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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由慢慢地走近媚娘的身边。看着此刻脸色愈显苍白了媚娘。她的心慢慢的腾出些许不忍。毕竟,在这天安府中,二夫人对待下人通常是很好的,当然这种好之中,也连带了他。
“夫人,不要怨我,若是怪,也只能怪你投错了胎。下辈子,切不可再投胎做了这王府的小。”他说着,然后闭了眼睛将手中冰冷的匕首朝媚娘刺了过去。
媚娘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
“啊——”冷妃尖利的嗓音划过苍穹。
几只被惊动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朝着天际飞去。
肌肤上温热的触感不合时宜地传来。不是液体流动的触感。那么清晰,却好似是肌肤相亲一般的接触。
她睁开眼。紧接着便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
她的心划过一丝悸动,然后,便是那有些动容的惆怅。
冷妃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状况。
刚才,她看到钟由的那把匕首朝着媚娘不留情面的刺了过去。然而,却在那电光火石间,被一枚像是暗器一样的东西打断。
她回过头去看站在那里还没搞得清状况的钟由。他的手腕上红肿的一片提醒着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切并不是幻觉。脚下,一颗石子安静地躺着。原来不是暗器。
“童御,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奉了少主之命来取天安府两位妇人的性命。你这般打断可曾想过后果?若是坏了少主的计划……”他冷冷的说,阴婺的眼里满是讥讽。
“少主?”童御回过头,“少主可也没让你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啐了一口,眼中满是不屑。
“哼!破坏少主计划之人,你也配来给我讲这些大道理?莫不是还当有夫人给你撑腰吗?”
“住口!”童御打断他,眼中一阵杀意。
那侍卫打扮的人还想说什么,却被童御冰冷的眼神给生生的逼了回去。毕竟,这童御也是死士群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论武功,是没有几个人不怕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便不再说什么了。
眼前。那男子正转过头来看她。媚娘倒在地上,肩膀上的伤口被鲜血已经濡湿到了胸襟。她的脸色是苍白的,甚至是毫无血色。此刻,她正睁着一双惊奇的双眼看着面前的男子。那眼神中,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媚娘嗫嚅着想说什么,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的关系,她不禁皱了眉头,轻溢出声。
“你的伤口!”他蹲下身子瞅着面前的女子,眼中尽是关切之情。“别动!”看到她挣扎着想起身,他竟伸出手阻止。
温热的掌心又重新握住她的手腕。她轻微地颤动。
“你……你这贱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还要勾引男人不成!”冷妃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她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冷妃有些恼怒的面容。
现在的她亦是狼狈的。因为被刺杀的缘故,她的高高在上的云鬓已有些凌乱了,那髻角上散落下来的头发遮住她半个脸,但那一双曾经冷漠的不可一世的眼睛还是横在了她的面前。带着残酷的冰冷与恼怒,在这个时间,是深入人心的。
仿佛注意到了身后的人,童御深皱了眉头,脸上掠过一丝不满。他忘了一眼身后兀自愣神的钟由与满脸不服的侍卫,不满地开口。
“不是说少主的命令是诛杀这个妇人吗?还愣着这里干嘛!把她带走!”他指了半倒在一旁的冷妃,眼中掠过一丝鄙夷。是的。鄙夷。
然后,他冷冷一笑,“那个锡王,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办事利落点!”他吩咐。
“那她呢?”侍卫指了指童御面前的媚娘,媚娘毫无血色的脸漾在空气中,与她身上流过的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他回头望了一眼媚娘,脸上拂过少许的柔情,“她……我会办的!”他说,眼睛却没离开媚娘的脸。
“啊!不要!不要!”冷妃大喊,试图挣脱侍卫与童御的钳制,却适得其反。
“你这贱妇,快,快救救我!”她喊叫着,眼中充斥着绝望与无助。混合在这里,让人看得心悸。
“不要……不要……”媚娘看到面前的两个男子要带走冷妃,脸上早失了方才的羸弱,挣扎着想起身,却因为失血过多重重地倒在地上,然后便昏了过去。
“来人啊!来人!救命!”冷妃大声地喊叫着,一旁的侍卫反手击在她的后心,她睁着大眼睛瞬间便晕了过去。然后,那侍卫便抽出长剑,一剑便砍了她的头下来。
血,从那脖颈的断裂处蜿蜒流出,汩汩的,像是清澈的带了腥味的泉。那头,被冲力迫使地滚了几圈,然后,在离童御不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冷妃的面容是惊恐的,她甚至还睁着她那双因为惊恐而霍然打开的眼睛。只是,这一刻看来,她的眼睛却是充满了绝望。
“妈的!这次不闹了吧!”那侍卫咒骂了一句,身旁的钟由似是不愿看下去一般闭了眼。
“你们都下去!”童御回过头来,眼神冰冷。复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冷妃的尸身。她桃红的罗裙被脖颈处流出的血给完全浸湿。尸身孤独的浸泡在血水里,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悲惨。
“那……”那侍卫还想说什么。却被童御的声音冷冷地呵斥住!
“你们,难到是想让锡王捉住不成!快些走!我们使得调虎离山并不能瞒骗锡王多久!”他冷静地说着,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
那侍卫想想童御的话也好似这个理,又回头望了几眼门外的状况。
门外,那些黑衣人早已散去,只留下府中惊慌成一片的小厮与丫鬟。虽然已有侍卫出去镇压这种慌乱的情绪,可是却依旧没办法控制这样的情绪继续蔓延。
是啊。刚刚袭击天安府的便是死士群的精英。他们个个训练有素,骁勇善战。普通的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怪不得,刚才死士群弃战后锡王会乖乖上钩,破了分的要去追他们。竟是生生忘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
侍卫提了尚在滴血的剑带了钟由走出屋子。屋外,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惊恐的人们情绪还未平定,尚有少许的丫鬟与小厮如惊弓之鸟般大声尖叫。府中,笼罩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远处,那些大红的灯笼像是沉睡一般地在夜色里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