头根本没人,就知道康熙对行宫掌控力度不一般。
出了巴林部,行进速度就减缓了,改走官路。温皙孕吐也有所缓解,胃口也好了许多。只是对于温皙想要留昌平行宫。康熙一直没有答允,当然也没有否决。
“玉录玳晚上睡觉一直都要我抱着,也不知道宫里习不习惯。”虽然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温皙也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昌平行宫住,那么就很有可能一段时间内见不到玉录玳。
“不放心,就回宫。”康熙道。
康熙执拗温皙早有感触,只不过温皙一旦打定了主意也不是那么容易改变,便耸了耸肩道:“可是我怕死啊。”然后揪了揪康熙衣袖,“让玉录玳也来行宫吧,否则我不放心。”
康熙抿着嘴唇,一语不发。
温皙管扒拉着手指头道:“还有我额娘,我都四年没见她了,得让她来行宫看我。行宫里没有皇宫里那么多规矩,我有孕,总要让她来多陪陪我!我大嫂也生了两个女儿了,可是我还没见过呢!两个侄女和玉录玳差不多大,正好来能跟玉录玳作伴,玉录玳爱玩爱闹腾,宫里那么拘束,她一定住不惯!”
康熙一脸不悦:“你怎么知道,朕会答应你这么多?”
温皙急忙露出一个讨好笑容,挺了挺肚子道:“你不是想让我给你生儿子吗?!”
康熙瞥了一眼温皙肚子:“你怎么肯定就是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温皙娇俏地一笑,凑到他耳边道:“这一胎就算不是,还有下一胎呢!”反正先哄着,以后大不了赖账!温皙反正不是什么好鸟!
康熙嗯了一声,脸上露出点笑容。
温皙摇着康熙手臂:“想让人家生儿子,总得有个安全生儿子地方吧?”
康熙鼻孔一哼,不置可否。温皙知道,这算是默许了,兴奋之下,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记得把玉录玳带到行宫来!”
马车行进得慢,远不能和胡语当初日行六百速度想比较,花了三倍时间才终于到了昌平行宫。温皙虽然离宫数年,但是昌平行宫还是老样子,并无丝毫改变。
上一次为了方便泡温泉,所以选择了靠近漱琼室明泉殿,但是如今有孕,不宜泡温泉,所以就选了远离温泉东殿范围,选了秋梧宫,此地多植梧桐,是清凉宜人,眼下日子渐暖,正是乘凉好地方。
温皙来时候行宫大总算景福禄已经把一切都安置妥当,选了行宫里眉清目秀却又不姿色只算一般宫女来伺候,还把自己干儿子肖顺子来伺候。这样巴结,想必一半是因为康熙亲自来缘故吧。
康熙握着温皙手,有些恋恋不舍,“朕已经离宫十数日了,对我称偶感风寒,让太子监国,现必须要回去了。”
温皙点头,巴不得康熙赶紧走呢,但还是做乖巧状道:“皇上放心,臣妾会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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