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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鲜血,她什么也不要。包括他!她邪魅地笑着,看着他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颊。就在那一刹间,安静的她忽然迸发出一声嗜血的低吼,一口咬住他的手,一直到鲜血淋漓。
欧承业没有做声,任由自己的血在她冰冷的唇间流淌,而后一点一滴无情地落在地面。任死寂般的地牢,发出悚然的声响。他木然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因鲜血而异常兴奋的女子,心,一点点沉沦,终于回到寒冷的冰窖。
她松了口,发出一丝满足的嘶吼,满嘴是血地望着他笑。
心在流泪,可是,他却无法让她知晓。
站起身,痴迷地望着角落里那疯癫的女子。只那低头的一瞬,他忽然明白了何谓“肝肠寸断”,何谓“刻骨铭心”。可是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因为固执?还是因为执着?爱一个人,原来需要很大的勇气。即使是天下的强者,也未必有爱的资格和爱的力量。那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得何等讽刺,何等凄凉。
一直以为父亲是最无能的,而今,才发觉自己错了。
错在多年后的今天,他做了与父亲同样的决定,爱上了一个会毁灭自己的女子,却始终无悔。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么?也许,在他的身体里,本就流淌着父亲的遗传。
“叮叮当当”的铁链碰击声将他的思绪从遥远的天际,猛然拉回现实。他低头幽然地凝视着凶相毕露的莫浪心,他知道,她体内的魔鬼又在作祟了。她疯子似的舔吸着嘴角未干的血渍,贪婪地打量着眼前高高在上的欧承业,露出饥饿如狼的神色。诡异的目光与他的视线碰撞,在那一闪而过的眼底,他看到了属于阿心的坚强和执着。
嘴角微微漾开一抹苦涩的笑意,她,还活着。至少还未被恶魔完全打败。
“我,愿用我的一生,换你一次美好。”他幽幽地说着,将视线落在跳动的烛火上。忽明忽暗,若隐若现,仿佛他的心境,“我是真的-----爱你!”他轻声说着,然语气却坚定非常。
风,阴冷。
最后望了一眼微弱的烛火,欧承业徐徐轻叹一声,衣袖微扬,烛火登时熄灭。四下里一片惊悚的死寂,除了他的呼吸声,和莫浪心时有时无的吼叫,闻不得半点动静。
百年内力自莫浪心头顶百汇缓缓注入她的体内,因正邪内力相互冲击而导致的痛楚瞬间蔓延她的全身。那凄楚的哀号仿佛庙宇的晨钟,重重地击在他的心头,生疼!生疼!身体里的力量正慢慢转移到她身上,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连血液都开始干涸。
衣衫飞舞,伴着她乌黑的青丝,跳跃着,舞出一曲绝世的悲歌。喊声穿越冰冷的铁墙,连牢狱之外的人,都闻之颤抖,紧捂耳朵。他的汗落在她脸颊,混合着她的泪水,痛快地流淌,肆意地泛滥。
她的脚尖渐渐离地,身躯倒立,却无力抗拒从头顶灌入的,属于他的力量。脑子清楚地明白,她欠他的,只怕这辈子都还不了了。
蓦地,身子落地,莫浪心无声地侧卧在地,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烛火再次跃起。
她看到,欧承业惨白无光的脸,苍白的手正带着冰凉地气息触摸着,她绝世的脸颊。烛光在他身后跳跃,慢慢溶出微弱的光环,缥缈地包围着他。那哀伤的神色仿佛天边永不消散的雾霭,冉冉升起冬天荒原的萧索。
身体犹如火烧般疼痛难忍,酸软无力。
她回应不了他的柔情。
声音卡在喉间,她挪了挪嘴唇,始终发不出一丝声响,只能任泪水淹没视线。
“我今生最大的错,就是不能在四年前遇见你。”他低诉着断肠的言语,举止轻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湿润,“可是现在,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语罢,欧承业转身,她没有机会看清他的表情。
视线紧随着他落寞的背影,慢慢向门口移动。只是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有道强烈的光束射进自己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温柔。仿佛打开了她的另一个世界,熟悉的香味在自己心底慢慢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