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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天边的乌云逐渐压顶,淅沥的小雨飘飘洒洒的落下,湿了一地的脏。
新绿的叶片冒着新鲜的芽,在这样的时间与空间里,逐渐弥漫成一抹浓重的光鲜。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气息,和着若有似无的风,倒是好闻的紧。
远处,那亭台楼阁逐渐在雨中笼上了一抹淡淡的银灰,像抹了飘散的烟,看不清也摸不明。有大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如同涂着丹蔻的手,默默地邀着朦胧不明的恩。路上穿着宫装的侍者撑着昏黄的油纸伞急急地走着,风吹动他们的头发与衣衫,将他们活化成一片亮丽的景。
琉璃站在窗前望着这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斥着淡淡的悲伤。
手不自主地抽动几下,指甲与木质的雕花窗棂接触,轻叩出“哒哒”的声响。
眉轻轻的蹙了,蛾眉蜿蜒,如同青黛的小山。思绪顺着那窗外的小雨飘到了很远。淅沥的小雨,滴答滴答地落于窗子,溅起了一小片小小的水花。
忽听到窗外有银铃的笑声传来,她抬眼的瞬间,正看到罗绮朝着自己莞尔一笑。
她穿着水蓝的绉纱罗裙,曳地的裙裾濡湿了一片,在这样的雨中,现出稍稍的突兀。
她看着琉璃浅浅的笑,嘴角好看的酒窝忽隐忽现,更显得她娇俏可爱。
“小姐。”她唤了一声,然后收了那把带着碎花的油纸伞。
宫中只有妃嫔才能用这种做工精良的带着花样的伞,熙和对她,到底是不薄的。
琉璃的眼睛随着罗裙收伞的动作缓缓地凝住了她的眉眼。
她的头发有些微微的湿,几缕细碎的额发贴在脸上,倒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的莹白。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去了皇上跟前伺候?”琉璃轻问,然后慢慢关了雕花的扇窗。
她紧了紧身上衣衫,突然觉得这样的气候有些许的清冷。
“皇上,皇上他突然困乏,想安置了,所以我……”她说罢莞尔,“这些天了罗绮倒是忽略的了小姐,小姐莫怪罗绮才是。”
入宫的这些天来,熙和屏退了一众宫女,倒是让罗绮伺候起自己的起居来。说来也怪,罗绮不仅不恼,还很乐意为之是的。
“怎会,我们是自家姐妹的。”琉璃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倒了茶。推给罗绮一杯,自己一杯。
温热的茶汤入喉仿佛染了一层淡淡的香甜,然后是微苦。很清晰。
“爹爹……还好吧?”琉璃抬起头,看着罗绮,眼神真诚。
从相识到现在,她们的关系反而愈发的疏远。如今,除了名义上的姐妹关系,仿佛再也没有其他。
罗绮怔了怔,然后苦笑。
“父亲……皇上答应过我,不会杀了父亲的。”她的眼中露出一股悲伤,看着琉璃的眼睛也有了一瞬间的飘忽。
“罗绮,如今,爹爹在负隅顽抗不是吗?你真的相信皇上……会放过爹爹,甚至是,我们?”她放下手中的茶碗,青瓷的杯身,通体透着贵气的莹润。
“会的!”罗绮突然从凳子上站起,“皇上,他是个好皇上!”她说着,嘴唇有些微的颤抖。
“罗绮,不要在自欺欺人了J上,他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人,我们都是有罪的不是吗?罪臣的女儿,都会死!”琉璃握住罗绮的手,她的手有些许的凉,似乎是渗入骨髓的。
罗绮看着琉璃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通透的尽是诚挚。
“我们逃不出皇上的手心,我,甚至是你!”琉璃轻轻地说,“父亲的负隅顽抗也许是到了尽头,今日,不正是皇上派兵征讨父亲的日子吗?即使锡王撤兵,皇上也会将父亲一网打尽。如今的父亲,只是众矢之的!”她握紧了罗绮的手,似是想要给她温暖。“父亲,终究是对不住你的,罗绮,若是皇上真的爱你,我们是会祝福的!”
“不!”罗绮打断琉璃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行清泪自她的眼角缓缓滴落。“小姐,罗绮从未怪过父亲的。生养为大,即使父亲对罗绮不好,可是罗绮从未怨过!”她说的激动,身体微微地有些抽搐。然后她抹了一把眼泪,紧紧地反拉住琉璃的手。“小姐,我会去求皇上的,他已经答应过我,不会动你们分毫,你们相信我。真的!”
有雨滴的声响重重地拍打窗子。木质的扇窗,发出的细微的响动如同蠕动的虫。让人觉得潮湿与难忍。
琉璃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这个此刻有些懦弱的女子。她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纤细的肩膀,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祁王府。
鑫和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看着初升的月。
天空还有些微微的敞亮,连带着莹亮的云朵,显得美丽万分。
有风徐徐的吹来,夹杂着植物的清香。
他抬头望了一眼那天边的景,那景色带着梦迷的情形缱绻而过。如梦似幻。
石桌上。放置的玉骨瓷瓶中斟着满满的琼浆。醇厚的酒香四溢,带着些许的疏离,在风中与清风纠缠,缠绕不休。
他浅酌了一口,香气缭绕,唇齿留香。
初月携着清浅的风袅娜而娉婷地立着。他望了那明月一眼。
身后的花圃与草甸经过专人打理变得整洁而圆满。清新的气息慢慢弥散,散在这样的季节与时间,悠闲而突兀。
拱门后。
李岩面带焦虑地走近鑫和。见了鑫和俯首作揖。
“主子。”
鑫和看了一眼李岩不自然的脸,宽慰一笑:“本王让你查的事呢?”
李岩皱了皱眉头,看着鑫和,叹了口气:“主子,徐轶目前并无所踪。而皇上最近亦是没有什么动静。”
鑫和点头,似在揣测李岩的话。
“这么大的事他倒是沉得住气。”他复倒了一杯酒喝下,唤过李岩,与其对酌。
鑫和口中的他自是熙和。他不愿称他为皇上。
那骨玉的瓷瓶捏在手中有着微凉的触感,即使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季节。
“可是本王倒是查出,徐轶,最近倒是要有所行动了。”鑫和拿着瓷瓶,不紧不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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