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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提前窥见了什么。
最近长安冒出了那么多尺廓,也许这与滕玉意命格中的灾祸有些关系。
他本就打算在出征之前帮滕玉意找回那对步摇,何不借机把玉真女冠观的地宫仔仔细细搜一遍。说不定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时辰不早了,您老先睡吧,明日还有的忙,徒孙也回府歇息了。”
说着匆匆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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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蔺承佑忙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抽空去了玉真女冠观。
皓月散人伏法后,朝廷专门派了大批禁卫在此看守,除非有圣人的手谕,任谁也不得入内。
蔺承佑冲门口的禁卫点了点头,一脚跨入了观门。
入观后没去旁处,直接下了地宫,他和滕玉意上回遇到耐重是在第一层的大殿,但地宫共三层,格局好比三盘相互交错的“棋盘”,只要有人闯进去,立即会引起棋盘的错位。虽说大理寺的官员们只下地宫搜索了一次,但滕玉意的步摇也绝不可能再在上回的位置。
好在这地宫再千变万化,“棋盘”每一次变化的角度也是有恒数的。
蔺承佑在黑暗中默算了一遍,欻然一声,用火折子点亮手中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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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一整天都没能见到阿爷。想起昨晚与阿爷的那番对话,她胸口有如堵着一团棉花。想起阿娘,心里又只剩凄恻。
这一天,她笼罩在不安的阴云下,无数次跑到前院,无数次扑了个空。
一直等到傍晚,都没能堵到阿爷。程伯进来告诉她阿爷去了西营,当晚就要出征了,滕玉意宛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心都凉透了。
此时出府去找阿爷,只会暴露阿爷的行踪,彭家不可能没留耳目在附近,她绝不能擅自行动。
思来想去,她只有等。
等了一晌,夜色越来越深,树梢上明月高悬,夏虫啾啾作响,滕玉意歪靠着阑干用小扇给自己引风,但是再清凉的也风也抚不平她心头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