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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那倒没有。”我说:“不过我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他会不会认为我很虚荣很现实很势利?”
“这世上所有骂女人虚荣现实势利的男人,都是没用的男人,都是庸碌无为一生都没出息的男人,”妈妈道:“你见过哪个有志气有能力的男人,会说出这么自卑懦弱无耻的话来?你弟弟才20岁,他现在都在挣钱养家了,我们家现在的房贷都是他供的。那些男人长着手和脑子是做什么用的,就知道盘算着在剥削女人的青春之余,再剥削点女人的血汗钱?”
“妈妈,”我忽然问道:“我觉得你是个最爱情至上的人,你看你和贺兰,还有爸爸,他们都不是有钱人;而且,你为他们付出了甚至是自己一生的幸福。但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一个爱情至上者?”
妈妈听了叹气道:“看来我刚才引用你爸爸的话,你是还没听懂,我再说一遍:轻浮,随遇而爱,是谓滥情;无条件的痴心忠于一个人,也是滥情。遇见值得的男人,为他付出,还可以说是深情;遇见不值得的男人,还偏偏要为他们付出和牺牲,那叫滥情。”
那么,天文值得我为他付出与牺牲吗?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想没有一个女人会明明知道对方根本不值得却还偏偏一往情深一头栽进去的。我们都是觉得值得觉得有意义有价值才会那么做的。值得与否,是一件尘埃落定以后的事,而现在,所有的尘埃都飞了起来,在阳光里,像一群群小小的白色的跳舞的小精灵,一只又一只,渐渐飞上了我们的眉睫,迷离了我们的双眼。
我和天文结婚了。结婚很好。他每天下班回家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的衣服里,散发出我挑选的薰衣草洗衣液的草本清香,和阳光下晒过的大太阳的味道,这两种味道混合着他拿清洁的体味,那味道显得特别氤氲而迷蒙。这种气息,让我感觉很亲切。我想,嗅觉的记忆是比什么都更持久的,即使后来和天文分开之后,有时候,我还是非常非常怀念这种独特的,绮情的,令人迷惑的气息。大概,这一种气息,它天生是有一个名字,就叫作,“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