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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宇怔了怔,忙作揖开口:“属下不知,请主子明示。”
子淳睁开眼睛,那眼中的琥珀之色,早已被那浓郁的邪魅给染得像着了火一般。
“按最近利益考虑,熙和当下纠结徐轶自是为了打击颜敬海,而另一方面,颜敬海本是与我这偌大的天安府暗自较量,现在加上熙和暗自打击天安府,我们原本的三足鼎立局面一旦被打破,后方便不会被利益牵制,到时候上演的夺位之争……只怕到时候就是大昭不归之日了!”
赤宇恍然大悟,但是眼中的惊恐之色却深深掩盖了他原本应有的平静。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只怕,大昭危在旦夕,将人们置于水火之中的夺位之争就要在不远的将来拉开帷幕了。
赤宇的眼中慢慢现出了凝重的神采。
屋中流动的空气也开始变得凝滞起来,莫名的压迫感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里霸道的横行。心中似有那无尽的悲恸在心中渐次流转,争执不休。眼前,仿佛出现了无数民众为了那不必要的权力争夺而流血牺牲。
那样的时刻,也不远了吧。子淳在心中平静地想。嘴角扯出一抹似是玩味似是嘲弄的苦笑。
好久,他才慢慢开口:“若熙和真的有此祸国殃民的举动,本王就是拼了身家性命,也要保住这大昭江山!”
他说得激昂,就连眉角被灯火晕出的灿灿的光辉也随着他的话语而慢慢闪动。煞是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赤宇准备重新撞入那茫茫的黑夜时,子淳才从身后叫住了准备离去的赤宇。
“查出颜敬海失踪女儿的下落……务必……”他淡淡地说,但那语气却充斥着无比坚定。
那个左臂上开出赤色月亮的女子,他自是对她势在必得。
子淳的笑漾在空气中,开出了一朵妖冶异常的花,就连跟随他多年的赤宇也不由得一阵心悸。
窗外,星星点点的月光顺着雕栏玉砌的亭台楼阁静静地洒在整个天安府。月光如泓,照在人的心上,似乎连那心,也被照的透亮了。
荷塘边。
钟由独自坐在那里想着心事。这时候肩上似是被人拍了,忙回头。这才看到琉璃一张素净的笑靥。映在在清辉柳荫里,也煞是好看。
“想什么呢?”琉璃拨开挡在眼前的柳条,在钟由身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
钟由对她一笑:“琉璃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也没休息,竟也跑来这荷塘了?”
琉璃看了一眼天色,只见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树梢上,清辉绰绰,隐隐约约,照着这荷塘,竟是带着幽幽的神秘色彩。她捡了一根柳条拿在手中,在地上胡乱比划着。
“我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她静静地说。
钟由看着她的侧颜,只觉得清丽逼人。自己在则云轩跟了楚云易八年,原是以为楚云易的亲生女儿红英便是这世上最美的人,可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眼前的琉璃,就似那九天仙子一般,美得不似凡人。
“琉璃姐,你可真好看!”钟由由衷地说。
琉璃回头望了他一眼,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怎么净会夸人啊!小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似的!”琉璃抬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
钟由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我说得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啊!”说着指了指荷塘中映着的琉璃的倒影。
琉璃回头望向那倒影,只见塘中那女子明眸善睐,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像琉璃宝石一般闪着灼灼的光。
她笑了一下。许是因为看得多了,倒是不以为然。
“你这小子,倒会说话!”她捋了捋自己的额前的碎发,似又想起了什么,才缓缓地说:“刘管家说明日咱们天安府要来贵客,你要好生伺候,这几天王爷的心情不好,切不可撞到了点子上才是。”
她看着他,斜着头。
钟由一笑,想到自己从来这天安府到现在,虽然锡王对自己仍是客客气气,但是在钟由的心中,却总是觉得锡王对自己仍然心存芥蒂。
当下便恬着脸皮,笑嘻嘻地说:“谢谢琉璃姐的关心,不过,这贵客,钟由还是不见的好。”
“为什么,咱们太和院人手少,尤其是王爷身边连个像样的粗使奴才都没有,刘管家难道没有告诉你明日之事?”琉璃有些惊讶。
钟由摇了摇头,老实回答:“明日贵客之事,钟由倒是听说,只是刘管家没有吩咐,钟由也不好过问。”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琉璃也不再问,点了点头便看向远处那一盏盏红得像涂了漆似的灯笼。
那灯笼鲜亮的如同熟透了的果子,透着芬芳。那样端正大气的红,在这夜里竟也似高高在上一般,闪烁着明晃晃的光亮,将这府中的辉煌尽收眼底。不用看,琉璃也知道这样的大红灯笼上一定用上好的颜料绘出了大大的“天安”二字。彰显着主人独一无二的身份。
身旁的钟由见琉璃不说话,只是眼睛一味的看着远处那闪烁不定的大红灯笼,似是想着心事。便下意识地问:“琉璃姐,你不是王爷的贴身丫鬟吗,为什么你不在王爷身边伺候着……是不是你得罪了王爷?”
琉璃听到身旁的钟由这般问,身子动了动,然后笑着摇头:“你这小鬼,王爷做事必定有自己的道理,你这做奴才的,怎么妄加揣测主子的意思!要是让旁人听了,指不定又会招来什么样的无妄之灾呢!”
钟由抬头调皮一笑:“什么人会听到啊!这里黑漆漆的,除了夜猫子就没什么响动了,琉璃姐就会骗人!”
琉璃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可是那心却是微微地疼了。
是啊,这么久了,子淳竟然连自己一眼也不愿再见。自己原本就卑微的心此刻也跟着那如有如无的思潮愈加的翻江倒海起来。原本以为不甚在意的心结,此刻却是反复的隐隐作祟,可是这样不是很好的吗。两个人,两个世界。自己从来都不属于他的世界,他从自己身上寻觅的只是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在他的心里,他的心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想到这里,琉璃的眼睛竟也有了些许微微胀痛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忘不了他的那些曾经的温柔呢?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自己竟是一次次地甘愿为他那此起彼伏的温柔一次次地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