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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一大早,程楚凡端着一杯热茶,站在綦炽业家三面落地窗的餐厅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犹如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冷意,这真是一种享受啊!她的思绪又飞到昨天的电话上去了,她听得出綦炽业有一种无奈,但是他极力掩饰。这说明綦炽业应该已经和他妈妈说了算命的事,但是他妈妈不相信,又或者,什么“天煞孤星”不过是他妈妈不接受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喜悦,在程楚凡的心底渐渐冷却!
这时,兰依华也起来了,她看到程楚凡站在餐厅里便走过去问道:“下雪了?”
程楚凡闻声回过头说:“是啊!”接着她再次抬起头,看向天际,满天浓浓的乌云,映照得飘飞的雪花都仿佛是灰色的,完全看不到雪白晶莹的冰雪世界,只觉得压抑和灰暗!程楚凡不愿再看。她回到起居厅里,和兰依华还有刘秀雅聊天,讨论今晚吃什么,再说说绑匪的事,然后又聊聊未来的孙姐夫。
因为时间久了,舆论平息了,程楚凡已经过上了平常的生活,所以她还是每周三次去诊所应诊,春节也不例外,大年初一,按照师傅留下来的传统,程楚凡要带领全体医师,义诊一天。只有三十这天休息,她和兰依华去孙晓然的QQ空间看了孙姐夫的照片,她俩一致认为孙姐夫长相平平,不如孙晓然的容貌好,因此两人推断这位准姐夫一定是“内秀”!否则以孙晓然的眼光也不会看上他!
春节刚刚过完,还没过十五呢,兰依华就接到通知,她的办公室要涨租金!一个二十五平米的办公室每月租金居然要涨到三千元9不包括物业费和电费!这样一来,有三家退租了,原来前台接待员的费用是六家平均摊的,这样一来,就要由三家来分摊了。兰依华无奈的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也只好作出了退租的选择。另外,写字楼还通知她,她已经欠了四个月的租金了,由于兰依华之前一直在香港,所以她一直没交租金,而且她刚一回来就遇到绑架的事,一直拖到了现在。这大半年来,她一个案子也没接,眼下捉襟见肘。虽说叶广明是个富豪,可是目前的情况兰依华是绝对不会和他直接要钱的!再说,叶广明此时身在香港完全不知道兰依华的窘迫。
兰依华又出去找了一天的写字间。晚上回来时,因为程楚凡这天不用应诊所以已经把饭做好了,吃饭时程楚凡问道:“怎么样?找到写字间了吗?”
兰依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没有,现在最着急的是原来的写字楼说,不交清欠款,我的东西也不能搬走!”
刘秀雅马上说:“欠了多少钱?我这儿有!”
兰依华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妈!我有!”接着看了程楚凡一眼。程楚凡不再说话。
吃过饭后,程楚凡和兰依华坐在餐厅里,看着窗外的花灯。程楚凡犹豫不决地开口:“华华,其实呢,我们俩从小……”
兰依华有点黯然地打断了程楚凡:“你不用说了,小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现在也只能求助于你了!先借我点儿银两度日吧!”
面对兰依华落寞的幽默,程楚凡也只好微微一笑,她本来怕自己提出给兰依华点钱会伤害她的自尊心,可是兰依华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使她觉得两人之间的友情又深了一步!