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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垒,不要再喝了。”怀暖抢过故垒手中的酒坛,喝道。
“连玉——嫁人了。”故垒缓缓道,又看了一眼酒坛。
“三天了啊。如果连玉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会怎样想?”
故垒猛然一惊,忙紧握着手中的酒坛,向门外走去。他不介意让自己萎靡,但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萎靡。
怀暖趁机站在他面前挡住。
然而,她很快呆愣在原地,忘记了移动。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故垒。
一双凤目,钻石一般幽深。微微眯着,微醺而深沉。流光中不断的诉出痛苦。鼻子高而挺秀,唇紧紧的抿着,这个少年俊秀的似是山水画之中的一抹浓彩。
只是那萎靡的眼神轻轻垂着,怀中抱着一个酒坛,白衣依旧洁净。清澈的像要泛出光芒。
那双眼中,萎靡却依旧令人心动。或者此刻还多了些期盼,她说不清他是在期盼什么。脑中一片空白。
连玉嫁人之后,三日了,他依旧是这样萎靡。
而自己就这样看着他疯狂的发泄。
那张脸上写满了痛苦,是他亲手将自己所爱之人双手奉于他人。
这三日,故垒放下了所爱的书籍,放下了所爱的音乐,放下了所爱的武功,放下了所爱的一切。却独独放不下连玉。
“我出去就是。”他的身影微倾,踉跄着,口齿不清。
“故垒,你就那么确定你喜欢她么?你们不过认识了几个月。同甘共苦而已,你就那么确定自己喜欢她?”怀暖咬着牙,椅着他的肩。
果然,故垒淡淡的笑出声来。
“我只是想与她在一起,是不是喜欢有什么重要?”
怀暖一惊,当即放开了她。眼眸深沉。
或许,假若她知道连玉曾经也说了同样的话,会更惊讶。
他们之间,好比一个完美的圆。虽然不知何处才到终点,却心甘情愿一直那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
怀暖迅速的抹了抹眼泪,收起对故垒的心疼,离开了。
眼角中似乎正溢出不断的华彩,就连眉梢之间都是满满的颓靡。
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故垒瞥了一眼怀暖,缓缓的向府外走了出去。
“郡马,要配轿么?”门口的侍卫欠身一礼,恭敬的问道。
故垒摆了摆手,面色潮红,身影不稳。
“这里最好的,可以喝酒的地方在哪里?”他的神色极为冷漠。
“万华楼。”家丁冲口而出“只是……”
话还没说完,故垒便走了出去。
“郡马!”
尖锐的声音传进故垒的耳朵,故垒回过神来,却依旧向前走去。
“那是妓……”家丁说到那个字,顿时脸颊一红,声调低了下来。
他顿时悟过来了什么,急忙对着旁边令一个家丁道“这可怎么办?”
“不知道,要有好戏了。”旁边那人轻声而笑。
半讽的话语落入他耳中,家丁顿时觉得脑子一震,仿佛要炸掉炸掉一般嗡嗡作响。
他怔怔地看向故垒走的那边,有一种想要崩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