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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他头发了?
摸了太多下,给他察觉到了?
她脑子里风暴都碾过去一轮,
前头白亦终于慢慢开了口:“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碰我的头发了呢。”
时绒狂跳的心脏一缓,
表情从忐忑慢慢转为了平静:“……”
……
时绒刚上浮华山时,话少得很,也不爱走动,一副没有太多世俗欲望的样子。
偏白亦觉得这样的徒儿好,说她安安静静的,不闹腾人,还将她安置在离自己最近的院子,以便随时来检查她的课业。
时绒因此一度以为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严师。
浮华山巅常年积雪。
又正值冬天,浮华山上刚下了一场大雪,气候严寒,屋檐下挂着的冰溜子又粗又壮,尖得能戳死人。
时绒完成了一日的课业,照例去给师尊请安。
恭敬敲了三下门,听师尊传唤才入内。
那会儿她同他还没这么熟。
瞧着他多多少少是光环的,不愿过于靠近,就站在屏风外回话。
但白亦让她不必拘着,好声好气,让她进来说话。
……
时绒回想那罪恶开始的一天,始终悔不当初。
她的印象很深刻,当时的书房地面铺着的绒毯,屋内没有点灯,外头又是阴天,光线格外黯淡。
他像是刚沐浴过,头发瞧着还有些湿濡,冠发未束地坐在蒲团之上,墨发垂散下来,曳地的发尾被一浅色的毛巾包裹着。
面前摆着矮几,似乎正在饮茶。
时绒见状,跑上去想给他奉茶。
心是好的,带着点儿对衣食父母的巴结之意。也是对师尊主动示好,让她进屋叙话的回馈。
但脚下踩过绒毯,
咔咔咔地一阵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