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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暮雪重重叹了口气，宫敏感的看向他，“千暮雪，你叹什么气？”
他笑道，“既然知道自己差点娶了女儿，知道因为嫉恨错杀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又要逃避现实？”
在场的人，只有念奴娇瞪大双眼，“我……是他的女儿？”她简直不敢相信。
宫苦笑，“或许，只有你懂得我在逃避了……”他举起手，无措的来回看着手掌，“我杀了无数人，不论男女老幼，只要我想杀。是妨儿的灵石给了我这个能力，我曾经就是为了灵石接近她的，可是当我真的练成了高深的功力，才明白，我失去了什么……”
如果可以，他想赎罪。而传言中的死神，实际上是黑暗空间的主父，又再次扬起高深莫测的微笑。
很好，很好，又有交易了。他又可以看见人类为了所谓的爱情而和他交易了……
半路折回来的楚晓楚呆怔的看着这一切，“原来，不过是个闹剧啊……”
“楚楚？”公子瑾诧异的看向楚晓楚，“楚楚，你怎么回来了？”
“我……我是有话要说！”她吱唔着，有些吞吐，表情也掠上不自然，还有深深的沉痛，“我爹……是看我很……很想救活你，就偷偷和一个黑衣男人做交易，用他的生命换你两年寿命，也就是说，两年后你还会死！”说着，眼泪又开始湿了眼眶。
她犹然记得，在无底崖看见一个坠崖的男人，明明就该当场死去，却还依旧呢喃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娇儿。
他叫得急切，叫得神情，十分放不下她。
这是个痴情的男人，楚晓楚心想，就带他会无底洞让爹爹救他，可是爹爹居然也束手无策。
她突然觉得很可惜，也很心疼。这是个俊美绝伦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到令女人都嫉妒，昏迷时还散发着一股寒冷如冰的气息，却在念叨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变成深情的呼唤。
渐渐的，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就成了爱，莫名其妙的，爱上这个痴情深情的俊美男子。
尽管爹爹劝了很多次，他很难救活的，几乎没有希望了。她依旧坚持不懈，这一坚持，就是两年。
她哭着问爹爹，十分绝望，“爹爹，为什么，救不活他了，对不对？”她很伤心。
爹爹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回来时，却和他一样的症状，爹爹说，要她好好活下去，最好是和他。
爹爹死了，为了她少女朦胧的爱恋，爹爹说，他如果爱她，是个绝对值得托付的男人。这样的人，一爱，就是一生。
她含泪答应父亲，果然，公子瑾康复了，却失去了记忆，不记得念奴娇了，她的身影，只是在午夜梦回时一闪而过，因为他等于重生，还能记得她已经是最不可能的奇迹。
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公子瑾，他也对她很好，在无底崖，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每每有人来，她都会封闭了无底洞口，让找他的人扑了空。
这是她的私心，她想，就这样和他过下去吧……
直到一个红衣男人来了，公子瑾二话不说就跟他走了，戴上丑陋的面具，化名君如是，待在他身边。
临走时他对她说，楚楚，我有预感，他一定认识那个女人，我一定要跟着他，我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当时她差点就错口说出他没失忆时的呢喃，还好遮掩了过去。
他走了，跟红衣男人去了花月宫。她也该上无底崖了，去看看那个念奴娇是谁，于是，她去了王府，却被红衣人抓到了花月宫，因为公子瑾真正细心想起来了，想起他一直忽略的细节，那时的梦呓。
她本来打算咬死不说，不承认他是公子瑾，他爱的是念奴娇的。
可是奈何，他爱的太深，太真，太痴，还是被他唤醒了前世的记忆。
现在，她想通了，不要让爹爹的死没有价值，她把这最重要的，也是最后忽略的一点告诉他。
“什么！”第一个大喝的是念奴娇，“我去交易，我要帮你！”她抓住公子瑾的双手，紧紧地，不愿意放开。公子瑾诧异，与着急的念奴娇对视，“娇儿……”
他得到了吗。他得到她的爱了吗……
“我不要你再有事了！”是补偿，是心疼，是愧疚，也是爱。
“够了！”公子瑾摇摇头，“怎么做都够了！不需要你做什么付出了……”他满足了！
“你……”念奴娇突然语塞，“你真傻……”
这时，一直喃喃自语的宫突然发狂，双眼泛着嗜血的腥红，“不——”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掌拍向念奴娇，一家三口，到阴间团聚吧！
这时，两道雪白的身影迅速窜起，好似要挡住这致命的突袭。
“怜月！”千暮雪手疾眼快的接住怜月，紧蹙着双眉，“怜月，你……”
“雪，”怜月笑了，原来他的怀抱，那么舒服，那么芬芳……“你要为念奴娇挡住吗？你怎么那么傻？”她指责道。
“那你呢？你怎么为我挡住了？”
“因为你不能死，雪，契约让我们的寿命能无限延续可是你爱她，她不是不死的，那么你就要承受孤寂，我阻止你爱她，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千暮雪颔首，她又笑了，说道，“我阻止他和念奴娇见面，也是为了你们能在一起，你得不到的，我只是帮你摧毁，雪，别怪我，好吗？”
她说话的速度很快，尽管五脏六腑在一点点的被一团邪气腐蚀，她也要把话说完，现在，她在等待。
“嗯，好！我不怪你！怜月，你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啊！”
错了，他该爱的，真的是怜月。因为怜月，正如公子瑾爱念奴娇般的爱他啊……
“雪……”怜月第一次绽出心底里最美最愉悦的微笑，死而无憾了。千暮雪风华绝代的脸庞近在眼前，她伸出手，想去抚摸，却只是悬在半空中，便放了下去，她死了，带着微笑，死在千暮雪的怀里……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洁白的雪，闪着圣洁的光芒，十分美丽。
怜月死了……那个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怜月，死了……
千暮雪双眸一眯，闪着寒冷的精光，十分骇人，“你该死！”
说完，钟离瞑扔出一把精致独一无二的红玉凤琴，千暮雪双手接住，没有平放，倾斜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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