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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是个老实孩子,不应该被开除。当然,有人会不服,那你就证明自己,请校长按照各学科的要求进行考核,如果你能够通过,那也就服众了,你再留下来别人也就认了。总归这个事情就是这样,要么你自己认了,要么让别人认可你!”
月儿本来懒得听,但他越说越和自己刚才想到的法子一模一样,理念也一模一样,不禁有点发怔。
四爷这样说,至少佐证了她刚才的想法值得去尝试,因为这不已经有第二个人想法相同吗?
她不由得有了点底气,心里也舒展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四爷就知道她能听得进这个法子,他道:“怎么早不跟我说?一晚上心事重重的!”
月儿的手指在丝绸枕头上划来划去,最后道:“那个女学生私奔后,学校好几个女学生被她们的……”她把差点出口的姘头二字吞回去,说,“被她们的那人给拘回去了,那些老乌龟怕戴绿帽子、怕她们有样学样,不等学校劝退就赶快把她们……”
“月儿,我今天才知道,我大你十岁都不到呢。”
月儿一愣,这话锋怎么跳跃的这么快,正不明所以,四爷又道:“不信你算算。”
算这个干嘛?月儿被他重新搂过来,面向他这边,掰着她的五根小白指头。
“十七、十八、十九……”
“不是……吾要睡了四爷。”
四爷被她打断很不爽,“算完再睡!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生日前的五个月,你看,是多少?”
月儿只顾着莫名其妙了,哪里有数,懵懂道:“十岁。”
“胡说!怎么就十岁了?好好数数是十岁吗?”
五根小指头又被掰来掰去,掰得生疼!月儿简直一头雾水,四爷掰着指头数,她苦着脸打量四爷,不明白四爷突然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五个月,多少!说!多少!”
“十……”到底说多少对呢,月儿哭丧脸试探道:“十一……”
“我把你个楞葱学生!”四爷在被窝里把她踹了一脚。
月儿往后缩,“轻些儿,你手重。”
“重!我还打你呢,怎就十一了!这么简单的东西算不对,难怪学校开除你!”
月儿十分无辜,“吾……要睡觉了四爷……吾明天还要早起……”
“算不对不许睡!去!把笔和纸取过来!”
“做啥?”
“列算式!去!”
“吾……明天再算可以吗?”
四爷指向门口净瓶里插着的鸡棱掸子:“算!算不对打手心!”
月儿简直无语死了,苦着脸下床,去取来纸笔,两个人在枕头上列算式,最后总算得出九岁半。
但月儿还是不敢说,怕又说错。
四爷恨铁不成钢地:“多少!好好看看多少,明明就是九岁半!”
月儿这才明白了,“原来要的是九岁半啊!”她把笔一摔,“侬早说呀!干嘛折腾人!”
四爷把笔收起来,“才九岁半能叫老乌龟吗?啊?”
月儿一愣,她这才明白了,愣怔片刻,她忽然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大笑起来。
刚才那些话其实是照着学校的议论搬过来的,都是女学生们的原话,尤其老乌龟一词,根本不是她自己的措辞,不料这个词竟触了四爷的心病。
四爷被她笑得点醒梦中人,想自己这是干嘛呀,怪寒碜的,于是丢开纸笔灭了灯,要睡!月儿越笑越好笑,笑的几乎岔了气。
四爷:“哎哎哎,有完没完了,睡睡睡!”
月儿依旧止不住,但也不知道忽然怎么就心中闪过一瞬意念:我怎么了?我怎么跟他能这个样子?我明明和他有仇……我不能这样子。
于是忽然她就止了笑,那么突兀,然后就在被窝里睁着大眼疑惑起来,想自己和他越来越不生分了,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循序渐进,先是这样,然后就是放弃逃跑,再然后就是认命做小,这绝对不可以……
而她停的那么突兀,四爷也愣了一下,抬手扭开电灯,向她看过去。
“怎么了月儿?”他剥开被子露出她的脸来。
她连忙闭上眼,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四爷一下子就明白她刚才为什么陡然止笑了。
他眼神复杂,看着她粉粉的小脸半天,最后,他的吻,温柔的落了下去。
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越吻越绵长。
月儿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只好咬了他一下。
他吃痛停下来,低声笑骂:“吃狗奶的小东西,学狗咬人。”
他其实长得极其英俊,与平常男子的英俊不同,他的长相中天然带着一种霸气,却又隐约有种华彩,甚至法租界有位外国公使的千金十分迷恋他,用他们外国人的话说,他非常的男人、非常的性感。
可月儿欣赏不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保持那种模棱两可的生分,她也不喜欢他做那种事情,那么娴熟与老道,让月儿每每想到自己就是个玩物。
四爷仿佛知道她的小心眼里在想什么,她总归天天就在那里想东想西,她的心眼天生就是特别地多。
“做唔得……”
“小南蛮子!为啥做唔得?”
“吾明天还有事体,今晚不许这样子。”
“不这样要哪样,这样?这样?或者这样?”
“侬很讨厌,不理侬了!”
“那我岂不成狗不理了!”
“侬不许弄到……弄到里边去,洗时候麻烦。”
“那弄到哪里?我不会,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