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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兴其被安排在单独的高级病房,头上插了很多管子,艾瑞东斜偎在沙发上,眼神痴痴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艾兴其若有所思,表情里尽是自责跟后悔。
原来再能干再坚强的人,在看到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时,还是会颓废,会无措,甚至只仅仅一天,头发里便多添了几根白头发。因为他再也经受不了失去了,他只剩这唯一的儿子了。
卫振雄感同深受地走过去,因为他跟艾瑞东一样爱这个孩子,甚至跟他亦有一种父子情结存在。
拍了拍艾瑞东的肩膀,“瑞东啊,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把自己累垮了,你看你才一天就憔悴成这样子了”!
艾瑞东目光呆滞地看了一眼卫振雄,突然眼眶就红了,甚至盈满了泪水,“振雄,你告诉我,兴其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不会像惠琴一样忍心丢下我一个人的”。
听得这番话,罗筱曼立即红了双眼,真的,即使是那么威严,甚至刚刚还将她教训一番的那样严厉的艾董现在竟也能这般脆弱,他是很爱艾兴其的吧。
罗筱曼默默地走到病床边,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柔和的艾兴其。头上缠满了沙布,鼻子上戴了氧气罩,几根管子插在四周。
“艾兴其,这不是你该有的样子,你应该是活蹦乱跳的,你应该还有话要对我说的,别忘了,这次可是我获得了艾薇尔设计比赛的第一名哦,所以你要履行你的承诺,不要逃避,你要醒来,你一定要醒来,醒来捉弄我也好,找我茬也好,总之只要你醒来就好了”!泪水从眼角流下,直接滑进嘴角,涩涩的,咸咸的。
艾瑞东稳定了情绪,抬眼看到了立在罗筱曼身旁的苏凡,“苏总,你怎么会来”?
苏凡略微平静地苦笑道:“听说兴其出了车祸,我陪筱曼过来看看”。
“你是说罗筱曼?哦,对了,她是获得艾薇尔设计比赛第一名的学生,可是。。。”,艾瑞东眼光落在罗筱曼身上,却又突然想到半小时前的那个电话,于是还想当面问问,为什么要叫他儿子“扫把星”,他实在很介意,可见苏凡在场,只得将话吞进肚里,也许真的是他太过执着于这些表面的东西了罢。
“走吧,我们去外面聊聊”,卫振雄其实早在上次在他家的聚会便看出艾兴其对罗筱曼的心意,也许让罗筱曼留在这里对唤醒艾兴其的意识有一定的帮助,于是故意拉了艾瑞东和苏凡去了外厅。
罗筱曼端过椅子坐下,第一次主动地小心翼翼拉过艾兴其插了针管的手,轻握着贴在脸旁。
“艾兴其,你不要以为得第一名的是我,你就赖着不醒来,想装作这件事没发生过,告诉你,不可以的。君子一言,再多的马也追不回来的,所以你不要想逃避了。还有你的道歉,你以为随便堆个雪人写封道歉的信我就原谅你了吗?要知道,因为你,我两次差点丢掉小命,所以你一定要亲口对我说对不起的,否则我会一直都不原谅你。。。”。
“你醒来,艾兴其,你一定要醒来,好不好,拜托你,醒过来,我保证等你醒来后,我会尽量不跟你唱反调,就算被她们用刀驾在脖子上,我也会坚持你是我的朋友,不会再无故的不理你,不会。。。所以,请你醒来”!
一连几天罗筱曼总会望着旁边空空的桌椅静静地发呆,甚至竟开始有些怀念被艾兴其霸占椅子睡觉的日子,也许她真的只是希望他还能变成活跃的他,即使是只会在她身边想尽各种招数逗弄她的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会躺在病房里,除了呼吸,别人对他说任何话,而他的回复永远都是同一种表情的沉默。
胖子因为手臂受伤所以请了几天假,其实也就是趁此机会可以光明正大地逃下课而已,何况他最好最崇拜的老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更是理所当然无心上课了。
索若南这几天也一直消失不见,至从那日给她打了早餐温在倒了开水的盆里,直到下班回来,那饭盒依然静静地躺在盆里,当时以为她只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可直到这两天打她电话,提示音永远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问了教导员,方知她也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具体原因便没有再追究了。
罗筱曼忽然觉得少了他们的课堂有些寂寞,现在是下课时间,如果是平时,艾兴其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捉弄她一下,或是找她聊天什么的,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没留下,唯一留下的便是空旷的课桌和大大的空间,还有那落寞得只会叹息的空气。
班长言方绪走过来敲了敲罗筱曼的课桌,“罗筱曼,教导员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罗筱曼抬起头来,收回思绪,“哦,知道她找我什么事吗”?
“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人找你吧,你去一下就知道了”。言方绪边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罗筱曼在脑海里努力搜索,他所认识的人要么请假,要么生病住在医院,要么是苏凡或幸子,亦或是蓝雨,但他们如果要找她应该都会打电话而不是直接找到教导员办公室呀!
越想越觉得蹊跷,却还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课桌,因为桌面的二手纸上竟莫名的全写了扫把星或是艾兴其几个字。
“教导员,您找我”?罗筱曼心神不宁地来到办公室礼貌地敲门然后走了进去。
听得声音,教导员朝门口望去,面色稍显凝重,却还是尽量带了一丝笑。
“恩,罗筱曼同学,你看谁来看你了”,说着指了指谨慎地坐在旁边的一男一女。
罗筱曼随着教导员所指的方向忘去,顿时觉得脑袋轰隆地响了一声,喉咙里像是卡了海绵般紧得很,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