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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便疑惑着看着她一会儿,有些失望,又无力地低下头去。
褚红袖终于是走到了最底层,她看着眼前的尉迟璟岚,忍不住颤抖起来。尉迟璟岚身上的衣衫,终于也是破破烂烂的,本是素白颜色,现在已经几乎都黑了,丝毫看不出当初的精致与奢华了。而且他早已经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被吊着而已。一直整齐漂亮的长发,已经掉落了不少,长度很明显也短了很多。在破烂的衣衫和散乱不堪的衣衫的遮挡下,褚红袖还是看的见,尉迟璟岚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有鞭伤,割伤,烫伤。新伤旧伤褚红袖是无法分辨出来了,只是对于那伤痕的密度,褚红袖感觉的出来,施暴者地残忍,和恨意。
“这…这都是…都是哥哥,做的吗?”褚红袖颤抖着声音问。
尉迟璟岚勉强抬起头来,看着褚红袖,扯出一丝微笑。
褚红袖几乎尖叫起来,但是她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惊恐地倒退着。一直退到身后的一张方桌,才勉强扶着方桌站稳脚跟。
毫无人色的脸,惨白着,脸颊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颧骨高高凸起,双眼深陷,几乎都看不出来这是尉迟璟岚了。然而,即便是这样,那双眼睛之中透露出来的冰冷和嘲讽,还有嘴角那一丝邪气的微笑,是那样的慎人。
褚红袖以为尉迟璟岚疯了,或者自己疯了,这样的状况下,尉迟璟岚居然还能笑出来,不是无奈地苦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当然不是温柔或者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有着十足的叫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而觉得那一抹笑容时那样美丽的褚红袖觉得自己疯了,分明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是在这一抹笑脸之下,尉迟璟岚看起来竟然那么妖艳。
褚红袖慌张地移开自己的眼睛,不敢与尉迟璟岚对视,她只能借着打量起四周来缓解自己的不适。四周的刑具已经都旧了,血迹斑斑,而皮鞭还挺新的,只是旁边有着一根断掉的皮鞭。褚红袖这时候才意识到,这间屋子里面,满是血腥味。
褚红袖咬着牙,努力压制着胃中的不适。然而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哥哥做的,心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怎么?不敢相信这是你哥哥做的?”尉迟璟岚的声音很低,很沙哑,没有任何的气力在里面,可是却依旧带着笑意。
“……”褚红袖再一次正视起尉迟璟岚,尽管心里已满是愧疚,但是依旧替自己的哥哥辩护着,“如果不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哥哥也不会这样的!”
“呵呵!”尉迟璟岚嘲笑着,“就算是我亲手杀了你全家,你哥哥杀人难道就不算杀人了?”
“是你!要不是你,我哥哥才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毁了我哥哥!”褚红袖大声吼着,掩饰着自己的害怕。她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自己的哥哥,理解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的哥哥。
尉迟璟岚不语,笑着又把头垂了下去。是他把褚玄变成这个样子的?呵呵,尉迟璟岚丝毫不想做辩解,因为,事实本就如此。
多年之前的往事,尉迟璟岚依旧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二十几天下来,尉迟璟岚早就弄明白了一件事情,褚玄恨不能杀了自己,可是他的身后有人,不允许尉迟璟岚死。那个木,也是背后之人派来的人,医术确实高超,自己都已经这般田地了,他依旧还活着,虽然依然是没有丝毫的内力,但是这些天下来,除了满身伤痕之外,尉迟璟岚的内伤却好了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自己,要这么折磨自己,但是尉迟璟岚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总会知道的。而且即便是自己死在这里,他也无所谓。没有自己,对谁都不会有什么影响,他的求生欲本就不是那么强烈。只是,每一天还能见上莫惜一面,这让尉迟璟岚有些舍不得死去了。可惜,莫惜一个人必定也能活得很好吧。
无论如何,褚玄现在还不敢杀自己,只能通过折磨自己来求得平衡。但是再深的恨意,这轮番的折磨总会觉得累,总会有一天消除,于是,尉迟璟岚只能不断地挑衅着,让褚玄对自己的恨意减不下来。褚玄之所以会如此地疯狂折磨自己,多半还是尉迟璟岚自找的。
尉迟璟岚心里清楚,要是褚玄这个时候放下了心中的恨意,停止了折磨,说不定他就会被那人给抛弃,说不定就连也是用来折磨自己的工具之一,莫惜也会被抹杀。尉迟璟岚也只能等着,等着自己的人找到自己的那一天。
“你,你没事吧!”褚红袖见尉迟璟岚好久都不曾说话,连呼吸都几乎听不见了,忍不住问。
“放心,死不了,你哥哥不会变成杀人凶手的。”淡淡地回答,头也没有抬起来。尉迟璟岚不想逼迫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因为莫惜似乎很在意她。“我是你的仇人,不用同情我也没有关系的。”
“我,我才不会同情你!”褚红袖大声辩解着,然后又放低了声音,“你要是死了,公主姐姐会很伤心的。”
尉迟璟岚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褚红袖,虚弱的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能将头靠在自己被吊起的胳膊上,看着褚红袖,问:“你难道不恨我吗?我杀了你全家不是吗?”
褚红袖垂下眼睑,有些无奈地说:“应该是恨的,可是我根本没有对以前的记忆,不知道该怎么恨。而且十多年前的事情,就算是你,也只是个孝子,肯定当中也是有什么事情的吧。”
“呵呵,如果你哥哥有你一半的聪明的话,也不至于被人操控了。”尉迟璟岚带着些许遗憾地说。
“你说什么?”因为尉迟璟岚的声音太小了,她不能听清楚,但是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尉迟璟岚叹口气又软了下去,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因为今天褚玄都没有过来,他才有了些力气说了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