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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后,唐小白的门还是仅仅闭着的。
他盯着这一扇关紧的门三秒钟,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灵通带在了身上——如果这几天真的要被他找到了,是决不能扯到唐小白这里的。
三秒过后,他立刻转身,飞快地拉开了门,小心掩上,人匆匆忙忙就从楼道上一路跑下。
手上有一些零钱,都是唐小白随手丢在茶几或是某个玩偶背后的,他出来的时候随便翻找了一下,虽然不多,但坐出租车足够了。
悬狸行到公寓门口,步伐立刻放慢,保卫盯着他,认出是上次和唐小白一起出来的那个男孩子,便冲他比了比手,点头笑了笑。
他心中立刻涌起一股不甚安全的感觉——连保卫都记得了?
却依旧是微笑着点头应付,站在小区门口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悬狸摇上了车窗,没有回头再看第二眼。
地址是用笔写的,抄在一张纸条上,他伸手递给司机,“师傅,麻烦去这个地方。”
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在古董街门口停下。
悬狸付了钱说谢谢出来,沿着细窄古朴的街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在一个十字的胡同路口停下,一路望过去,尽头是一个圆圆的招牌,金漆写着一个繁体的“当”字。
铺子还在。
等弯到这里,其实人就很少了。
真正的古董生意,从来都不是门庭若市,做这一行的都清楚,要么就不开门,若是开门做了生意,至少就足够撑上个一年半载了。
那些热热闹闹的在外面的店铺,多半卖的都是赝品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悬狸左右张望了一下,周围都是些懒散的气息。
他低着头匆匆走到那家铺子前,轻轻咳了一声。
正在打瞌睡的伙计突然从柜台上惊醒,连忙拿起桌子旁边的鸡毛掸子装模作样地打扫,只是等到抬头,发现是个客人,却不是自家老板时,便又懒懒地坐下,半闭着眼开始打盹。
“陆先生?”
悬狸抬高了声音,冲着当铺一直伸到后面的弄堂小巷子喊了几声。
“陆先生?”
伙计有些不满地盯着他,仿佛是在怪他的这几声呼喊,搅乱了他的好梦。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唐装白马褂,脚上穿着青布鞋的中年人便从巷子里出来了。
他一身装束好像来自民国,顿时和店铺里T恤牛仔的年轻伙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年人体态轻盈,落地无声,伙计一直背对着巷子,一时没有发觉,等到发觉时,头上早已遭了中年人铜烟杠子砰砰的两下,人被敲得跳起来,却只捂着头使劲儿挠,不敢叫出声来。
“二少爷。”
穿白褂的中年人有些歉疚地笑了笑,“犬子不成器,让您见笑了!”
悬狸正有些纳闷原先的老账房先生为何不见了之时,听见陆先生解释,这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儿子。
竟然也已十七又八了。
“不碍事的。”
他点点头微笑了一番,中年人头偏了偏,指向弄堂后面,他心领神会,于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