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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浸入冷水中后,并没有变得舒服,反而整个人似在水深火热中受着某种酷刑。
我不停地用手扑打着水面,在他怀中狠命地挣扎,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低吼:“抱我出去,抱我出去!我不要呆在水中,我不要!”
他用手臂紧紧地禁锢着我,靠着池壁坐在水中,让我整个身体浸在水中,在我耳边低声地哄着:“乖,很快就会好的,相信我。我会救你的!”
我的身体在水中越来越热,似乎要自燃了。
我身上的香味越来越重,似要将血肉都蒸腾成香气。
我反抗得越来越激烈,似在与他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我的体内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骨肉,让我恨不得撕裂自己的骨肉。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反抗越来越剧烈,哭喊着求他放我出去。他的眼神越来越忧伤,他眼下的青灰越来越浓重,他的唇色越来越惨白,他抱着我手臂亦越来越紧。。。。。。有那么一瞬,我的意识里清晰地闪过这么一个可怕的念头:阮靳律,要了我吧!让我这样解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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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冷水中呆了多久,我的身体丝毫没有降温的迹象,我的意志却一点点涣散崩溃。若不是他将我紧紧禁锢在怀中,我想我早已自己将自己溺死在了水中。
当我已经完全放弃求生的年头时,耳边突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朦胧中我看见十几只羽毛艳丽的彩雀冲破镂花的窗棂飞进浴室内,在我头顶欢快地盘旋。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掌震裂。成千上万的脚步声在我耳边回旋,天旋地转中我看见穆袭水纵身跳入池中,一掌击在帅驴的右肩,震得他口吐鲜血,不得不松了松抱紧我的铁臂。
抱起我飞出浴池,他看着神色涣散,脸色红得诡异的我,眼中满是心疼惊怒。单手从谷镜腰中抽出锋利的宝剑,他直直地指向站在冷水中的帅驴,眼中飞沙走石,怒气翻涌:“阮靳律,你竟然敢派人掳走瑜儿,她若少了一根寒毛,我势必让你们阮家集体陪葬!”
“我、救我!”我的四肢似藤蔓一样攀在狐狸身上,眼神娇媚得似要滴出水来。他眸色一紧,慌忙丢下手中的宝剑抱紧我,声音嘶哑焦躁:“瑜儿,不用怕,一切都过去了。”
我的衣服完全湿透,身体却滚烫似火。在他怀中不停地蠕动,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声音带着娇媚的喘息声,让周围的谷卫们看得脸红心跳。
“她被人下了药,你若想救她,最好赶紧带她走!”帅驴望着似猫一样俯在狐狸胸口的我,眼中有黯然的痛色。
狐狸高深莫测地斜了他一眼,转身愤怒地对身后的谷卫们怒吼:“太医,立刻传太医来!”
。。。。。。
似乎这样煎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张开眼,面前是熟识的床帐。
“公主被人下了醉香散,此时药力已经散遍全身,如是与人交he,那那那。。。。。。”
“那什么,到底会怎样?”狐狸焦躁地怒吼。
“那必定会剧毒攻心,即使神医在世也难以回春。”太医院总管吓得浑身哆嗦。
“除了交he,还有何法可解?”狐狸一把抓住太医的胳膊,神色森然。
“悻然公主已不是处子之身,仍有法子可救!”
“何法?”
“用与之交he过之人的鲜血喂食,可解此药!”太医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狐狸一眼,小声道:“公主药散全身,此法也不一定有效。”
狐狸沉着脸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我身边抱起我,低头温柔地吻在我的额头,我立马像是发疯了一般死死地抓紧他,抬头去吻他的唇。
他别过头躲开我,望着我的眼中忧伤四溢:“瑜儿,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一定会!”
一道寒光在我面前倏然闪过,他左腕处的大动脉被切开,殷红的鲜血奔涌而出。将手腕送到我红得诡异的唇间,他在我耳边轻声地诱哄:“瑜儿,喝了它你就会好受些,来,乖!”
鲜红的血滴在我唇边,没有难闻的血腥气,反而异常地甘甜。我像是饿了千年的吸血鬼一般,将唇贴近他的动脉,尽情地吮吸着他的鲜血。
他的血顺着我的喉咙漫进食道,溶进血液,扩散至全身,身上的灼热感慢慢消退,空气中浓烈的香味亦慢慢消散。
不知这样吸了多久,我听见太医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穆大人,不可以再让公主喝了,不然,不然你会因失血过多而而而。。。。。。身亡!”
我脑中“噔!”地一响,立马抬起头狠狠地推开他滴血的胳膊,眼中有惊恐的神色在闪动。
狐狸伸出右手拂上我惊恐苍白的面容,唇色白得近乎透明:“瑜儿,可感觉好受了些?”
看着他手腕处奔涌而出的红色液体,我捂着眼惊恐地大喊,凄厉的尖叫声在室内久久回旋。
我,我竟然喝了他的血。我喝了他的血,如吸血鬼一般渴望!
“瑜儿,没事了瑜儿。”他俯身将我抱在怀中,拍着我的背轻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如此厚实,如此让人心安。我紧紧地抱着他,在他怀中语无伦次地说:“是大烟鬼,是她,是她害得我!”
狐狸身体猛然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滞了一滞。少顷后,低头在我耳边低语:“不管是谁,我都不绝会放过他!”
这是一句让人安心的咒语。我的身体慢慢在他怀中柔软下来,渐渐睡去。他身上好闻的雪松木香味在我的梦中一直缱绻,安定我惶惶不安的灵魂。
当我以为一切悲伤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痛苦的现实正接踵而来,一点点占满我的整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