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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窗前整理着混乱如麻的思绪,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我的肩头。我头也不回,用力甩开那只手,冷淡地开口:“你又回来干吗?还不滚!”
“你在跟谁说话?”德古拉冷硬的话语在我身后幽然响了起来。
我猛然一惊,慌乱地转身:“伯爵,您回来了。我这就去为您准备晚餐。”我掩饰地低头整理起自己的围裙。
“为什么一个人跑上高高的塔楼对着窗户发呆?”他审视地注视着我,阴冷纤长的手指滑过我蓝色的发丝:“你在轻颤?你很怕我吗?”
“呃,那不是怕,是对您无限的崇拜。”我脑袋飞速地旋转,开始猛烈地吹捧他:“我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像您这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翩翩帅男······”
他了然轻笑,不等我说完,凉凉的手指已经压在了我的唇上。“嘘。”他轻轻打断我的话,柔声说道:“你不用这样讨好我。即使你做错了什么,我也不会生气。”
“我没有。”我急切地辩解,生怕他发觉自己刚刚的异常。如果他知道莱斯洛特曾经来过这里,那小子就倒霉了。潜意识里,我不希望他有事。
“羽裳,陪我呆一会儿好吗?哎,那些Setites族的小喽啰真是麻烦,他们不肯服从于我,即使是打着求和的旗号,莱斯洛特依然我行我素。好烦!”他忽然靠过来,一双手很自然地从身后拥住我,他冷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令我感到一阵心悸地战栗。
我刚要挣扎,他却迅速说道:“别动。”
我惶恐地站在那儿,浑身的肌肉僵硬的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动作。他的下巴就靠在我的脖子旁,我有些担心如果自己说错话,他会不会兽性大发,抱着我的脑袋猛啃起来。
“伯爵,您不饿吗?我还是去厨房为您准备晚餐吧。”我说着,趁机挣脱开他的怀抱风也似得逃下了楼。
怎么穿来这里,是个鬼都想占我的便宜揩我的油?貌似十八世纪的英国男人都是这样没品的吗?哎,是非之地,绝对的是非之地!我躲紧厨房,嘴巴里兀自嘀嘀咕咕:“拜托那朵花快点开吧,上帝啊,你老人家知不知道我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在厨房里磨蹭了半天,我才战战兢兢地捧着水晶高脚杯走出来。德古拉的晚餐非常简单,不过是一大杯祭祀台中流淌的血色液体。杯子里那些温热腥甜的气息涌入我的鼻腔,我忍耐而贪恋地吞咽着口水,只恭敬地将杯子放在他面前说道:“尊贵的博爵,您的晚餐。”
他紧紧地盯住我,唇角泛起邪恶的冷笑:“我知道你抗拒不了新鲜的血液。喝吧,跟我一起堕落!”
他在诱惑我,引我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尽管我心底对鲜血有着强烈的渴望,但是贪杯会死人滴!不喝,打死都不喝那些恶心的东西。忍耐,忍耐。忍耐!
我摇摇头,满脸堆笑地望着他:“您的仆人怎么敢与博爵同饮一杯,嗯,一杯······”,我绞尽脑汁地想着合适的词。这个东西到底该被叫做一杯什么呢?酒?水?饮料?血液?或者其他?我可不能胡说八道,叫错了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算了,我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他淡然一笑兀自品味起杯中的血色液体。
我暗自吁口气,擦了擦鼻尖上冒出的急汗,乖巧地垂首立于一旁不敢再多说一句。看着他喝得津津有味,我忍不住在心底祈祷:“亲爱的上帝,您准备让小人忍耐到什么时候?那朵花怎么就这么难开呢?我承认自己不是很乖,也不太虔诚,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的罪过吧,阿门。”
“谁?谁在说话?是谁在呼求上帝?我最痛恨的上帝,他总是无休无止地折磨着我的灵魂!谁在那儿?”德古拉霍然起身,暴戾地怒吼,血色的双眸极度惶恐地搜索着室内的角角落落。
他居然能听到我的心语,这太可怕了!我立刻停止祈祷小心地退到他身后,故作镇定地说道:“没有人说话啊?博爵,您是不是耳鸣?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耳鸣?是吗,是我听错了吗?”他疑惑地望着我。
“嗯。”我万分肯定地点点头。
“哦,没有人。我听错了······我需要安静地想些事情,失陪。”他喃喃自语,旋即恍惚地离开餐桌,跌跌撞撞地向卧室疾步走去。
看着他消瘦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我忽然间开始可怜起他来。上帝以他的愤怒作为惩罚,足足延续了四百年。他带着不被祝福的诅咒阴暗地活在地狱的边缘,只为了等待心爱之人的出现。谁又能说他是冷血无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