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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其实,我不想说话。我只想要同以前一样,让爹爹拥抱着,默默无语,他想他的心事,我吃我的点心,静静过就好了,真的不需要说话的。
爹爹真的有点疲态:“音,要听媚娘的话。”
我软了。
我只是不舍得放开他的手。
那只手随时都会消失,连冰冷的感觉都消失。
我黯然走出去。
院子里面已经干净了,完全没有一点曾经争斗的痕迹,干净如昔,只有那棵几百年的凤凰树上红花凋零,还留着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一永恒的剑伤。
绯夕死了。
爹爹也伤了。
弓箭手已经撤退了。
风扫树枝摇,那一片浓重的海潮声带着千古的绝叹。
一阵寒冷。
屋檐廊道上站着的几个太医,他们还着急地等着召唤。媚娘从里面出来,迎风而站,雪白的脸孔,像一朵风中战抖的橘子花,显得是那么无助……
脉脉牵过我的手,带着我去洗澡沐浴。
我呆呆坐在浴桶里面,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的青肿痕迹。
脉脉帮我褪去最后一件衣服,她突然就大哭了出来。奶妈在外面,听到哭声,还以为我出事了,连忙跑了进来,也不顾忌我这个小姐是不是光着身子。
奶妈认真对着我的裸/体看了一阵,他那种充满阳光气息的俊脸都乌云密布,看不出他所想所思,他也大步走了出去。
脉脉重新回来给我洗澡,细细的水冲到身上,暖水,但是,我一阵战栗。
脉脉的眼泪又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小姐,一定很痛了,你是最怕痛的。你看,我碰到你的皮肤,你都痛得打颤了……”
但是我真的感觉不到。
我一点也不觉得痛。
真的。
“我同你没有关系,即使你是我的女儿……我还是不会认你的,不会……”我不明白为啥现在就想起绯夕的这一句话。
我想着想着,我就恍然明白。
他不认我,其实我也不认他啊。除了爹爹,他心中将不认任何人。正如他也渴望着爹爹身边无人,只剩下他一个。
爱情,其实,很荒谬。
脉脉抹干净我的身体,擦干净头发披散放下来,然后拿出我素日在家的红色亵衣,给我披上,交叠好衣襟,带子绑好,准备穿上外面的衣服——这时,我突然发狂一样挣开脉脉的手,跑了出来。
脉脉一直在后面叫,我都顾不得。
我一路跑到爹爹的门前,靠着门框定了一下,喘息了一口气,正要抬脚走进去。
明凌走出来,他一手拦住我的腰。
“不要拦着我,我要进去!”我用尽全力推开他的手。
“你不能进去。”
“明凌,你很讨厌!你走开!”
“现在不许进去。”
我感觉风冷无比:“为什么?”
明凌只身跨在门槛,一步也不走开。他脱下了外衣,梨花白的衣袍,就从头而落,裹住我的身上,将我整个人都包了起来。
他双手紧紧拉住衣袍的开头,拉紧了,密不透风,扯着我的身子,才看着我的眼睛,勾住我脸上头发笼到耳朵后面,说:“回音,听着,回太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