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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江涛感叹起往日的同学和玩伴,谁在外面混发达了,谁发财了。他弄不明白,别人是怎么发财的。他甚至后悔以前要是不上班该多好,早点出去闯闯,兴许还能闯个名堂出来。
雪莲抬头望了望墙壁上的挂钟,十点钟了,街上正上集,她起身下楼帮母亲做生意去了。江涛开了电视,一个人坐在家里翘着脸看着。
中午十一点半,街上慢慢罢集了,雪莲就上楼回家做饭去。她爸昨晚又被人请去看风水了,别人要做房子,请她爸用罗盘定个好方向,掉个线,看个黄道吉日,烧纸动土。
吃饭的时候。江涛只盛了一小碗饭,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着。吃得一点也不香,好像饭粒一吞进肚子里,他胸腔就会疼一下,很难受的样子。平日里,江涛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嘴巴嚼得吧达吧达响,桌上的菜,以很快的速度,一盘一盘地全被他吃光了。
胖人的饭量大,有时雪莲吃完饭后,就坐在桌边看着他吃,等着收拾碗筷。雪莲有时看他已经吃得不少了,以自己的感受劝他道:“菜,你就不用收兜了,栽在肚子里,小心撑得难受。”江涛却白她一眼道:“你烦不烦人唉,人家还没有填饱肚子呢,你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吃了。”江涛一顿吃的,比雪莲一天吃的还要多。
今天,雪莲见她哥吃得那样少,又那样慢,不由得有点伤心。她吃完饭,又坐在那里等着收拾碗筷,一边和江涛聊起天来。
这半年来,有个家庭条件很好的胖妇人,总是来找她妈算命,哭哭啼啼的,因为她的女儿邹利红上着班,却天天夜不归宿,玩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大概有一个排,眼看着二十六了,还没定心,她心里焦急。跑了很多庙,烧了很多香,也没有用。
她想叫雪莲她妈帮她治一下,调一下风水,让她女儿收起心来,正正经经做人。雪莲母亲说,邹利红命中犯了桃花煞,命中注定是个风流人物,只有试试看。调了风水后,她女儿也没变好,照样在外面鬼混,她简直怄死了。
她叫雪莲母亲做媒,留心一下别人的八字,找个镇得住她女儿的男人做女婿。其实,她女儿一直是这个胖妇人的一块心病,只想女儿结了婚,有个交待,以后的事就不与她相干了。有点遮遮掩掩地想将她女儿说给江涛,因为邹利红浪名在外,没几个正经家的男人肯要她。
雪莲母亲有点动心,同时又有点犹豫。因为邹利红的哥哥是城里某个单位里的局长,如果江涛跟她结了婚,从此就有了后台,江涛就不愁下岗了。而且邹利红有个体面的工作,工资比江涛的要高得多。但是娶个这样的媳妇回家,又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地笑话她。
邹利红,雪莲见过。七月半的那天晚上,雪莲跟着她母亲来到河边,给那些孤魂野鬼烧些纸钱,放点小鞭炮,名曰舍孤。大河边都是一堆一堆的火焰,像一条火龙,直烧得青烟弥漫,有些大人还时不时来几挂闪光的长鞭炮,热闹非凡,比过年更胜一筹。河中,是一盏盏纸糊的蜡烛灯,在河面飘来荡去,招魂捡钱,免得怨鬼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