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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沥去笔上多余的墨汁。立直笔杆,剑眉轻蹙,犹豫片刻后,绵软的笔尖果断地落在纸上。
手腕轻摇,欲左先右,欲扬先抑,运笔刚劲强健,具奔腾之势。不用看,我亦知那白纸上的墨迹筋雄骨毅,骏快飞扬。
手腕轻放,玉竿狼毫笔被搁置在青玉山形笔架上。低头审阅了一遍纸上的墨字,他双手托起宣纸举至案上的树形九承盘连枝灯前,轻轻晃动着臂膀。
手腕轻晃,九点豆焰一点点将纸上未浓的墨迹烘干。放下宣纸,他伸手取过手边硕大的官印,按入朱红的印泥中。
手腕轻抬,将官印举至胸口,眼神在纸上飞快地略了一遍,确定好合适的位置后,官印落下,原本黑白清雅的白宣上添了一方似血的鲜红。
他将纸叠好放入手边的信封中封好,侧身递给候在他身后的谷镜,神情冷峻:“你亲自将此信送给谷风,让他彻查此名单中与阮家有瓜葛的官员。五日之内给我回复。”
“是!”
谷镜接过信,余光向我瞟了过来。眼光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
他转身的动作滞了一下,又说:“以穆宰相之名通知六部,以后所有与阮家有关的折子全部要经我批阅后方可上奏!通知谷卫情报组,从明日起严密监视阮家的一切商事行为,阮靳律以后的一切行踪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
“去吧!”
狐狸抬了一下手,示意他退后。垂着眼,端起身边的茶盅抿了一口。
谷镜推门走出后,对立在窗边的我简单地做了个揖,转身大步离开。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五指收紧。手中的纸筒被我握得皱起,尖锐的折痕没入掌心,浅浅的痛感顺着血脉一点点输入心脏。
终究,因为我,他们要针锋相对了吗?
“瑜儿。”
如嗟如叹的两个字在夜色中晕散而去。淡若净水,轻如透羽。
我眯了一下眼,掩去眸中慌乱的神色。将手中的纸筒背到身后,侧过头看着他笑:“美人的公务处理完了吗?”
他的眸光在我避到身后的胳膊上顿了一下,走过来拂了拂我的湿法:“头发未干,怎就站在风口?莫要着了风寒!”
我低头不语。指尖的力度加大,寂静中似乎可以听到云纹纸起皱的细微声响。
“有什么事,我们回房再说。”
说完,他伸手欲扶上我的肩。不知为何,我竟然警惕地往后一闪。待我反应过来时,抬眼触及的是他眸中不可置信的惊诧。
手停在半空中,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我垂下头,咬紧唇瓣。少顷,抬头眼神坚毅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穆袭水,你不要公、报、私、仇!”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低着头看着我,眼神冷冽:“瑜儿这是在为他说话吗?”
“不是!”我倔强地咬紧牙齿,抬眼瞪他。
“那你这是在作甚!”他的声音中压抑着极盛的怒气。
我怔住!
这是他第一次凶我。我自知刚才的言语和躲闪伤了他敏感的心,此刻纵使心中有百般委屈也不忍再惹怒他。
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我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柔声道:“穆袭水,我喜欢你的清明如水,喜欢你的正直不阿。你不要感情用事,不要公报私仇地报复他好不好?”最后一句话,竟带了哀求的语气。
他微扬着线条优美的下颌,半翕眼眸中有冷艳的光华在缓缓流动。从未有过的冷漠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片晌,抬手揽住我的肩,这次我没有躲闪。
推来房门,穿过重重纱幕,他将我放在柔软的锦被上。脱下鞋子,解开衣带,从我手中抽出被握皱的纸卷丢到一边,他俯身而下,灼热的气息带着竹叶的清香扑在我颊上。
我咬紧唇,紧闭着眼,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的鼻尖触到我的鼻翼,我紧张得想要别开脸去,因怕再次伤了他,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硬撑。
他的气息逐渐急促,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
良久之后,那个带着怒气的吻终究没有落下。他挫败地将头垂在我脸侧,脸埋入我湿漉漉的发丝中,双手扣住我的双肩,压在我身上的胸口剧烈地浮动,闷得我的心似要窒息了一般。
“终究。。。。。。”他将脸侧了侧,鼻息喷在我耳边:“不忍对你用强。”
我睫毛动了动,没有睁眼。
“瑜儿,你害怕的样子真是迷人。”他抬起手拂上我的脸颊,低声问:“可是,你为什么要怕我?”
我心中一恸,紧紧咬紧唇。
“刚才我凶你,你不应该那样低声下气。”他哽了一下,闷闷地说:“那样,我会觉得你在为他求我。”
我抬起手扶上他的背,心中百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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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沉默良久,只有粗重的呼吸在我们之间此起彼伏的缱绻着。
见我不语,他轻叹一口气翻身躺在我身侧,带着竹茶清香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瑜儿,本来今晚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你的那番话,因为你的‘霓霓基’,因为你在我身。。。。。。”
我不知宽容如他刚才为何突然对我冷下脸,就像我不知道为何他嘴里说着自己很开心,声调里却有此起彼伏的悲伤在静然流淌。
“穆袭水,你怎么了?”我伸手拂上他如墨的青丝,眼神关切:“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知狐如霓。虽然我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我却清楚地知道,他突然间的愤怒绝不是因为我袒护阮靳律的那一句话。
“瑜儿,十月初二到初五,仅三日,京都所有的祥瑜球馆全部关门闭业。”
我蹙眉看向他,那表情在说:就为这事?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刚才接到密报,今日戌时,所有球馆同一时间重新开张,更名为‘降瑜球馆’。”
我仍是不懂,半眯着眼看着他。
轻叹一口气,他沉声解释道:“此‘降’乃‘降伏’之降。”
我一时凝噎。心中已猜出此事是驴所为,但终究不敢相信他竟会用如此拙劣的方法来侮辱我。
狐狸伸手将我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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