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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这点令唐澄阔感到特别安慰,他朝简临熙打了个照面,让出了空间,走出病房。
简临熙坐在宝蓝身边,开玩笑说:“唐澄阔那小子真坏,宝蓝,你闷坏了吧?”
“哥哥,你能带我离开吗?”宝蓝现如今只想确认一件事,她尝试说服唐澄阔,他却总避而不答,这令她更加不安。
“你想离开?”简临熙讶异地挑了挑眉,甚是意外。
宝蓝点点头:“我想回去,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你想去哪里?“简临熙顿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说“我不知道莱姆岛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以唐澄阔目前的处境,不能冒险,你是他的软肋,只有呆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宝蓝闻言静默了,她抱着膝盖,缩进冰冷的壳里,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想要离开这里,宝蓝,首要条件是,你必须先好好照顾自己,懂吗?”
简临熙将她散落的发丝捋在耳后,宝蓝淡淡地嗯一声,阳光下,那倾城绝美的小脸苍白而无力的低垂着,明明是个悲情的景象,却反而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简临熙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
简临熙离开了,唐澄阔回到病房陪伴宝蓝,他不指望她能像以前那样与他相处,宝蓝却给了他大大的惊喜。
她乖乖吃饭,按时吃药,他说话时她的眼睛亦跟随着他的动作。
唐澄阔高兴地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她并没有闪躲。他感到可疑,仔细盯着她的眸子,赫然发现她空洞的眼眸里没有灵魂跳动的火焰。
又是夜,梦中李俊中枪倒下满是鲜血的画面印在脑海里,宝蓝惊醒过来的时候,唐澄阔守在她身边睡着了。
她悄悄地丢掉了剩下的药丸,不想再吃那些催眠的药。总是在梦里经历一个又一个悲伤的梦,醒着或睡着其实没有区别。
她忽而掀开被子,似梦游般悄悄离开了医院。
她不知道还能相信谁。只想要找到比她清醒的人,能够告诉她所有事情都还好好的,李俊恩还好好的活着。
唐澄阔早就支开了保镖,从她踏出病房的那刻就跟在她身后,他隐约猜到宝蓝要做什么,也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地跟着她。
她的灵魂日复一日的苍白,这么下去只会在沉默中腐烂。唐澄阔在做这样的决定前也经过一番痛苦挣扎,但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面对现
实,否则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你是找李俊恩吗?他中枪死了,新闻都有播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宝蓝来到李俊恩的公寓,保安员这么回答她。声音钻进她的脑子,然后像虫子一样啃食她的脑髓。
“他是盛大的学生,很了不起的,真可惜这么年轻就死了……”
那种感觉如同霜冻的夜晚,手碰到金属时触电般的颤栗。宝蓝摇头,心脏嘭嘭嘭嘭地狂跳,她忽然拔腿就跑,不敢相信保安员说的话。
………
李银次站在高楼的玻璃窗前,身上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他永远无法忘记那血腥的雨天,李俊恩全身是血,脸颊乌青,嘴角溢血,满脸是遭殴打的伤痕,右腿严重骨折,银次只是轻轻碰到,他就已经痛不欲生。
这样的他竟然还能向他微笑,他不能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只是用最后一丝气息断断续续地说:“银次哥,帮我,帮我照顾她……”
李银次紧紧地抓住他无力的手,眼睛跳动着血红色的凶光,他怒吼:“你自己起来照顾她!李俊恩你要是敢死,我绝对不会放过简宝蓝!绝对!你给我起来!”
李俊恩勉强地微笑,他说:“你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哥哥。”
李银次眼睁睁地看着李俊恩的生命迹象一点点地消失,他失去了理智,抓着俊恩的身体疯狂地嘶吼,以为这样他就能醒来,但无济于事。
命运的转盘在那一刻停止,属于李俊恩的时间已经燃烧殆尽。
李银次没有流一滴眼泪,他轻轻呢喃:“俊恩,不要怪我,我绝对不放过她,都是因为她,你才会死。”
李银次在等待,等待那脸色惨白慌乱失措的女孩向他走来,他慢慢地从高级的沙发椅中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简宝蓝。
她很瘦弱,神情憔悴,昔日灵动精明的眼眸如今是枯槁死灰。
他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那么用力,仿佛能听见骨头粉碎的声音。
她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银次,俊恩呢?他在哪呀?”
李银次冷笑,他的笑容是陌生的寒冷,宝蓝不解地看着他。
他猛地将宝蓝拖走,搭电梯,开跑车,踩油门,车子飞快地行驶在荒凉的马路中央。冷风吹乱了宝蓝的头发,她的头脑变得清醒,她颤抖着,手抱住头。
车子终于停下来,她慢慢地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处于风景清幽庄严宁静的墓场。她捂着嘴巴,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尖叫。
李银次很快地下车来到她面前,他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下车,宝蓝拼命挣扎,她蹲在地上不停地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事实。
“你不是想见俊恩吗?我这就带你去见他!”野兽的咆哮声在静寂的墓园传开。
“不会的,不会的……”她仍在自我欺骗,明明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你究竟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俊恩这么爱你,可是你呢?”
银次甩开宝蓝,悲伤化为愤怒的火焰。
“简宝蓝,要不是你,他不会死得这么惨!”
她只是摇头,只是啜泣,捂住耳朵逃避的行为彻底激怒银次,他把她拉起来,将她拉到一块新墓前,要她正视墓前李俊恩的相片。
宝蓝忽然止住哭泣,迷蒙的泪眼中映照着俊恩帅气的面容。墓碑的相片是李俊恩,死去时那么年轻,该有多少悔恨与遗憾。
她颤抖的手指想要去触碰相片,但迟迟不敢伸去,多希望此刻是在梦中,触碰时全为幻影。
天那么蓝,微风袅袅,嫩草轻轻椅,她的手终于碰到墓碑,冰凉,粗糙,真实。
她睁圆眼睛,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中的水晶球彻底破裂,碎片割伤各个角落。
曾经那么宠爱她的深情男子如今躺在冰凉的土地里,与她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