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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
她做出手势,一副夫子模样,颛顼轩立抚着下巴。
“据朕所知,除云早已出了京城,是如何与你取得联系?”
苏离眼光转向除云,除云点头解释,“回皇上,除云出京之前,曾念及二爷对除云主仆偷入天牢辞别,当时发现二爷已哑,神情有异,拿来纸笔,二爷写下一切,方知真相,除云一直未曾离京,只在京城附近镇中客栈落脚,等待机会见主子,瘟疫正起时,不负有心人,草民在疫区中见得寻人的除风,此时才得知主子的情况,于是修书一封,特托除风偷偷交至主子手上。”
“里应外合,神鬼不知”,颛顼轩立双手摩挲着下巴,望着苏离的眼中多了赞叹与深意,“将雅玉卿关入牢中,是何意?既有假死药,为何要朕大张旗鼓举办宴席,利用皇后岂不是多此一举?”
“当然不!”苏离眸中一定,“恰巧,这些是万万不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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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王府的萧园,人虽稀稀落落,后院里的花圃中,繁华正茂,草长莺飞之月,风荡着绿叶沙哑作响,听在他人耳中,怡情陶冶,听在他眼耳中,低迷深谙,犹如她的临终离歌。
大片大片的花,在风中艳丽招舞,空气飘荡沉溺在酒香中,一袭月牙惨白色的衣独自落寞躺在花丛中,身旁空了的酒壶杂乱无章铺满身旁,风中白衣炔炔,黑丝荡起,遮住满眼神伤的面孔,只听到颓废无尽的饮酒声与砸落声。
雅玉卿立在花丛旁,默默望着花中绝魅倾城的男子,颓废如一朵萎靡的花朵,心中百味交杂,却依然缄默不语。
“来了。”低沉嘶哑的声音从喉中溢出,尹慕萧丢下酒杯,撑起身子,半坐在花丛中,任由花刺在手臂上落上一条条细细的微痕,又痒又疼,拨挠着心间,花姿诱人,即使受伤,亦想靠近,就如她。
“爷吩咐的事,办妥了。”
尹慕萧哗然起身,白衣沾染万紫千红的花瓣,凉风一吹,绝然而去,飘荡在远空中,他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苦笑,“强留不得的,终是要散,以后莫再如此唤我,你也去吧。”
雅玉卿微微一怔,弯腰拜谢,“谢谢。。。。。。慕萧。。。。。。”
这称呼,隔了太久,远到尹慕萧要侧眸回想才忆的起,曾经二人,亦是朋友。
“我走了,王爷保重。”
雅玉卿转下背影,脚步声渐行远去,他想唤住,却发不出声音,干涸的裂痕一般,听到自己心中某样东西断裂的声音,失去的,不仅仅是她。
多年前的他,应是怎样?脑中竟然回想不起自己的模样,长年的隐藏、躲避、虚伪的面孔,他忘记了。
那一声儿时能听到的唤声,已是许久没听到了,原来仇恨,在心中太久,便会生根,任谁也拔不去,所以,离儿便用血来为她洗涕。
是今,他宁愿希望雅玉卿用假死药救了苏离,以便她逃跑,但,一直身在天牢里的他在监视中并未造药,他也曾检查过雅玉卿的手臂才愿葬了她,一葬皇陵,只进不出,身服假死药,两日后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他守了她的躯体三天,只为心中确信和卑微可怜的希望,可是,这一切是事实,苏离,被索清音以一把青锋短刃捅入腹中,一刀致命。
想到死,他皱紧眉头,长袖翻飞,举起酒杯让冰凉的液体滑落咽喉,眼中更为迷醉,心中那抹痛才能压制,淹息。
是风,拂在面上,他脚步凝重,在府中只身游荡,走到朔园中,想起她喂鱼的娇俏神情,想起她认真作画一丝不苟的模样,推门而入,跨进书房。
书房依旧干净整洁,站到她曾经相立的位置,脑海中回想起那副红梅图,执起画笔,细细描画。
属于离儿的,红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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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如此”,颛顼轩立挑起眉,“若非此举,慕萧慎重多疑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相信。
“假死药到底由何而来?”颛顼轩立出声一问,尹谦不动声色,卷起墨衣长袖,左臂上,依然有淡淡的青色淤黑。
苏离脸色一暗,道:“假死药,本不是一种药物,乃是唐门在异域所得的奇蛊三只,所谓造药,便是养蛊,这三只蛊起先养在一只冰山雪蛤肚中,能一直得以存活,后被雅韵涵盗出雪蛤,取出两只喂养。”
颛顼轩立眉皱的更深,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蛊,本身带有剧毒,每日需吸食人血才得以存活,,它一生只认一人之血,当你喂食第一口时,若想加以利用,便要一直不停喂养,若无人血相喂,不出二十四个时辰,便会风干尸化。作假死药使用之时,只需提前准备两日血液喂养,将其导入人的身体,它便会在人的身体胸中徘徊,提供精气,造成假死之相,更奇特的是,在蛊毒入体时,身上所受的伤也如同假象,几日后会自动痊愈,毫发无损。”
她抚向自己的腹,连疤痕都褪的干干净净,甚为神奇。“当然,两日后必须由养蛊人以血引出,否则便会被此蛊食其心脉,喝尽血液,绝是必死无疑。”
“朕记得,他守了你三天。”
苏离与尹谦对视一眼,她咬了咬唇,“遇刺前一日,我曾饮下哥哥的血,足是一天的分量。”
颛顼轩立恍悟,“皇陵下葬之时,又用朕的通行令换下尹谦,进入皇陵前引出此蛊,便可得救。”
“更要谢皇上您”,她浅浅一笑,“答应以皇陵做掩护,草民才逃的彻底。”
颛顼轩立放下茶杯,倒是明了,不动声色询问:“如今,这蛊还在喂养么?”
“当然,让它风干了”,苏离伸出双手,缓缓放下尹谦的长袖,目光如水,柔和万千,“这蛊身带剧毒,一人纵多只能喂养一只,还要每日辅以解药。”这也是雅韵涵无治的原因。
笑声中带着无奈,“我这个妹妹,怎么还有脸面继续加害哥哥?”
她抬眸,正视尹谦,他勾下头,依然躲避,她在心里哀哀叹一声气。
为了她,他失去了太多,恐怕,这生,也难再原谅了吧。
尹谦见她惆怅,抽回了手,迟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报以慈笑,那一刻,恍若兄妹,有些东西,只在自己心中隐藏才是最好。
颛顼轩立目光闪烁,负手站起身,“假以时日若被慕萧发现,朕可要背上大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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