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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专业,离得不算远,有直达的公交车。
程凇有时不忙会过来找她。
岑稚不贪心,她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反正他不会遇到喜欢的人,等他停下脚步的那天,转身也能看见她。
直到大二那年春季运动会,岑稚报名女子八百,程凇来临安大看她比赛。
她跑完第一圈路过新闻专业的看台,抬头望去,程凇支着下巴坐在树荫里,拎起手里那瓶水对她晃了下。
心里揣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岑稚冲向终点线,将欢呼甩在身后,雀跃地去找他,发现跳远场外围着堆人。
油画专业的系花崴到脚,校医还没赶来,帮她处理伤口的是程凇。
年轻男人敛起高中时期的桀骜难驯,在这种场合显得沉稳可靠。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被白袜包裹的脚踝,头也不抬:“这儿疼吗?”
油画系花的脸上泛起薄红,看向他的眼睛里明亮地坠着光。
岑稚站在人群外,远远望着两人。扎起的马尾松垮垮地散落在她肩上,额发被汗湿。刚剧烈运动完,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发烫,指尖却冰凉。
那瓶水被程凇搁到一旁地面上。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她。
岑稚听说过叶辛楚。
临安大贴吧里很出名的美女。
她从那天起就知道,电视剧里的狗血套路是真的,艺术来源于现实。
青梅竹马总要撞上一个永远也比不过的天降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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