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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平时修身念佛，显然没有什么矫健的身手，其中一个人的额头上，重重的挨了这一下，划出了一道淤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道觉得公主实在需要跟随我们静养身心，公主不仅言辞粗俗，而且性格还骄纵任性，不过这不可怕，只要同我们一起念经感悟，相信不出五日，定能让公主换一个人……”
说着，两个道姑就已经在厅堂的位置打坐，眼睛微闭，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的什么经，都是一个字也让人听不懂的。
手上的木鱼跟随念经的节奏和频率，也由最开始的一下一下敲，到最后念得越来越快，木鱼敲得噼啪直响。
“啊！别念了，别敲了，烦死人了，烦死人了……”
子夜捂着脑袋，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听着那些经文，简直就是在折磨她的神经，而且是折磨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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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别念了听见没有？”
子夜蹭的站起，小脸上已经是发怒的前兆，可是她似乎跟两个道姑根本讲不通。
无奈，平时鬼点子最多的子夜也没了法子，只能选择躲避。
只是她刚刚走在前，两个道姑就起身跟在了她身后，她围着院子转，后面两个也围着院子转。
总结一句就是，她走到哪，身后就尽心尽力的跟着两个像蜜蜂一样嗡嗡嗡叫唤的人。
“别念啦……”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停下来！我要疯了！啊啊啊！”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求求你们，口不渴吗？去喝点水吧……”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
***
清晨。
“公主……公主……”
“烟儿，别吵我，让我再睡一会儿……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子夜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两只眼睛黑得像熊猫，眉眼间满是睡眠不足的痕迹，可就是这样的状态，她嘴里竟然还呓语着心经。
这几天两个道姑吃了子夜不少苦头，不过若是看见这一幕，肯定会觉得自己是功不可没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