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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又愧又悔,放声大哭起来。
“都是我和他爸爸不好……我们总在忙工作,对他的关心不够……明知道他精神状态不稳定,还自以为是地安排他出国……”到底是自己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再忽视,再独断,到了这种生死未卜的紧要关头,也流露出几分真情,“阿炎五岁多的时候发高烧,我急着去外地开会,他爸爸要出差,我们俩谁也不肯留下来照顾他,请的保姆又不可靠——他难受得哭了几天几夜,都不肯抱一抱、哄一哄。从那以后,他落下个不愿意跟人亲近的毛病,一碰就要吐……”
“阿姨……”电光石火之间,姜鲤抓到点儿关键性信息,震惊地扭过头看向郑莉,“您刚才……叫沉焰什么?”
“阿炎。”沉韵清见郑莉哭得有些失态,将车停下,递了几张纸巾给她,轻声解释,“小焰原来叫沉炎,小名叫阿炎,他六岁之前我们都这么叫。后来我爸请了个很有名的算命先生批了批字,他说‘炎’字火太旺,改成‘焰’好一些,正好‘沉’姓带水,二者相互制衡,可以逢凶化吉。”
她被这个插曲勾起件陈年旧事,扭头看向沉云江:“哥,那位先生是不是说过,小焰十八岁会碰上一场生死劫,有贵人相助,才能化险为夷……”
她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姜鲤已经听不真切。
灵动的双眸变得呆滞,她怔了很久,方才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趴在肩头昏睡着的半透明鬼影。
日记本上迭在一起的两个墨团、他说他也喜欢吃水蜜桃、和沉焰不相上下的超强记忆力和丰富知识储备、离开她的血就无法存活、把提高她和沉焰的亲密值当成使命……无数零零散散的线索,像一根根透明的丝线,在记忆深处交错、缠绕、拼接,最终形成完整的图案,指向某个匪夷所思的秘密。
原来,他不是阿言,是阿炎。
她嗅到他身上残存的味道——那是贝壳散发的咸腥气味,令她想起缠绵的雨丝,潮湿的海风。
来不及理清前因后果,姜鲤急急抓住前面的座椅靠背,吐字清晰地报出一个新地址,叫道:“姑姑,沉焰应该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