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没有

“是一个女孩子，她在说，她不是黑暗中的光芒，她无法给我华丽的月色。。。。。。后面的记不清了，可是我觉得她的声音好好听，还有，她的话，好像说得很悲伤。”原进光是这样说着，就消散了对那个声音的恐惧。

“不要疑神疑鬼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就不会这样了。”莫雪要尽快把原进带到人多的地方，借助别人吸引他的注意力。

原进怀着对那个声音的好奇心，坐在轮椅上，随着莫雪被推出去了。经过楼梯道，电梯。原进最终被莫雪推到一个空旷的广场上，他们在一个亭子内停下，莫雪收起雨伞，对原进说：“好了，现在，我的宝贝儿满足了吗？”

“恩。”原进笑着回应莫雪。莫雪亲昵地抚摸着原进的头发，莫雪知道，自己儿子的后脑勺有一块地方是长不起头发的。她到底是恨楚家好，还是继续和楚家来往好呢？

。。。。。。

今天的楚家晚餐上，只有苏雯和攸林两人，楚廉杰因公司的需要留在那里跟同事一起加班了。

“攸林，你明天没有事情吧？”苏雯突发地问了这么一句话，攸林开始感到一种不详的预兆，“没，没有，怎么了。”

“明天我也正好没有什么事，你跟我参加一个派对吧。我一个朋友四十岁生日。”

“不会是让我跟你去钓凯子吧。”攸林随口说的一句话，彻底把苏雯打败了，没错，苏雯带攸林去参加她朋友的派对只是一个借口，其实主要的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金贵女婿，“明天晚上出席的人可都是有头有名的大家子弟，你不想开开眼界吗？”

“不想。”攸林把两个字的音拉长了说，“要钓你自己钓去吧，我可不陪你。”攸林说完寥寥几个字，就干脆利落地把筷子搭上饭碗，离开了。

“你。。。。。。”苏雯显然对攸林的态度很不满意。她也索性放下筷子，然后尾追着攸林跟她进了房间，“我说你这个傻孩子，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知不知道？”

“你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啊？”攸林不满地抱怨起来，“要是爸爸在家里的话，你就不会提出这个要求了。”

“楚攸林。我跟你说清楚，你和张原进是不可能的！就算你同意，你爸爸同意，全天下的人都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苏雯最终发飙了。

“我这只是在补偿他而已，我对他真的没有那种意思。当初要不是我心一狠推他下楼，他现在也就不会这样了。”攸林说着说着，眼眶里竟挤出了泪水。

“你不要命了？说这么大声？这件事情只有四个人知道，校长遵守自己的诺言守口如瓶，楚攸舞已经得了心脏病去世，剩下的就是妈妈和你了，你现在那么大声地说出来，不怕谁听到吗？”

“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了，姐姐能替我顶罪，自己死在阴森森的监管所里面，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一提起这件事，攸林就非常非常地内疚，她害了原进，也害了攸舞，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有说有笑？

“你给我住嘴！”苏雯厉声呵斥攸林，“我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你现在竟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让我很失望。”

“付出了那么多，你付出了多少？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攸林怔怔地说。

“你再说一句。”这句话的音调很小，但是杀伤力比任何话语都要强，攸林最终被怔住了，“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我的未来是要让你继承的，我现在的一切到了将来，都是属于你的。”

“我不媳，拥有这些让我太累了，小时候，我是恨攸舞有一个如此疼她的爸爸，因为攸舞，爸爸总是冷落了我。我一味盲目地追求自己所需要的，却忘了一样东西，就是攸舞，她什么都没有，我比她好多了。”

“这是你说的话吗？我这些年是怎么教你的？”

“你怎么教我的，我都记不住了，因为记住那些，让我活得很沉重。当我放下了，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解脱，妈，我不会如你的愿的。”攸林的一字一句，都往苏雯的心里烙。

“我这是为了你好。”苏雯无奈地说出了一句老土到极点的话。

“我不信！你要是为了我好，就不会这么逼我了！”攸林红着眼眶坐上床沿。

苏雯这次被逼急了：“你再给我好好地想想，你不去，我帮你选。”她的眸子里迸发出了身体里隐藏着的主宰欲望，带有苛刻的命令色彩。甩身，离开，紧接而来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她还是我的妈妈吗？攸林的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窗外闪过一个人影，攸林警觉地往窗外看去：“谁？”

时间停留几秒钟后，攸林又把目光啦回来，应该是幻觉。

白天的空气被细雨洗涤过，现在吸起来特别地舒服，而且天空上还挂起了月亮。月色下的攸舞，显得格外温和，她的眼睛里没有复杂的言语，只有一圈圈平静的薄水附在上面，眉宇间透露着一种安宁。

“攸林，你没有让我失望。”攸舞说。

。。。。。。

夜间，攸林不知不觉地醒来，今天跟苏雯吵了一架，突然有点想念攸舞，她在房间里搜出一个手电筒，就开始行动了。她悄悄地推开自己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昔日为攸舞房间的门前停下。

她朝着门隙打开手电筒，一束白光照上对面墙上的照片，那只眼睛便呈现在攸林的眼里。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有点陌生。她能对攸舞说的，就只有对不起了。

正当攸林看得出神之际，客厅的灯突然打亮了，攸林的心跳在瞬间内泄去半拍，她连忙回头，看到爸爸就站在眼前。还好不是妈妈。攸林暗自庆幸。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爸爸平静地说，他当然不反对攸林来看攸舞，要不是苏雯说家里有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在，自己睡觉会害怕，他才不会把那扇门堵死。

“我。。。。。。我有点想姐姐了，我只是来看一眼，就好。爸，你能把这个房间，恢复可以自由进出吗？”攸林小声地说。

楚廉杰叹了口气：“明天吧，快点上床睡觉，知道了吗。”楚廉杰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太多的面部表情加以修饰，可攸林一样能从语气中听出爸爸对自己的关心。“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爸爸也早点睡。”

“呵呵，快回去吧。”爸爸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进自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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