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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乾清宫里一派寂静。只偶尔传来有些隐忍的咳嗽声。
听得咳嗽声,杨宥天第已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抬头看向静默站在那儿的苏以心。
他皱眉暗恼,苏以心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从下午她醒来,休息片刻之后,就匆匆来了这里,说一番自己只是奴婢,不敢耽误侍奉皇上的说辞,然后就在这里一直守着,看起来好似一个懂事敬业的奴才!
明明还未痊愈,却非要逞强,不肯去休息!
杨宥天心中轻叹,吩咐道,“都下去休息吧,高深,摆驾霄和宫。”
高深有些诧异,亥时都还未到,皇上就要休息了?这也太,太稀奇了……
不过,他深知作为一个奴才是不可多言语的,尤其还有苏以心那么个血淋淋的例子摆着呢。
但是,皇上待苏以心的态度还真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高深暗自摇头,这些主子们的心思,难猜啊……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苏以心,没准也得罪六王爷,得罪皇上。
哎……
*
醉香楼。
杨宥卓单手支着额头,斜卧在榻上,乌发披了一身,胸前的衣襟敞开,朦胧的烛光跳跃着,洒在他身上,别有几分邪魅的诱惑,他另一手端着一只夜光杯,悠然自得的品着酒。
看起来,竟是别样的风情万种,妩媚妖冶。
而他身侧,跪坐着一个貌美倾城的女子,衣衫微敞,露出白皙柔嫩的肩,她正替杨宥卓揉着肩,嘴角噙着笑意。
一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从侧面看来,却是个美貌女子。
“都查到什么了?”杨宥卓咂了一口酒,懒懒问道。
“回主上,那个叫紫烟的现还在吴都风来客栈,常夜一直陪着,据说是苏以心不许她回京。”
“不许回京?”杨宥卓轻声重复,微有些出神,“那就别回来了,一直呆在吴都吧……常夜,杀手之王,呵呵……”
那双媚色勾人,永远慵懒迷人的狐狸眼内,竟闪过一丝淡淡的漠然。
杨宥卓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忽然闭眼一饮而尽,再睁眼,一如既往的慵懒,勾人心魂,“那安家人,可查到些什么?”
黑衣女子双手抱拳,微有些紧张,说道,“主上,属下办事不利,未能查探到任何事,只知道安家三人全部姓安。”
“怎么回事?”杨宥卓并没有不快的表现,懒懒问道。
“属下发现,那安府似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里面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打水劈柴之人,都武艺卓绝,非属下能比。安府的保护措施,滴水不漏,属下完全插不进去,而且那里,似乎只是安家人一个随意的落脚点,并非他们常住之地。”
“这样的人家,本王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杨宥卓似是自言自语,老一辈的人,可真是厉害啊。
“属下知罪。”黑衣女子低了头,强压下心中的颤抖。
“苏以心和安子陵是怎么回事?说本王想听的。”
“应,应该是安子陵对苏以心有意,但苏以心只把他当朋友。”
杨宥卓沉默着,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忽然有些疲倦地说,“下去吧。”
黑衣女子如临大赦,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主上似乎对那位紫烟姑娘有些兴趣。”杨宥卓身侧的女子突然说道。
杨宥卓微抬眸,懒洋洋的笑容里透着几分邪气,“本王现在只对你有兴趣,小妖精。”说话间,他翻身将女子压在身下。
芙蓉帐撤下,遮住旖旎春光。
*
天上的月,越来越圆。
月光凉薄,柔柔洒下一片银光。
走在回屋的路上,苏以心看着天上的月感叹着,快到中秋了,只是今年,却没有机会再与家人相聚。
想起父亲,心中仍有余悸,仍是有些担心。
那个梦,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吧?
哎……
苏以心叹息,在皇宫里的日子可真难啊,比她想的还要难得多,真不知道这些年,姐姐是怎样熬过来的。
推开门,一片漆黑,不似在家,总是亮着灯,总有人在等候。
紫烟,可还好?
关上门,点了灯,却突然发现屋子里有个人影,苏以心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扔掉了手中的火折子,抬头一看,坐在榻上的那个白衣女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没办法,在夜晚看到白衣人,总让她想到梦中那个美得不男不女的天人,让她有种见鬼的感觉,还好,此女有影子,是个人。
不过,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吧?
“王妃,不记得我了吗?”那白衣女子见苏以心不说话,只是傻傻地盯着自己看,不耐烦地出声道。
苏以心又细细打量她了一番,疑惑道,“你是谁啊?”
女子轻笑,有些嘲弄之意,她走过来站在苏以心面前,声音若冰雪,“妹妹这么快就不记得姐姐了?”
她转了个身,呈现在苏以心眼前的,分明是秦芳,也就是黄莺那张脸,“你,你是……”
就是她,害的她现在被困皇宫。
黄莺笑了笑,眼睛却是冰冷,转了个身,又恢复成刚才那张脸,说道,“妹妹果然还是记得我的。”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已经如你家主子的意,留在宫里了。”苏以心冷漠道。这易容术可真高超,又不用吃药,又不用贴**,若是哪天让她也学会就好了。
黄莺微愣,脱口问道,“你知道我主子是谁?”
“不是杨宥天就是杨宥熙,反正都差不多。”
“看来你今天受的教训还不够,竟还敢直呼皇上名讳。”黄莺冷笑道。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说吧,你还想做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黄莺轻笑,“如果没有利用价值,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放心,不用紧张,我不但不会害你,还会保护你,至少在你体现你最大的价值前,不会让你死在杨媛手里。”
苏以心愣了愣,看黄莺倒不像是开玩笑,也没必要开这个玩笑,这倒让她放了心了。
*
苏晨亦轻声地从苏海的屋子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