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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云除了有家有父母,有一些经济来源之外,他跟孤儿没什么两样,某一天,我们碰到了面,相互打了一架,就成了朋友。云的内心是孤独的,他渴望爱,渴望家的温暖,可是却没有办法得到,为了不让自己每天都回到那个寂静的有些可怕的大房子里,为了不让心中感到那么冰冷,我们两个加入了帮派,开始不停的打斗,争地盘,还有收保护费什么的,不为挣钱,只为了派遣心中那满满的孤独……”
听到这里,子琪感到心上好像被人狠狠的滑了一刀,好痛,她似乎能够看到少年时的南木云孤独的坐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那几年,我和云都没少受伤,流血、骨折是经常的事,云受伤最厉害的一次是断了四根肋骨,左手脱臼,腿上动脉大出血,差点……就玩完了。”
子琪用手捂住嘴,来阻止即将要溢出口的呜咽。
凌宇回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是碰上然然和娃娃,我和云可能早就变成一捧黄土了……”他温柔的笑着,紧紧的握住了连然然的手。
“娃娃这个名字是云起得,娃娃的原名叫任晓冉……”
“任晓冉?”子琪低呼,“那她和任晓倪是什么关系?”
凌宇一愣:“任晓倪?她回来了?怪不得……你会知道娃娃的事情。”
“什么意思?”
凌宇悠悠的叹了口气:“任晓倪是任晓冉的妹妹,一直爱着云,只不过三年前突然失去音讯,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们是姐妹?”子琪轻蹙双眉,“是双胞胎吗?”
“不是,”连然然摇了摇头,“她们相差了两岁。”
“这样啊……”子琪低喃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不是双胞胎,长的却是一模一样的人呢?”
“一模一样?”连然然奇怪的问道,她看着凌宇,“她们两个是有一些相似,但是离一模一样差的还远呢。”
子琪看了她好一会,迟疑的说道:“昨天我见过任晓倪,回家之后,我看到了任晓冉的照片,她们看起来就是一模一样啊……”
“竟有这回事?”凌宇皱着眉想了一会,“难道是她消失的三年中发生了什么事?”
连然然拧着眉考虑了一会,然后握了握他的手:“先不要管任晓倪了,还是……先说说娃娃和云的事吧。”
凌宇抬头看了看子琪,然后点点头:“晓冉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的女孩子,她身上仿佛有种魔力,仅仅是看着她,就会让人感到很舒服,很温暖,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次受伤后,云在垃圾堆里躺了一夜,是晓冉把他带回了家,为他请医生,为他包扎伤口,还亲手为他做了早餐粥,从那之后,云好像就迷上了晓冉,每次受了伤都要去她那里寻求慰藉,而晓冉早就爱上了云,所以云每次去的时候,她都会给予她最大的温暖。也是在晓冉的劝说下,云离开了帮派,为了一个男人的担当,为了他爱的女人,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罪,最后慢慢撑起了‘Win’,可以说,没有那时的任晓冉,就没有现在的南木云。”
听到这些话,说不吃醋是假的,但是子琪还是十分感激任晓冉,是她在南木云人生的道路上扶了一把。
“那……任晓冉现在在哪里?”
凌宇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是血癌,晓冉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又换上了血癌,所以不久之后就去世了。”
子琪愣住了,她猜想任晓冉可能已经死了,但是没有想到是这样去世的,她在云心中这么重要,在她弥留的那段时日子里,云的心该有多痛啊?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似的,凌宇缓慢的说道:“自从晓冉去世以后,云就再也没有笑过,冷漠是他唯一的表情,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如果不是晓冉在临死前让他发誓,不管怎么他都不能再去堕落,恐怕云现在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放任自己呢。正是有这个誓言存在,所以不管过么孤独,不管心中有多么冷,云都在努力的活下去。唯一让他关心的恐怕只有晓冉的忌日,每到晓冉的忌日他都会去晓冉的墓前待上几天,回来的时候就像个流浪汉似的……”
听到这里,子琪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连忙问道:“晓冉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凌宇说了一个日期,听到这个日期,子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她就是那几天第一次碰到南木云的,怪不得他当时一身邋遢,就像一个流浪汉,从那天起,开始了他们的纠缠。
她轻轻啃着指甲问道:“云为什么会看上我?因为我和任晓冉有相似的眼睛吗?”
凌宇愣住了没有说话。
连然然看着她轻笑道:“我觉得不是眼睛,是你的笑容,琪琪,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美,有温暖吗?就像太阳似的,能温暖周围的人……”
“太阳?”子琪轻嗤一声,“对于云,或许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类似于他心中所爱之人的替身,又或许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心中已逝的太阳。”
凌宇悠悠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子琪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琪琪,或许刚开似乎云是把你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我敢肯定,现在在云心中深深扎下根的人是你,让他爱的发狂的人是你,相信我!”
子琪抬起头努力的勾起嘴角:“真的吗?”
“旁观者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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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宇家中出来以后,子琪沿着马路走了很久,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任晓冉和南木云的事,对云来说,任晓冉在他心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因为她给予的温暖,把他从阴冷的冰窟中拉了出来,就如凌宇说的那样,没有任晓冉,就没有南木云。
或许真的如他们说的那样,云已经爱上她了,否则他怎么会用生命护着她?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难道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去找云,她要让云亲自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她飞快的跳了上去。
二十分钟后,站在家门上,她努力的抑制这内心的澎湃,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哗啦……”手中的钥匙掉在地上,眼前的一幕让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