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微的波澜,膝上的手指一点点握成拳头,脸上似有紧张的表情。
一步一步地走近他,当我们之间仅有一步之遥时,我咬紧满嘴的银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从他的轿前走过。
交错的一瞬间,我从他猛然间收缩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了一笔浓墨重彩的艳丽忧伤。这殇在他漆黑的眼底凄美得不容忽视,让我脚下的步伐突然间沉重如石。
“风瑜。。。。。。”他轻轻唤着我。
我的脚步停止,脊背处传来丝麻的僵硬感。
他撩开轿子一侧的锦帘看着我,声音黯哑:“真的就是路人了吗?”音调很低,小心翼翼得让人揪心。
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此刻不见痕迹。
我的眸光漫无目的地看向前方,手中的烧饼被捏得几乎变形。
“第一次见你,是在纯阳城的客栈中。那时的你骄纵冲动,肯为一个与毫不相关人的招惹恶少。这么侠肝义胆的一个人,此时却不肯主动跟我说一句话来帮助那对夫妻。”
他顿了顿,语调变得柔软:“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句话。无论这句话是软是硬。我只想听你跟我说一句话而已。”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我们在纯阳城的第一次邂逅。
我的心突然疼得无法呼吸。
折扇的手柄嵌进手心,喉咙中像是横着一样东西,堵得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头微微侧了侧,眼睛的余光瞟到他握着锦帘的手指紧得发白。
那双手,掌心的疤痕应该还未愈合吧?你这么用力,是想将它再次撕裂吗?
“风瑜,此刻你明明那么气我,为何不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丧心病狂?为何这么压抑着自己?对于那个恶少,你为何可以毫不犹豫地指责他‘无心狗肺’?我,现在连路人都比不上吧?”他望着我,死死地望着我,目不转睛。
蠢驴,你现在是在羡慕那个恶少吗?
奸驴,奸妄如你,怎会不知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
痴驴,明知我的话会在你心上再插一把刀,为何还要追问?
我转身看向他,眼神闪烁:“阮靳律,我若让你放过他们,你会听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坚毅,且,略带喜色。
我深吸一口气,问:“阮靳律,我若不向你提任何要求,你会赶他们走吗?”
他点头,略带犹豫。
我垂眸敛去眼中激荡的情绪,再次抬眼看向他时,眼中只留清晰的决绝:“阮靳律,我不会跟你提任何要求,现在不会,以后也不可能会,永远都不会!因为,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任何事。所以,该如何对待他们,悉听尊便!”
正欲转身,忽地听见他说:“你,永远有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事。永远,有这个资格。”
我头脑霎时一懵。
每次面对他,我总是觉得很累,身心俱疲。此刻,身上的力气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种感觉让我害怕让我烦躁让我不知所措。我转过身瞪着他忿忿地说:“阮靳律,我早已嫁为人妻,我是个残花是个败柳,有什么资格跟你要求这要求那?”
他眼中猛然闪过一丝痛楚,让我的心跟着一阵抽痛。
“那又怎样?”他静静瞅着我,“你便是你,只要是你,就有资格。”
我哑然。
垂眸看着地面,我低声问:“有资格又怎样?我又有什么需要要求你呢?”
“风瑜,我对你而言就是这般吗?”他的声音软得可以化百炼钢为绕指柔:“难道,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对我有过些许的期待吗?”
有!
怎么会没有?
我对你最大的期待,就是不要再为我受伤。
无论是手,还是心!
“有!”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显得坚毅一些,抬头看进他的眼底:“我对你最大的要求就是——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我们偶然遇到也不要看我,不要跟我讲话,在我生命中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的路人!”
他眼底闪过惊诧的亮光,愕然的表情凝固在面部,原本就有些苍白的唇色此刻更是褪得不留一丝颜色。
他眼神犀利地看着我,眸中堆满了震惊。我亦没有退缩,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身边的空气突然间凝固成冰。
整个世界的颜色瞬间沦丧,只留黑白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