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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空气在这偌大的殿堂中流转,夹杂着少许的药香。手中的纱布还在半空中不停地翻滚缠绕。一弯弯的,缠住那人厚实的胸膛。像是缠住了生命。
生命是那般的脆弱而苍白。如同他倒下的那一刻一样。绝美,带着魅惑的姿态,就那般在某一瞬间无法无天地张扬。
也许。自己终对他是心软的。这个男子,不知不觉中仿佛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命。他的眉眼,他的气息,以及他的一切。似乎与自己已经密不可分。
是什么时候,自己竟会在意他如此?她这样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开始慢慢睁开的双眸。
灿如星辰。
他的眉眼倏地落入到她的眼中,带着探究与欣喜。
“琉璃……”他唤她,然后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触手冰凉。他拂开她脸前的碎发,专注地看她,眼中满是浓浓的宠溺。
她的脸在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的那一刻微微的红了。幸是晚上,灯火摇曳中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愈发的扭捏起来。
他拥她入怀。干净的男子气息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周围游走。耳侧是他浅浅的呼吸。温热的,带了药的香甜。
是啊。他才服过药的不错。那药中参了让人嗜睡的成分,他会这般快的醒来倒是让人吃了一惊。
“行止,你的伤……”琉璃的两手撑在他们彼此中间,手熨帖在他的胸膛上。因是上药的关系,他的上半身是裸着的,本就是让人羞窘的境况,此刻又加了他的拥抱,越发变得让人窘迫起来。
脸更加的红了。发烧似的烫人。即使没有用手触摸,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脸定是红的烫人。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
琉璃知道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下意识地松开手,再也不敢推他。于是,他便有机可乘,更加放肆地紧紧拥住她。
“琉璃,你可知道,我这心里,再也放你不下了。”他轻轻地说着,仅用彼此两人之间才能听到的音调,“你,救过我两命。从来没有人这般关心过我的死活。你是第一个,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他的话语缱绻温柔,如同三月的阳光,暖得人心中热气腾腾。
“行止,你的伤刚上过药,不能乱动。”她轻轻地说。心中却泛开了一丝不小的涟漪。这般美好的人儿,原来,他的生命亦是残缺的。如同自己,就像一片浮萍,漂来荡去,只就是找不到出口。
经不住她的教训,他放开拥住她的双手。谪仙般的脸上氤氲起一丝未明的情愫。
“可还在怪我吗?”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从未想过要杀你的父亲,‘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可是有的时候,我真的无能为力。”他说得无奈,就连那眸中亦是划过莫名的悲伤。似是感叹于命运的捉弄,亦或是什么。
“琉璃,你相信吗?我是真心喜欢你,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纯粹的喜欢。所以我一直想带你走,为了和你在一起……”他抬眸,盯着她的眼睛。“我一直在等,等你说愿意。”
“你的纱布还未缠好,现在又乱了,还要重新包扎,你忍着点。”琉璃淡淡地说,不露声色地避开他此时的话题。眼神只看着他胸口凌乱的纱布,那里,因为刚刚行止无谓的拥抱,变得杂乱无章。
淡淡的药香从他的周身散发出来,带着无法阻挡的柔情,一同,沉淀在彼时的心中。只是,终有一方不愿意承认罢了。
行止的眼中掠过一丝受伤,只一刻,他的眸中又回复了原本的平静。
“琉璃,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说着,然后捧起她的小脸。细致的皮肤在他的手中带着温润的热度渗入手心。手心中捧着的,似乎就是他的生命。他深刻地望着那人,无比爱惜。
“可是你的伤……”
“不要紧!”琉璃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就这样被他的双手捧着脸,坐在那宽大的床榻上,两两相望。
这是皇宫中的一隅院落,不起眼,但是依旧金碧辉煌。
那时的她因了新皇的登基而被新皇熙和遣在了这处别院,跟着罗绮与蝶儿。开始了这禁宫中百无聊赖的生活。
她的父亲,还在禁宫外负隅顽抗。她,却被罗绮与熙和要挟到此,紧紧是为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丝苦笑,心中竟是无来由的一阵感伤。
是啊。无论怎样,她终是逃不开被利用的命运。这的确是好笑的一点。从开始的无谓反抗,到如今的见机行事。这些年月来,她愈发地变得会保护自己起来。与其做无谓的争斗,还不如顺从,然后找机会逃脱。这是积累的经验,亦或是种悲惨的磨砺。
不过幸好。那日,她在太子宫中见到了行止。他的出现,给所有事情带来了转机。
原来,那日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他的主子,也就是徐轶,竟是被当时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司徒熙和给关了起来。即使是行止,也在这次的变故中受了严重的伤。好在,他找到了她,然后倒在了她的房中。如若不然,他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琉璃是知道徐轶的身世的。也知道,他的父亲徐将军曾是曾经的太子。对于自己的父亲颜敬海,她虽然深深的爱着,可是依旧对自己父亲之于徐震天的所作所为表示愧疚。毕竟,自己的父亲有错在先。这原是怨不得旁人。
她看着行止的眼睛也现出一抹愧疚的神色。行止看得见了,便伸出手指细细地勾过她的眼睛。
很痒。她想。但是心中却漾起了蜜样的甜。
不是没有想过要跟眼前的男子远走高飞。可是,自己却始终放不下自己好不容易相认的父亲。即使父亲曾经十恶不赦,可是对她,却是千般万般的好。并且,如今行止的伤势,再加上他的身份,恐怕会成为熙和的目标。所以,她不能走。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的道理,她还是了解。
幸是行止自己的身手了得,可以随意出入这禁宫。这治伤的药,便也找的来了。可是,唯一让琉璃不能明白的一点便是,行止从入住她的居所之时,便不再想救出徐轶的方法。凭借他的身手以及那日阻止她大婚的黑衣人,他该是有能力将囚禁于天牢的徐轶救出的。他不去,这便让琉璃无法理解。
但是之于徐轶先前对她的所说,她的心中其实对于行止亦是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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