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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晚斋周围是大片的稻田,师傅固执如此,不免落下很多笑柄。都说虚怀道人是淡雅随性之人,却怎料如此庸俗,院子里无梅无竹无菊无莲,竟种着满满的稻谷。师傅向来不以为然,他总说那些在自家院中种这些惹眼的东西不过是附庸风雅,而民以食为天,种稻谷才是正道。
其实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自圆其说,眼看这大片的水稻良莠不齐就知道他说的轻松,却是把稻谷当野草种了,种完之后便也不管不问,也不知道这大片的稻田至今让他有几个收成。
想到这里我便忍不住掩面长笑,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他的大片稻田了。中秋刚过,月亮还算圆满,清辉之下,竟美得让人震撼。为什么自古有那么多人咏梅叹竹,却不多几个雅士写写这月华下的稻田。
正思忖着,突然从背后掠过一阵清风,接着便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身着淡黄暗纹白色锦长衫,足尖在稻浪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白衣翻飞,似乎要与这秋月竞一竞颜色,我不禁被这不逊月色的背影看呆了。
“小姐,小姐!是谷公子!”白苹拉着我的手兴奋地指向渐渐飞远的男人,“只是他怀里抱着的是谁呢?”
我这才猛然发觉,他怀中有一抹青纱流泻下来,只是隔得太远,我看不真切。他怀中抱着个人,那样飞舞的动作,记得三年前在他和我也有过。
那是他带我去凤凰山一带游医,断梦湖边,我说对岸的鸢尾花开的实在精彩,他问我可是喜欢,我轻轻点头,他便环着我的腰,飞身湖面,他轻功极好,偌大的湖面脚尖只在湖上点了三次,我们就抵达了对岸。然后我将鸢尾花摘来铺满周围的草地,他趁我不注意,仰身倒在我的鸢尾花床上。我无论怎么推拉他,他就是赖着不走。
后来我赌气不理他,他便又过来哄我。让我同他一道躺下,他说,他第一次给我治病的时候就觉得我很有灵气,所以我成了他唯一的弟子。我让他给我发誓以后不准收徒弟,尤其是女徒弟。他装作不解地望着我,我想,那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有了莫名的情愫吧。我说他不管对什么女子,即使第一次见面都甚是亲热,像早已熟络了的一般,我对他不放心,怕他调戏良家女子。他半开玩笑的说,我只是个徒弟就管他成这样,若是个娶了我他还能有好日子过么。那时候我脸红红的,心里想着那就让我管你一辈子,可是这样的话,我还是难以启齿。
我们虽然是师徒的名分,但是他只大我七岁。我八岁那年害了怪病,他正打扮成道士在外游医。爹爹千辛万苦寻到他,他却不愿意出诊,说耽误他吃螃蟹。爹爹无可奈何,一夜之间买尽垣州城里的螃蟹,逼得他主动上门为我出诊。不出三日我的怪病便好了,他特意去街上给我买冰糖葫芦作为奖励,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小丫头,说是救下了的乞丐,要赠与我做丫鬟。娘起先不愿意将乞丐领进我们丞相府,可是爹爹对他很是钦佩,便将小丫头留下,还让我拜他为师,学习药理和武功,而那个小丫头就是白苹。
我做他徒弟八年,虽然没学到他的医术精湛、修为深厚,却也没让他失望。我为人处世的风格以及谈吐习性都与他如出一辙。他对我是相当满意的,我却想着能和他心心相印。
想到这里,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拉起白苹就向着他们的背影追去,我的速度远不及他,何况白苹的轻功本就是个半调子,不知道被他们甩的多远。
到了叹晚斋的院外,我习惯性的推门而入,如他的性格,叹晚斋也布置的完全是一间普通的农舍。毫不犹豫的走向他的后院,知道他这个时候一定在叹晚亭的。
只见月光下的叹晚亭依然那么破败,更将他那俊逸的容颜衬托的不食人间烟火。我有时候甚至在想,这样气宇轩昂、清新俊朗、才华横溢的男子,真是这凡尘俗世应有的人儿么?我看向他的眼睛,此时他正醉眼朦胧,盯着桌子对面的人。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以为每次找他,他都是一个人的,那样我会心安理得的认为他是在等我。
月华在我们之间划了一道无形的伤口,那样的默契,我曾经以为不用约定,可是,他今天确实有客人,还是个女客。
“影儿,你来啦!”他似醉似醒的望着我,转而又对白苹说,“小白,快将螃蟹呈上来吧!”他只是说,并不动。若在往日他早已迎了上来,刮着我的脸蛋,开我的玩笑了。
白苹到底是跟了我八年,见我脸色有异,站在那里并不做声,她便也不动。后院的情形顿时变得很尴尬。
“寻舟,这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小徒弟么?”亭子里的女客突然站起身子来打圆场,她似笑未笑地打量着我,“果然是婀娜别致,寻舟,我竟不知道你有这般眼光!”
我被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只是怔怔看着师傅,“寻舟今个晚上有客么?”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只是在别人面前称呼他师傅。虽然眼前这个女子对我来说也算得上是“别人”,但是我急于在他面前证明我们的师徒关系非比寻常,我想我是心虚的。
“你们师徒倒是有趣儿,称呼也跟别家不同!原来徒弟是可以直呼师傅大名的9能叫的这么亲切!”她抓住这一点,不慌不忙的说,也不知道口气里是讽刺还是娇嗔。
就是要钓你上钩,等你这句话,我暗想,我与寻舟的感情能与普通的师徒相提并论么?我淡定的看着她,“知道我们师徒与别家不同就好!姑娘若是没什么打紧的事儿,就赶紧离开,我与寻舟还有要紧话要谈!”我故意又将“寻舟”的名字念得很重。
“东阳小姐的事情再要紧,也不及我与寻舟的事情要紧吧!”她仍是不慌不忙的口气,然后走向桌子对面的寻舟,身姿轻慢地一转,就坐在了寻舟的腿上,“忘了告诉东阳小姐,以后我嫁与了寻舟,你可不能对我也直呼大名啊9是要叫我师娘的!”
我被她这话一惊,嗓子竟然咸了起来。我知道我是怒急攻心,呕了一口血。我想我是断不能在寻舟面前吐出这口血的,也不知道怎的就有这样的想法,其实向他表明心迹未尝不可,但即使如此,眼前的女子并不是假人,我又能如何?他知道我的想法后还是会和我渐行渐远,疏离直至我不再想见他。
我定了定神,目光如炬地盯着寻舟,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接着又转回醉眼朦胧,一只手紧紧搂住那女子的纤腰。我不死心仍盯着他,他也眯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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