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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他的双眼依旧沉重得无法睁开,紊乱急促的呼吸总是牵扯到胸口的伤,隐隐地钝痛像是涨潮的浪,一波一波地侵袭,将他卷入漫无边际的黑暗。可是那耳朵却听得真切,那首凄凉惶恐的哀歌里掺杂着悲怆绝望,断断续续地涌进他困顿惘然的心底。
“谁······谁在那儿······是谁在唱哀歌······”他似是梦呓,胸口堵着万分的狂躁、愤恨。匈奴还没有亡呢!祁连山、燕支山同属匈奴的圣山,谁有那么大的力量将它们摧毁?!
昏迷中,他英挺的眉峰深深地蹙着,双手无力地腾空乱抓,仿佛要凭借仅有的力量抓住那些荡在空气中的无援哀劫。
霍去病站在床塌旁,默默注视着床塌之上的浑邪寒澈。那拼尽全力的一刀竟没有伤他性命,只是,他已经昏迷了十多日。他额头的烧始终未曾退过,严重的脱水令他双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砣红,双唇也干涩得蜕起了皮,若是再这样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
“老夫要将军保我儿安然无恙,否则,鱼死网破!”浑邪王决绝的话语兀自在他的耳边响起。他微眯双眼,无意识地抚摩着粗糙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两秤西大战匈奴一再败阵,匈奴单于早以难压心头怒火,准备狠狠地处理浑邪王。他两面受敌,恐怕早有心归降,此刻浑邪寒澈又身负重伤囫囵汉军营地,倒是浑邪王受降于大汉的最佳时机。
“将军,敛先生就在营帐外。”胥威掀帘而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收回冥想,再望了望床塌上昏迷不醒的浑邪寒澈,沉沉说道:“有请。”
敛日一身素洁的织锦长衫,淡定地踏入营帐,空气中立刻充斥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清雅药香。望着立于帐中的霍去病,他微微颔首:“霍将军。”那乌黑闪烁的眸子看似随意地扫过床塌上昏迷不醒的浑邪寒澈,唇角隐隐滑过一丝诡异,一闪即逝。
这诡异并未逃过立于一旁的霍去病,他心头似有疑惑,眉头不禁轻蹙,定定望着敛日道:“敛先生,有劳了。”眼前却兀自闪过那日在营帐中与他的那一场激烈对峙,如若不是浑邪王力荐此人替浑邪寒澈诊治,他断然不会请他来此。
此人表象看似温文尔雅的淑人君子,实则却心藏诡秘,心机深邃,实在令他不得不妨。如此转念,他心头猝然想起了那个倔强坚忍的身影,那日她负伤离去,不知现在身在何处?一切是否安好?
“唉。”他犹自轻叹,只觉喉咙酸涩,绕指柔肠,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敛日见他似有分神,微微一笑,兀自问道:“将军伤口无碍了吧?”不待他回答,人已经大步走到寒澈床边的坐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于浑邪寒澈外侧左手的脉上。
霍去搽身猛然一颤,不由得紧紧盯住敛日消瘦的侧影。他正专注地替浑邪寒澈诊脉,眉头轻蹙,原本稍薄的嘴唇紧抿起来,倒显得冷硬许多。他看不清他的眼神,却依稀感觉到从他绷紧的后背散发出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
这股杀意是冲他而来么?似乎又不像。他轻轻摇头,熠熠的眸子沉着地扫过帐内其余三人,胥威显然对敛日够不成威胁,难道,是躺在床榻上深度昏迷的浑邪寒澈?
“霍将军。”敛日把好脉,轻轻替浑邪寒澈盖上绒毯尽自起身走到他面前。
“敛先生,如何?”他沉沉问道。
“王子殿下胸口本就有旧伤,而今这一刀,该是他拼了全力刺下,若没有匈奴的圣花海紫菀,恐怕不妙。”
“海紫菀?”霍去病微眯双眼望住敛日:“敢问敛先生,哪里可以采摘到此花?”既然承诺与浑邪王,浑邪寒澈的性命他定当全力救下。
“这······”敛日忽而顿住,面露难色。
“敛先生但说无妨。”一旁的胥威阔步上前,急切说道:“就算刀山火海,胥威也要摘得此花。”
敛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浑邪寒澈如今已沦为汉军的俘虏,为何他的生死却令霍去病如此急迫焦虑?霍去病看出他心头的疑惑,怕事有突变,从容一笑道:“我大汉军队素来宽待俘虏。”
“哦。”敛日眉头微挑,双眸闪过几丝令人捉摸不定的冷意:“大汉果真是礼仪之邦啊。”
“呵呵。”霍去病兀自笑了笑:“还请敛先生指点迷津。”
“海紫菀是匈奴的圣花,生得十分诡异。它虽是一种植物,却生在命定之人的锁骨上。”
“什么?”胥威听闻此话,先沉不住气喊了起来:“这花竟然长在人身上?怎么可能!这世间哪有这样诡异的花啊?敛先生,你在说笑吧?”
“敛日从不说谎。”他镇静地望住他二人说道。
敛日此话一出,别说是胥威,绕是霍去病这般波澜不惊的人也不禁惊愕万分。世间果真有如此古怪奇异的植物,竟以肉身做养分,攀附在人体内?这种植物若真如敛日所说,生长在命定之人的锁骨之上,那么,要如何去寻找这位神秘的命定之人?即使寻到此人又怎样?怎么救寒澈?拨皮剜肉吗?此人难道就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么做吗?
一时间,他左右为难,望着敛日喃喃道:“此花果真生得怪异。不知敛先生可否知道这位命定之人是何人?”
“此花就生在当今匈奴第一女神巫的锁骨上。”敛日此话一出,霍去病跟胥威同时惊呼出声:“羽裳?”
“不错,正是羽裳姑娘。”
“可是,据在下所知,羽裳姑娘并非真正的匈奴人氏。”霍去病望住敛日道出心中疑惑。
“这其间许多事情敛日一时也无法向将军解释,但是,海紫菀却是长在羽裳姑娘的锁骨之上。”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羽裳姑娘?女人的锁骨岂容男人随意······”胥威也自是不信,不由得同他争辩起来。
“胥将军,在下曾经替羽裳姑娘诊治过刀伤。”他神情自若地看着胥威:“将军如果想救王子殿下性命,就请尽快找到羽裳姑娘。否则······”他顿住,惋惜地摇摇头,说:“王子殿下最多拖不过十日!”
“拖不过十日?”霍去病踌躇万分地怔在那儿,懊恼悔恨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自从那日她负伤离去,至今生死未卜,要他要哪里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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