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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广陵散,再奏待芸娘
天文走后,我没有再住在原来的家里,但是也没有把它出租出去,我就是任由它那么闲空着,有时候想起来了,便回去坐坐。
那里,已然是一座感情的废都,只供凭吊与缅怀。
我在办公室附近找了一间小公寓住下,地段,装修,环境都挺不错的,弟弟就说,喜欢我就替你买下来吧。很快的,他和房东商量好,把那房子买了送给我。
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男人送我东西,我接受起来都觉得是理所应当从来都不会推辞,甚至连谢谢都不会说一声的,一个是天文,另一个就是弟弟。天文曾经是我的丈夫,按我的理论,丈夫就是自家人,他的就是我的。而弟弟呢,弟弟是我的亲人,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人再比他更亲的了。
弟弟今年已经24岁了,似乎,这段日子,有了恋爱的迹象。那女孩子是妮妮的钢琴老师,还是老陈介绍过来的,说是朋友的女儿,教孩子很有耐心。可惜妮妮没有音乐天赋,所谓学琴也就是跟着起起哄而已。
钢琴老师小名叫壶壶,很奇怪很别致的名字。据说那是她爸爸平生最喜欢“一片冰心在玉壶”这句诗,所以,就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
不过,我还是有点奇怪,既然喜欢“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一句,那么,也可以叫冰冰,玉玉,心心,一一,甚至是片片,为什么非得叫“壶壶”呢?老陈呵呵大笑,说她爸爸除了爱念诗,也爱打麻将,“壶”字兆头好嘛。
壶壶老师人长的很漂亮,有时候她的眼风温柔而潋滟投射到弟弟那里,连我们这些旁人,都能感觉到空气里起了浅浅的涟漪。并且,她对妮妮也很好,我妈妈说她家教很好,有闺秀风。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的磁趁像对不起来。妮妮似乎也是如此。
那天妮妮在学校里学会做小面人,可以蒸了吃的那种。妮妮捏了四个小兔子,还点上红眼睛,让我妈妈给她蒸上,她自己一一分配好,妮妮一个,爸爸一个,奶奶一个,姑姑一个。正好妈妈留壶壶老师吃晚饭,而那天晚上我没空,就没回来。妮妮不知道该拿最后那只兔子怎么办才好,放在厨房里,她怕猫吃了,没有人可以说服她,说猫是不会吃面兔子的。只好把兔子锁进橱柜里。妮妮还是不放心,一顿饭跑了无数趟厨房,去看她的兔子。壶壶老师半开玩笑地说,不如老师吃了那只兔子好了,省的妮妮这么惦记。
妮妮马上很认真地说:“学校里老师说,让妮妮做个家里人吃,姑姑是妮妮家里人,所以妮妮做给姑姑吃,老师不是妮妮的家里人哎。”
壶壶老师听了,脸上就有点讪讪的。
其实弟弟和壶壶,仅仅还是刚刚开始,弟弟因为天晚,送她回家过几次,也请她吃过一次饭。仅此而已。不过一个月后,弟弟就借口妮妮不喜欢学琴,让壶壶不用再来教了。我找了个机会对弟弟说:“妮妮还小,你不用管她的。其实你也不用管我们怎么想,你自己喜欢她吗,说实话壶壶在现在的女孩子里,已经很出类拔萃的了。”
弟弟说:“一般吧,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还有,如果我要找一个女朋友,一定要妈妈,你,还有你妮妮,你们三个女人都喜欢的。”
要我们三个女人都喜欢,那恐怕有点难。我心里这么说,不过却没说出来。
“我现在也没有恋爱的心思,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弟弟郑重地这么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多赚点钱。这世上是再也没有人比他更讨厌赚钱了,可是,他必须要赚钱。弟弟说过,他要在30岁之前赚到让我们一家都衣食无忧的钱,然后,他要回到校园,重新念书。
弟弟现在已经从原来的公司出来,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拍档是他在美国受训时认识的一个姓戴的男孩子,听说家世背景都非常不错。
“我们利用小戴家的关系,赚点快钱。”弟弟和妈妈,和我都淡淡地提过几句。不过我们母女俩都是一样的性格,听过就忘,也不知道弟弟究竟做的都是些什么,而“快钱”又是如何之“快”,怎么“快”来的。
冬去春来,楼下的桃花谢了又开。一个桃花盛丽的晚上,弟弟忽然来到我的小公寓,一进门,我发现他的神情有点凝重,不由问:“怎么了?”
“姐姐,”看的出来,弟弟是竭力把事情往淡里说,“我的公司,有点问题。姐姐你要做好准备,如果我不在,妈妈和妮妮,就靠你了。”
“你去哪?”我觉得他怎么刘备托孤似的把妈妈和妮妮交托给我,一定事情不妙了。要知道,家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他永远都不可能放手交托给别人的。
“不去哪。”弟弟缓和了语气,微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会做好安排才离开的。”
“去哪?”我叫道。一朵浓重的不祥的阴云,渐渐由远及近,飘了过来,覆盖住了我的心。
“我可能会坐牢。”弟弟下决心似的对我说出了真话,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他都不会这么说,不会说出来让我担心的。
“为什么?”
“我的公司,”弟弟依然还是淡淡的神情,却在解释给我听一件无比巨大的事:“因为小戴的关系,做一点信息咨询方面的生意,当然这只是一个大帽子,私底下,我们得罪了我们这行的老大,中羽集团,他们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杀一儆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急切地问他:“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坐牢,凭什么你会坐牢,你犯法了?”
“这样的,举个例子,假如博彩,或者博彩性质的生意是只有国家才可以做,或者,官商联盟,互相连结才能做的,而私人公司做的话就是犯法。”
“你在做博彩?”我很惊讶。
“我只是举例说明,”弟弟微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官商联盟,小戴的爸爸就是一个官,不过我们的实力与势力都够不上中羽的级别,中羽的当家的是商界着名女强人文洁若,你知道文洁若的丈夫是谁吗,就是关逸朗,关逸朗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由他规定谁可以玩,谁不可以玩,谁该怎么玩,谁不该怎么玩,明白吗?”
“他们告我们非法集资,吸金,洗黑钱,其实中羽要是认真查起来,比我们更不如,但是,谁让他们为刀俎,而我为鱼肉?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已经反水,被中羽收买了,所以,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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