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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会所的装修以古典主义为主,阳台是罗密欧式的,四周雕着缠枝不断头的花草,风格繁复宛转。谢立文打完电话,就靠在阳台上,点上了一枝烟。
烟快燃尽的时候,他忽然看见洁尘也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很奇怪的她却没有打招呼,也没有正眼看他。
谢立文感觉气氛有点怪,于是打破静默,招呼了一句:“洁尘小姐常常出来玩吗?”
“很少。”她淡淡地回答道,眼睛却依然没有看他:“几乎不逛这样的地方。”
“哦。”谢立文就把烟头扔进边上的垃圾桶里,准备进房间去。
“谢立文,”只听她蓦地在他背后叫了一声,使得本来要拔腿就走的谢立文站住了:“我是因为今天你在,我才来的,本来么,谁愿意和这帮孙子们瞎贫。”
谢立文吃惊,不禁问道:“因为我?……你认识我?”
“认识。”晚风里,洁尘转过身来,阳台上的雕花突然成了她的背景,她就在那一片纠缠繁复的花草上,绽开了一个难得的璀璨的笑容:“九年前,你替我妈妈做过辩护律师。那时候,我是17岁。”
九年前?谢立文想,我怎么还能记得起九年前的案子:“请问,你妈妈是什么案?”
“我妈妈当时被判了死刑,因为,她杀了我爸。”洁尘安静地说着这个故事,平静的,就像在说一桩别人家的家常琐事一样:“那时候我们家很穷,根本请不起律师,更请不起像你这样的大律师。我只好去申请法律援助,正好,那时你在法律援助处做义工,听说像你这样的名律师,来做义工也就是走个过场,谁也不会挑那样棘手的案子来做,免得耽误了自己赚钱。可是你挑了我妈妈的案子,我记得那时候你说,一个女人弄的要杀夫,肯定有她不得已的隐痛。因为你的无偿援助,我妈妈从死刑改判为入狱24年,现在,她还有15年就可以出狱了。”
“你还记得吗?”
谢立文没有立刻回答。被她这么一提醒,他确实记得自己曾经打过一次杀夫案,那时候,他是基于对女性,对弱者的同情,可他不记得那年那个17岁的小女孩了。不过,当那个小女孩现在亭亭玉立功成名就地站在他面前时,他也不好意思说不记得:“记得。你好像,和以前差不多,一样的长发,满脸倔强的样子。”
洁尘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彻底地不记得她了。因为她从前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啊,他怎么可能会对当时那个又穷,又小,又粗陋,又可怜巴巴的穷丫头加以注意和青睐呢。
她在心里笑了一下,也不想揭穿他,“是的,谢谢你还记得我。”
“这是我做律师的职责所在。”
洁尘听他大义凛然地说出这样的套话来,也就微笑着,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她忽然走到他面前,从他衣领后摘下一根头发:“衬衣上有着这样的头发丝,有损你大律师的形象。”
“谢谢。”对于如此突兀的,突然而来的体贴,谢立文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还是怎的,他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我喜欢你。”洁尘的声音低低的,蓦地飘忽地钻进了他的耳膜内:“九年前,我就对我自己说,我长大了一定要来找你,我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很美好,很美好很美好,因为只有那样,我才配来找你。你是我心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