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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军的营地果然与那匈奴军营有所区别。尽管都是军纪严明、整齐划一,相比之下,霍家军营却透着份肃谨的军威。不知道这份无形而发的军威是不是与他有关?他是霍去病,大汉的无敌战神,他骨子散发出的那份与生具来的自信、威严、慑人的王者气质影响着他手下的每一个将士。
霍去病并没有将我囚禁在营帐之中,而是单独拨了一顶营帐给我做寝室。营帐外也没有站岗放哨的士兵,我可以出入自由。只不过,唯一的禁地,便是营帐对面那座关押浑邪王的临时牢房了。
“匈奴神巫,那座营帐是你的禁地。若是擅自闯入,军法处置!”我的耳边兀自响起临走前他对我的警告。
“军法处置?他会用怎样的军法处置我呢?军棍?皮鞭?或者,杀头?”我坐在营帐前,双手托着下巴,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曾在电视中看到的所谓的军法。而颇黎,那头浑身雪白的健壮草原狼,乖巧地依偎于我身旁,嗓子里时时地发出几声低沉而无害的呜咽。
不知道那浑邪寒澈怎样调教这头野性十足的草原狼,竟让它可以如此驯服温良。这样想着,我的手无意识地抚摸着它欣长白亮的长毛,身子微微倾斜,闭着眼睛靠在它柔软而温暖的肚子上享受这一份难得的怡然自得。
恍惚间,我的身上被谁轻轻地盖上了一层薄毯。我依旧闭起眼睛,只是顺势将那绵软的毯子裹紧,脑袋一缩,竟然真的睡着了。若不是身下的颇黎低声将我唤醒,我估计会躺在地上睡到明日清晨。
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我掀开身上的棉毯坐了起来。斜斜的夕阳印在嫩绿青翠的矮草上,呈现出一片勃勃的绿色生机。那迎面吹来的风儿,也透着份浓浓的春意。大漠的春天,迟到的似乎太久了!
站起来伸伸懒腰,我披着棉毯往营帐外走去。颇黎立刻警觉的一跃而起,紧紧跟随于我左右。我的脚上还穿着浑邪寒澈送给我的鹿皮连底长靴,踩在松软湿润的草地,仿佛随时会跌倒般难以适从。
不知不觉,我已经步入了那块他所警告的禁地范围内。营帐外看守的士兵立刻神情戒备地将长矛交叉横在帐前,挡住了我继续前行的脚步,并低沉喝道:“姑娘留步!”
我微微一楞,站在那里望着两队严阵以待的士兵。脑袋里却思索着该如何说服霍去病放了浑邪王。显然,用我自己来做交换已是妄想。既然我答应浑邪寒澈跟悯惜王妃让浑邪王平安回到匈奴,这个承诺必须兑现。
或者,下策中的下策,我只有借助颈间黑宝石坠子的法力来送走浑邪王了。我的手下意识抚摸着那玲珑而冰冷的黑色宝石,再靠近一些那两队面无表情的士兵,脸上挤出一丝诚恳讨好的微笑,用一种商量口吻问道:“hi,可否通融一下,让我站在帐外看一看浑邪王是否安好?我只要看一眼就好······”
“神巫!”我的话还没说完,冷酷、阴沉的喝声旋既在身后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易粉碎了我心底正在策划的小小伎俩。连看一眼都不可以,哪里还有机会运用法力送走浑邪王呢?
那两队士兵看到他,立刻异口同声地恭敬喊道:“将军!”
我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郁闷懊恼地车转身,瞪着身后的霍去厕恨说道:“看一眼都不可以吗?我不是已经把自己当作人质留下来了吗?为什么不肯放走浑邪王?一个老头子,对你能有多大的威胁?再说,日后他······”因为气愤,不计后果的话差一点喷涌而出。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失态,我咽下不该说的话掩饰地喊道:“呃,总之,我要你立刻放了他!”
“放不放他,不是你说了算。神巫,这里是我的地盘。”他玩味轻笑,睿智的黑眸里满含了奚落讥诮。
“那,那又怎样?”我虽被他的话堵得无法反驳,却也不肯就此低头,就这么扬着脑袋不甘示弱地冲他喊:“你不放了浑邪王,我,我会······”我想着可以唬倒他的话,也不知道这个古代大汉男人可有什么惧怕的东西没有?
“怎样?”他靠近我,双手习惯性地摩挲着微微粗糙的下巴。我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肥皂草的味道,双眼一转,计上心来。
“你若不放,我便施展法术收掉军营中所有的肥皂草。你们将失去这种用来洗涤衣物清洁皮肤的植物,而整个军营,也将被污浊肮脏所代替。甚至,还会出现可怕的瘟疫!”这个可不是危言耸听,偌大的军营若是没有这种清洁植物,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是吗?”他微微蹙眉,沉思地凝视着我说道:“匈奴第一女神巫,你还有这样的本领吗?”
“那就试试看吧,霍将军。”我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神巫式邪笑,继续攻击他已经开始动摇的心底防线,说:“你是想你的军队溃不成军呢?还是想听从我的告戒,跟我合作呢?”
不待他回答,我已经唤了颇黎转身离去。就给他一个思索、决定的空间,我拿整个军队来压他,不怕他不乖乖就范,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