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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在泥地上一笔一划写的,今天陆清则检查功课,他是第一次握笔。
所以字当然不好看。
但对着陆清则,宁倦并没有解释什么。
原著里没写太细,只一笔带过小皇帝的童年过得很惨,具体怎么惨的,陆清则也的确不知道。
堂堂皇子,再惨也不至于沦落到跟狗抢食吧?
这是他翻过那一页时浮过的念头。
早上的课业在陆清则又一次忍不住的咳嗽声里结束。
宁倦非常冷漠地看着陆清则肺都快咳出来的模样,甚至往后避了避。
陆清则余光中看到这一幕,差点气笑了。
这孩子缺德啊,不给他顺顺气,还遭瘟似的躲。
非得把这小王八蛋调教成个尊师重道的三好学生不可。
咳完了陆清则差不多也没气了,虚弱地摆摆手:“也到午膳时间了,陛下先吃饭吧。”
瘦巴巴的,一看就营养不良,得按时好好吃饭。
午膳送上来,陆清则扫了眼南书房,除了长顺,居然也没人主动进来伺候,看得出宫人们确实不怎么把小皇帝放心上。
不过宁倦也不在意,他厌恶被人围着。
陆清则没什么胃口,往椅背后一靠,闭眼休息。
宁倦忍不住问:“你不吃吗?”
陆清则浅拧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嗓音低而压:“咽不下去。”
本就咳得嗓子疼,讲课时针扎似的,停下来后,更是疼得吞咽一下都痛苦。
宁倦不由自主地顺着陆清则指的方向看去,浅淡的唇色因为剧烈的咳嗽泛着薄红,和那张浮着浅浅冷汗的病气容颜反差极大,所以也尤为显眼。
即使是一副病容,这人的容颜依旧极盛,掩不住的神清骨秀。
他猛地回神,惊觉自己方才竟然在盯着陆清则的脸。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
宁倦抿了抿唇,扫了眼长顺:“叫小厨房煮碗大枣银耳粥来。”
陆清则眉梢略微一挑。
小崽子的良心终于知道痛了?
宁倦却没看他,小脸发着沉:“陆大人得空还是找张面具遮遮脸吧。”
陆清则找到帕子擦了擦额心的汗,顺便纳闷地摸了把脸。
脸怎么了?
病歪歪的碍着这小祖宗眼了?
一天的课下来,陆清则几乎失声了,也没赢得小皇帝多少的信任。
宁倦就像只一直炸着毛的警惕幼兽,对一切都带着提防,时不时还会露出小小的獠牙,意图把接近自己的人吓跑。
这么小的孩子,若是在现代,还是疯玩的年纪呢。
陆清则暗暗摇头,给宁倦布置了功课,又把没讲完的《帝鉴图说》留了下来。
宁倦的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了一个带有几分孩子气的真实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