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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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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你。”

“咦,”我推开天文伸过来的手臂:“怎么你关心我只有这种方式?没别的了吗?”

“我可没那些老男人那么有钱有闲,那么矫情,一会送猫一会送海豚的,搞什么?”天文咬着我的耳朵低声道:“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力气。”

“来来来,交公粮了,涓滴归公。”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关心”与忠诚,对于“纳粮”这样的事,很是积极热衷。

我躲开他的纠缠,起身整了整衣服准备去厨房泡茶:“算了,免了吧,现在我们是‘闯王来了不纳粮’。”

“谁来都得纳粮啊,我可是个好臣民,女王陛下。”说着他把我按倒在床上,说道:“你以前告诉我,世界最佳最短悬疑,性,宗教,皇室小说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女王怀孕了,这是谁干的?’,谁干的?我干的行不行?”

“神经病。”我刚想说你怎么那么无聊,他就狠狠地吻了过来,把我想说的那些句子给无声地吞噬了,甜蜜的,狂暴的,淋漓尽致的吞噬。吞噬犹如像海潮,潮起潮涌,巨浪滔天,而我是擦过海面的黑夜里的海鸥,在曲折婉转的水波上尽情地凄艳地鸣叫。

我爸爸曾经在小说里这样写道:“对于女人来说,和她们喜欢的男人做那件事才是快乐的,有感觉的。否则,那和妇科检查有什么大分别?一样那么的乏味,机械,冰冷,无趣。”

我们老总一直都很奇怪,我和天文又不是新婚,可是去欧洲那么好的工作机会,只不过是一年时间,却也不肯分离,有这么鹣鲽情深的吗?她很是迷惑,“真是个小女人,不思进取,不会成功,没有什么大作为的。”她大概在心里这么评判我。

可是章之梵说,做人干吗一定要求成功?古人说“君子不器”,什么是“不器”?那就是说做人的最高境界乃是不成功,因为一旦成功就成了个“器具”,就有了“不是东西”的危险。而且,即使要成功,也不应该用升官发财,扬名立万去做衡量标准。

我觉得章之梵的话很有道理,和我爸爸的思想是一脉相承的。所以白天只要有空,除了回家,我就常常往他那里跑。去他工作室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小的林荫道,夏日里,绿荫溶溶,蝉在树枝上一声一声地叫着,每次走过这条路我都情不自禁地有点点淡淡的恍惚之感,似乎是,像走进了一部熟悉的老电影的场景里,虽然胶片与音质已然渐渐褪色与失真,但那个故事的蝉蜕却依然白而透明。

老宋是这个雪白的蝉蜕里走出来的真人。

那天下午在去章之梵家的那条林荫道上,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回头,阳光里,正是正午,强烈而璀璨的光线穿过路边的法国梧桐那肥厚的绿叶,一缕一缕地筛了下来,筛成丝丝缕缕的,断断续续的光阴。四年了,四年前的一个黄昏,我和那个人,好像也走在这样的林荫道上,他对我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想看到你们俩在一起。”

“去向他道个歉吧,好吗……那么,你不说话都可以,我可以替你说……我说,她知道错了,你原谅她好吗?你们还年轻,别再吵架了,吵架最伤感情。”

时光是一把金剪子。而我们是温驯雪白的羊羔。那么,究竟谁才是那个剪羊毛的人?

他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往事与心思,统统剪得那么的,那么的,支离破碎?

“老宋。”我看到老宋静静地站在对面向我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眼角突然莫名地潮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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