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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当的时候,学校的高音喇叭突然传来校长的声音,让学生立刻教室集中。
到教室听了广播,才知道连续不断的暴风雪又要来了,学校开始提前放学,同时在暴风雪没有过去的时候,不用来学校,一律在家自习。在这个严冬季节,我们这一带这样的事很常见,有时候期末考试都会因此取消。
暴风雪对于学生们来说,又要过几天无聊的日子了。因为风雪一来的时候,连门都出不去,别说找同伴玩耍了。教室里一片唉声叹气。
我兴致也不高,有气无力的被二姐牵着离开学校后,立刻往家里赶。在这片风雪之地生活的人,就是三岁小孩也知道暴风雪的恐怖,没有哪个白痴会在家路上玩耍。
到家的时候发现读初中的大姐也来了,而娘亲看到家里人都来了,不由松了口气,开始忙着去烧炕了。在我们这个地方,无论吃饭、聊天、睡觉都是在炕上的。平时被子都折叠好放在依墙而建的橱柜里,只有晚上睡觉才移走矮桌拿出来摊好。
我脱下厚重的毛衣棉靴,爬上了炕,先打开了炕头放着的电视,然后才把作业拿出来放在矮桌上,当然跟上来的二姐一下子把电视关掉,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也拿出了作业。
我明白二姐是要我先完成作业才准看电视,于是我只吐了吐舌头就写起作业来。而大姐则和娘亲开始准备度过几天暴风雪的工作,去整理粮食,检查门窗等等。
当我完成作业后,发现二姐早就完成了,她没有开电视看,只是一手托着香腮,一手无意的绕着鬓角的青丝,看着一本故事书。我就是喜欢二姐这么体贴人,忙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向二姐高喊作业写完了,因为我知道二姐其实是很喜欢看电视的。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外面的风声也越来越大,不过我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寒冷,嘴里是热乎乎的晚饭,屁股下是暖烘烘的热炕,眼睛看到的是电视里的节目。
这样的我怎么会去在乎外面冷不冷呢?一家四口吃完饭后,都坐在热炕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闲聊着。我依在大姐怀里,突然觉得这就是幸福啊。可是我对幸福的感悟突然变成了深刻理解什么是不幸,因为突然停电了。
郁闷啊,这对我而言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小孩子都怕黑,我也不例外。整个房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同样也一阵死寂般的宁静。年幼的我马上感觉到了恐怖。
我连忙向大姐的怀里拱,恐惧的环住姐姐柔若无骨的腰肢,立刻紧紧地抱住,但是突然被大姐拧了一下脸颊,这个时候我才感觉我的脸贴在大姐柔软的胸脯上,虽然大姐穿着厚棉袄,但是我仍能感觉到大姐的胸部鼓鼓的,好像在里面藏了两个馒头。
我不知道黑暗中大姐脸红了,大姐也没推开我,一边调皮的捏住我鼻翼不让我呼吸,一面问道:“娘,蜡烛在哪?”娘说道:“在墙角最下的抽屉里,你的作业没有做吗?”大姐说:“在学校就做完了,二妹你们的作业呢?”说着指间夹住我鼻翼,撸我鼻尖。
“哎呀疼……娘,姐欺负人!”真的疼,火辣辣的,大姐真的特别能作。
“刘宓,别欺负你。”娘习惯性的全名称呼。可能因为都长大了,娘除了爱喊我乳名,对两个姐姐都是直接喊大名。
大姐撒娇似的哼了一下,放过了我的鼻子,却也没把我推开。
“作业都做了吧?”娘又问。
我和二姐答,“做完了。”
娘一听便道:“那就不用找蜡烛了,睡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听到这话不干了,忙喊道:“娘,现在才8点多,那么早睡干嘛?可能是保险丝烧了,等下会有电来的。”我才不想这么早睡,晚上9点钟的时候3频道会播动画片呢。
大姐看我着急就开心,脆生生的笑出声,好像引颈啼鸣的黄鹂,继而又捏住我鼻子的戏谑:“哟,你怎么知道保险丝烧了?就算烧了,外面风大雪大的,你叫谁去换呀。”
二姐也跟着搭腔:“小孩子晚上8点就要睡觉了,这是书上说的。”说着二姐跟妈妈已经摸黑打开橱柜,取出被子开始摊起来,大姐是闲不住的人,又来呵我痒痒。
家人都习惯,也就任我俩闹作一团。
窸窸窣窣的铺盖声,片刻娘温柔的道:“来睡觉吧。”
我那里乐意,黑暗中瘪瘪嘴,却也不过去,无声的抗议着。
娘可疼我了,十分耐心的哄着:“我们的保险丝几天前才刚换的,而且你看外面看不到一点灯光,一定是大雪把电线压断了,不说今天晚上没电来了,暴风雪在的这几天都可能不来电,你呀,趁早过来睡吧,要是睡不着的话,娘跟你说说话。”
我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以前就有过一次大雪压断了电线,那次一直过了好几个星期,才有人把电线接好。没办法,谁叫我们这里交通很不便利,还异常偏僻。不说现在暴风雪肆虐,就是暴风雪过后,那些供电局的也要等膝盖深的大雪融化后才会来。
我心情跌落谷底,沉默不语。家里人都很了解我,知道我肯定是在生闷气,于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哄我,直到二姐答应下完雪出去跟我堆雪人,我才离开大姐,悄悄蹭到墙角脱起了衣服。
虽然现在一片漆黑,姐姐和娘也在整理被子,而且我懂事以来,家里人都是熄了灯以后才脱衣服进被子的,但是我就是害怕被人看见。
也许有人问,你一个小孩有什么好怕的?家里人一定在你小时候仔细看过你的身体,你还有什么不敢给她们看的?
其实一个月前我都还敢光明正大的脱衣服,但是现在我不敢了,因为我小鸡鸡上面肚子的地方,居然长了毛!我的同学去尿尿的时候,我都偷偷留意过,他们根本没有长毛,而且我的小鸡鸡居然比他们大了两倍有余。
还有最近上体育课爬竿的时候,小鸡鸡受到挤压,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裤,但仍能感受到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让人有点不自在,又有点期待。
这种感觉我连最亲密的二姐都没有说,我不是一个喜欢向长辈求救的人,但是我知道一定是爹爹带来的几盒小瓶饮料有关,我只记得那名字是什么激素,当时爹怕我随他长不高,硬逼着我喝了。该不会就是因为那个东西吧?
当然,让我最烦恼的还是小鸡鸡附近的毛。刚开始我那光滑的地方只是长了一两根毛,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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