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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会来的。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天,可是却出事了。
阳春三月明媚的阳光照入这偌大的太子宫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会是一个晦暗的日子。
三月十六。皇宫里传来消息,皇上病危。一时间举国上下,皆是一片人心惶惶。
太子与二皇子应召入宫。宫中上下,一片死寂般的肃穆。
熙和进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明晃晃的龙榻上,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父皇无力地躺着,身旁的众人早被屏退了。只有那个人,安详地躺在那儿,没有半点因为病痛的折磨而现出的痛苦之色。病入膏肓的身上,仍是那象征着权威与地位的黄。像是铺满了金子,耀的人睁不开眼目。
似乎听到了动静,皇帝微微的转头。
“父皇……”熙和跪下来磕着响头。他没想到这个原本身体健壮的父皇为何就这般一病不起,也不知道,生命竟然卑微的让一个小小的疾病就可以将它随便抹去。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虚弱地传来,熙和的眼角有了微微的湿润。
再怎么也是自己的亲人,就算曾经隔着纱帐,但如今这种局面,却也让他有了浅浅的计较。
“熙儿过来。”皇上唤他,眼睛看着他,并不移开。
他上前跪在床榻边握资帝的手,紧紧地。
皇上感觉到了,微微地笑了。
“如今,朕这身子,连你皇叔也医不了了……”他笑,仿若在说着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
“儿臣一定找最好的大夫为父皇治病而,儿臣一定竭尽所能……”说到此处,他突然有了微微地哽咽,“父皇……”
皇帝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然后是一阵咳嗽。剧烈的,像能撼动人的心神。
熙和细细地为皇帝擦汗,赫然发现,皇帝那本就因病而枯槁的脸上,连就连咳嗽后该有的潮红也不曾出现了。
他的手明显地滞了一下。
皇帝的声音这时恰如其分的传来。
“熙儿,就算抓了徐轶,也不要杀他好吗?”皇帝有些期盼地看他,嘴唇微微颤抖。
他的嘴唇,早就失去了色泽,变得苍白而干涸。像毫无生气的死水。
“父皇,欠他父亲的,这一世,恐怕是还不了了……”皇帝的脸上满是悲伤,就仿佛那悲伤本就是他脸上唯一的生气。
思绪飘向几十年前他帮助母妃害死容妃的那晚,他捧着那碗下了毒的莲子羹亲自递给了面前的容妃。那女人对他笑着,然后抚着他的头夸他懂事。他只记得容妃的笑容很美,是他所见过的最贴人心的笑容。可是,终。那抹风华绝代的笑容也敌不过那碗断肠的毒药。
容妃死后。他的母亲又借机流放了容妃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当年的太子。本以为为自己的儿子铺就一条康庄大道的女人可怎么也没想到。十几年后,一个徐姓的少年从此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也许旁人不知,可是他却记得清楚,那晚中毒而死的容妃,本就姓徐。
于是为了弥补曾经犯下的罪责,他提拔了那个叫做徐震天的男子。一时间徐震天的风头大胜。只是,那隐隐的不安却没有因为这此刻的相安无事而让他静心。
他始终心存芥蒂。即使在徐震天对他表明自己原本的太子身份,也表明自己不会与他抢夺江山后,他还是对那个男子,动了杀念。
他是看着那个男子死的。在颜敬海的提议下,他最终决定,灭了徐门。然,即使那个男子在血泊中,他依旧笑着望着他。
他说:“皇上,你是个好皇帝的,微臣从未想过跟你抢夺什么。若是我的死能令您心安,那您杀了便是,只是求您,放过我那年幼的孩子,他还小……”
他就这样望着他,目光真诚。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就算是错了,也应该没有可回环的余地了……
他只记得他点了头,然后背过身去。徐震天就在那一瞬,自刎而终。
命运,总是在那不经意间为人撑开了一个希望的小口。却总在失落之时,撕开了一个弥盖一切的无尽的缺口。
可是,人在其中,却总是无能为力。
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就这般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一刹那,就好似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无论怎样,给他一条活路,答应父皇……”他攥住他的手,紧紧地,没有回环的余地。
“可是……父皇……他想杀您……”熙和看着皇帝。他老态龙钟的脸上,尽是一抹没有生气的白。
他微微蹙了眉头。
“那毒,朕知道是你。”一句话说完,皇帝的脸上露出一抹死气沉沉的灰败。
熙和一怔,手不自主地从皇帝的手心划出。
空气是压抑似的灰。沉沉地压在心口,令人透不过气来。即使外面的天,仍是艳阳高照。
熙和知道,那门外,一定站了许多大臣皇子。他们,正眼巴巴地等着召见。他知道,他们,全部都在。
他磕了响头,抬起,额上已是一抹血红。那红的颜色揪人心似的疼,鲜亮,而不造作。有多少时候,他已经没有这般一个接一个地磕着响头。
“只要你答应朕,你的一切,朕便既往不咎。”
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虽不剧烈,可是皇帝捂嘴的丝帕上还是见了血。
“熙和,朕本以为你可以担此大任。可是你的性子,注定了你永远也不可能坐上朕的位子。”
熙和一凛。看着皇帝。
“父皇……”他的声音清幽,还带着些惶恐。
“这些年来,朕对你……也算对得起皇后了……”皇帝的声音有了些许颤抖,“如今,凡是已成定局,还望你今后多留慈悲之心,毕竟……”
“父皇!”熙和的声音生生地打断皇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您不相信儿臣吗?纵是那毒是儿臣所为,可是鑫和亦有害您之心。这皇宫里的皇子,外面的藩王,哪一个不是野心勃勃!儿臣,只是不愿父皇成了众人要挟的对象而已!”他说得义愤填膺,“怪只怪儿臣心急,明知道您庇护徐轶,还碰了您的软肋……”
“咳咳咳……”皇帝的身子轻微地痉挛着,如同一碰就碎的瓷。那明黄的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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